“鐘白,你也來了。這位是?”
路橋川一進食堂就看見鐘白和一個陌生女生在靠窗的那處餐桌吃面,于是徑直拉著肖海洋去和她們打了個招呼。
“這是我室友,李殊詞,咱們一個班的。”
“哦,殊詞同學,你好。”
“你好。”李殊詞靦腆地點點頭。
“你們先吃著,我們先去點餐,等會兒再來找你們。”
“去吧去吧。”鐘白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趕緊去。時間已經不早了,再晚一點,早餐窗口就該關了。
路橋川拉著還在夢游的肖海洋火速去了早餐窗口點餐,順便還給在小賣部逗留的任逸帆點了一份清湯肉絲面。
“怎么多點了一碗,還有誰沒來嗎?”
據鐘白所知,路橋川肯定是吃不下兩碗面的。再觀旁邊的肖海洋,面色蒼白,形容憔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半點沒有胃口大開的表現。
“任逸帆的,他去小賣部給任嬌嬌買牛奶了。”
路橋川大半張臉埋在寬大的面碗里,剛出鍋的面還燙得很,滾燙的熱氣上騰,使得他不得不瞇了瞇眼睛。
“你吃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瞧他吃起面來風卷殘云的氣勢,鐘白擔憂地蹙了一下眉頭。多大人了,還這么讓人操心。
“你是不知道我們昨天經受了多么大的精神摧殘,再不吃點東西祭一祭五臟廟,就得昏過去了。”
“他也是嗎?”
與路橋川拼命進食相反,旁邊的肖海洋幾乎沒怎么吃,整個人處于一種游離狀態,仿佛已經達到了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高境界。
“他抗壓能力沒我好,連進食的欲望都喪失了。”
“至于嗎?不就是一晚上沒睡好嘛,給你說的遭了多大的難似的。我家任嬌嬌都恢復過來了,你就別裝弱了。”
“喵嗚。”就是,就是,連她一只貓貓都比不過的柔弱兩腳獸。
任逸帆拎著任嬌嬌的早餐進來的時候,率先入耳的就是路橋川“不知羞恥”的訴苦聲。之前找他訴苦就算了,現在還訴到了鐘白面前,嘖嘖嘖。
萌物在前,大清早也沒心思和他們男生打嘴仗,干脆就不理會了。鐘白起身從任逸帆懷里抱過任嬌嬌,專心當起了喂貓師,給任逸帆騰出吃飯的雙手。
“還是鐘大哥體貼,不像某個人。”
被特指的某個人咽下了嘴里的面條,無奈道:“我也在吃飯好嘛。”
“你們兩個怎么約著一起吃飯了?”說好的草寇三人組呢,為什么不叫我?
鐘白語氣里夾雜著自己都尚未意識到的酸氣。她自幼和路橋川、任逸帆一起長大,做什么都要三個人一起。如今才是上大學的第一天,他們兩個就要偷偷把她拋下了嗎?兒大不中留啊。
一時之間,鐘白悲從中來。
“昨晚任嬌嬌留在路先生那里了,我一大早去接閨女,所以就順便一起吃個早餐。”
論起此刻對鐘白心情的了解程度,任逸帆遠超路橋川甚多。因為家庭關系的原因,他對路橋川和鐘白這兩個朋友一向看得很重,比起鐘白,他才是最希望草寇三人組能夠長長久久繼續存在下去的人。
“你居然舍得?”
鐘白眉眼間露出幾分詫異。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任逸帆居然讓任嬌嬌在外面過夜。
“兒大不由爹,任嬌嬌自己愿意,我能怎么辦。”
“喵嗚。”
從裝滿牛奶的碗里抬起頭,任嬌嬌沖任逸帆不滿地叫了一聲。別以為她聽不懂,任鏟屎官在罵她。
“喲,還說不得了,小沒良心的。”
“喵嗚。”別欺負我不會說話,小心我跳起來撓你膝蓋。
“好了,別招惹嬌嬌吃飯。”鐘白萬年一如地操著當“媽”的心。
“對了,咱們馬上就要軍訓了,你想好怎么安排嬌嬌了嗎?”
“看看學校附近有沒有寵物店吧?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拜托我室友的媽媽照顧一個月了。”
“喵嗚。”哪個室友?千萬別是劉恩碩,對方實在太過熱情,她承受不起啊。
關系到自己的去向,任嬌嬌牛奶也不喝了,眨著圓潤的貓瞳直勾勾的盯著任逸帆,期盼著從他37度的嘴里吐出來的話能夠溫度高一點。
“不用擔心,是老四,他很喜歡你,他媽媽也養過貓,會照顧好你的。”
見任嬌嬌漂亮的瞳孔里滿是對于未知的惶恐,任逸帆一顆心軟得不成樣子,連忙摸了摸她的貓頭安慰道。
宛如晴天霹靂,這根本不是安慰,分明是恐嚇啊。任嬌嬌欲哭無淚:他哪里是喜歡我,他分明是喜歡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你啊,傻任。
任嬌嬌倒不是對劉恩碩有什么一意見。只是作為一只有自己想法的貓咪,她一點也不想當別人的工具貓。
“喵嗚。”任嬌嬌失落地趴在地上,連早飯也不愿意吃了,整只貓都散發出一股悲傷的氣息。貓生艱難,貓貓嘆氣。
“怎么了,嬌嬌,是不愿意去嗎?”
鐘白擼了擼任嬌嬌脊背上的毛發,問道。
任嬌嬌好像不喜歡劉恩碩,如果說昨天從劉恩碩身邊往外跑,任逸帆還不能確定,那么今天任嬌嬌的表現,就很明顯了。
可是為什么呢?劉恩碩對任嬌嬌很熱情、關照啊,莫非是氣場不和?有可能,有些人天生就不太招動物的喜歡。
“不想去就算了,給你找個寵物店吧。”
任逸帆無奈道,總不能任嬌嬌不愿意,他還非得勉強吧。萬一再跑出來,跑丟了,他都不知道上哪兒去哭。
“盡量不要選擇學校附近的寵物店。”
魂魄終于從寢室飄回了肉體的肖海洋給出了自己誠懇的建議。
“為什么?”離得近不好嗎?鐘白不解。
“因為我們學校有很多人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所以每到節假日,學校附近的寵物店就爆滿,人手不足的情況下,任嬌嬌可能得不到多好的照料。”
“你怎么知道的?”他們不是坐同一列次的高鐵到校的嗎?肖海洋怎么知道這么多。
肖海洋閉了閉眼,躲開路橋川疑惑的目光,一臉高深莫測道:“因為哥在這個學校待了兩年,基本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兩年?”
鐘白、任逸帆、路橋川,連帶任嬌嬌,八只眼睛全部集中在肖海洋身上。
“重新認識一下,我是留級了兩年的肖海洋,以后你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咨詢經驗豐富的我。”
肖海洋爽朗一笑,十分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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