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新婚后殘疾大佬親哭我 > 第184章 廢物弟弟

傅野只給一個人設置了這樣的提示。掏出手機,面上的寒冰幾乎是在瞬間融化。“四哥,出來接我。”
電話一通,葉染清冷中帶著一絲軟糯的嗓音就飄了出來。“你……”“我就在老宅外。”
“站著別動,我馬上來。”
傅野掛了電話,直奔門外。傅野一走,正廳里彌漫的那股低氣壓也在慢慢褪去。“爸爸,你不是說傅野必死無疑嗎?為什么他現在能生龍活虎的站在我們面前趾高氣昂的跟我們說話?”
傅美英憋了一肚子的氣終于在傅野離開以后第一時間發泄了出來。“是我大意了。”
傅野恨恨地攥緊了拳頭。傅野可比他那個母親楚月繁難對付多了。不過,他還有一張究極王牌在手上。“美美,你也別急。你忘了我們手上還有誰了嗎?”
傅美英被傅野氣昏了頭,居然都忘記了那個人。父女倆相視一笑,想到今日被傅野羞辱,傅美英臉上陰鷙,“爸爸,你這次可不能再心軟了。你瞧瞧傅野今天這個樣子,就差沒騎到我們頭上來了。”
“美美,你放心。這里絕對不會出問題了。”
傅美英想起傅野的話,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便問,“對了爸爸,傅野剛剛說的我媽媽的死是什么意思啊?”
傅盛臉色微變,但是很快恢復自若,“其實樺樺的死可以說是我一手造成的。當年我要是能夠忍受住楚家的壓力也就不會逼死她了……”這么些年,每當傅美英向傅盛提起母親林樺的死,傅盛都會一幅難以啟齒的樣子。這是這么多年以來傅盛第一次告訴她真相……果然和她猜的一樣,是楚月繁那個賤女人害死了她媽媽!也害她成為了私生女!“爸爸,這件事不怪你。楚家權勢滔天,你拿什么跟人家反抗。要怪就怪我媽她沒那么福氣。”
傅盛聽著傅美英那張和初戀林樺相似眉眼的臉說出的話,想象著這些話都是林樺說出來的,心里的內疚少了許多。同時心里越發想對傅美英有所補償。“美美你放心,傅家的一切我都是留給你的,傅野他半分都休想拿到!”
傅美英喜上眉梢,嘴里一口一個“爸爸你真好”的撒著嬌。一旁默默聽著這父女倆說話的傅靳徒別有深意的勾了勾唇角。傅盛你可想的真美,都留給傅美英?那他怎么辦?……傅野小跑著出來,就看見門口的女孩兒衣袂飄飄,鵝黃色的小香風套裝讓她看起來倒是真有幾分名媛樣兒。為了貼合身上這身衣服,葉染還特意去做了個頭發,一頭活潑的長發被她盤在腦后,顯得后腦勺飽滿圓潤。頭頂的小丸子上還用同色系的絲帶綁了一個蝴蝶結,十足十的又甜又辣風。傅野心臟砰砰直跳,即使是見過葉染所有的樣子,他還是會因為每一分每一秒的葉染怦然心動。傅野摟過她纖細的腰肢,驚喜的發現她今天還畫了淡淡的妝容,紅撲撲的小臉頰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粉嫩的水蜜桃,讓人想一親芳澤。“周末不在家里休息,跑到我這里來干嘛?”
“想你了。”
葉染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會說出這么肉麻的話來。肯定是跟傅野在一起久了,把他那張油嘴滑舌的嘴學來了。傅野情難自禁的低頭吻住她的唇角,打趣兒道,“今天吃什么了?說話這么甜?”
葉染臉通紅,嬌嗤了他一眼,然后沒好氣的回,“不想聽?那我不說了就是。”
“怎么會不想聽?我可愛聽了。”
生怕葉染真的不說了,傅野急急道,“我也很想你。”
如果不是怕傅家的這點兒破事玷污了葉染的眼睛,他怎么會舍得放棄掉和葉染在一起的時光呢?葉染笑著牽住傅野的手,傅野立馬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和她十指相扣。“走吧,進去吧。”
女孩輕輕側頭,眉眼彎彎,明媚的五官狠狠撞擊著傅野的心。重新踏入傅家老宅,葉染覺得還挺奇妙的。“四哥,你覺得傅盛的身體狀況怎么樣?”
傅野沉聲想了想,回復,“很好。”
傅盛可怕死了,平時養生做得很到位。葉染抿著唇沒說話。傅盛應該是將死之人才對!怎么可能身體狀況還好!傅野見她一臉凝重,想到了什么,說,“我聽說他前段日子花重金聘請了一位營養師調養身體。”
“什么營養師?”
“回頭我讓人查查。”
傅盛平時就愛搞這些,所以他也沒在意。“好。”
……傅野領著葉染直接走進主樓正廳。正廳里的所有人皆因為傅野的到來變了臉色,尤其是坐在主位的那位。葉染仿佛沒看見他們難看的神色,巧笑嫣嫣沖著傅盛笑著揮揮手,氣得傅盛眼睛瞪得更大了。傅野把葉染的小動作看在眼里,樂在心口。他老婆,真可愛!當然這都是傅野一廂情愿的想法,因為在傅盛眼里,葉染這分明是在蔑視她的權威。事實上,葉染也的確有這個意思。“你們不是離婚了嗎?”
傅盛死死瞪著兩人牽著的手,一個傅野已經夠煩人了,現在再加一個葉染,傅盛光是想到頭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關你屁事!”
傅野板著臉,霸氣回懟。葉染把頭偏向一側,偷偷彎了彎唇。傅盛真是會往槍口上撞。傅野這兩天只要是一聽到“離婚”兩個字就要炸,偏偏傅盛還觸傅野的逆鱗。傅盛心里氣急,但是他還不好發作,憋的臉紅脖子粗的。傅美英剛想幫傅盛說話,就被傅盛一個眼神制止住了。“美美,你們先下去。我有些話要單獨和傅野說。”
傅美英知道傅盛這是要掏出王牌了,點了點頭并一同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很快,偌大的正廳里只剩下傅野夫婦和傅盛一人。傅盛看了一眼葉染,不滿的堆了堆眉,堆的一整張臉上全是褶子。傅野直接就拉著葉染落在在傅盛對面,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傅野在哪,葉染就會在哪里”。傅盛氣,但是又拿傅野沒辦法。“傅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的下落嗎?只要你簽了這份文件,我就把他的蹤跡告訴你。”
傅盛從輪椅旁的口袋里拿出一沓A4紙,邊說著邊往傅野面前塞。傅野沒有動手,甚至連一點兒想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他是死是活跟我沒什么關系。”
傅盛不信,“他可是你的親弟弟!”
怎么可能沒關系?傅野一定是裝的!“都多大了,還需要我給他擦屁股?真廢,這樣的弟弟不要也罷。”
提到傅風,傅野甚至連一個多余表情都不想給。葉染:“……”她本來見傅盛這么神神秘秘,還以為能聽見傅野初戀前任這種八卦,搞半天居然是弟弟。葉染悄悄看了一眼傅野的表情。是真嫌棄沒錯了。傅野沒什么表情,六親不認的樣子一下子就勾起了傅盛的回憶——楚月繁死的那個晚上,雷雨交加。只有幾歲的傅野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從容地走進他的房間。明明是一張粉雕玉琢的娃娃臉,卻冷酷異常。小娃娃冷著包子臉,無波無瀾地丟給了他一把匕首,他現在一想到那個場景也忍不住汗毛直立。“林樺不死,你就等著楚家找上門吧!”
傅盛根本想不到,這話居然可以出自一個小娃娃。記憶回籠,不知不覺間傅盛已經渾身冷汗。傅盛起身,棱角分明的臉上是一抹無情地笑,“想要我自愿退出傅家,那就拿出點誠意。”
說罷,就拉著葉染離開。葉染以為傅野要走,卻沒想到是帶她到了他在老宅的小樓。葉染立馬高度警覺起來。看穿了他的想法,傅野好笑的挑了挑眉,“放心,這里都是我的人。”
前段日子,傅盛不知道抽了什么風,主動要換掉老宅里所有的下人,就連在老宅呆了十幾年的老人都沒放過。傅野正愁沒機會塞人進來,傅盛就給他了這么好一個機會。葉染望去,果不其然都是一張張新面孔。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傅野小樓里有一個不大的小院子,兩人就坐在院子中央。“說罷。”
傅野知道她有話想問,直說。葉染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這都被他看穿了。但是嘴上卻說,“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
“你問吧,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葉染如果想了解他的過去,他當然是愿意說的。“你弟弟是怎么回事?”
“傅盛為了牽制我,在我成年之后就把他送走了,送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葉染:“?”
“你沒去查嗎?”
按照傅野的能力,不應該查不到才對。“他是在路上被人劫走的。我的人到的時候他人已經不知所蹤了。”
而且一點兒線索也沒有留下。傅盛這么多年一直天真的以為傅野不知道真相,但是其實從一開始傅野就知道了,他以身為餌,為的就是做這么一個局。在沒遇見葉染之前,他想和傅家同歸于盡。在遇見葉染之后,他想和葉染白頭到老。“你也別難過,我認識很多人,我幫你找。”
傅野深深看了她一眼,能看見葉染臉上的真誠和堅定。他其實很想告訴葉染,他一點兒也不難過。但是又怕葉染覺得自己太六親不認,只能默默承認自己的“難過”。“就算找不到也沒有關系。”
不在傅家對傅風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葉染以為傅野這是在安慰自己,當即保證道,“我一定盡全力幫你找到他。”
傅野其實很想告訴她,這個弟弟不找也可以。但是,這樣豈不是破壞了自己在葉染心中的形象?想了想,傅野選擇了閉嘴。……另一邊。傅美英雖然已經嫁了出去,但是傅盛把整個老宅里最好的小樓都給她留著。只要傅美英想回來,隨時都有地方可以住。“你來我這里干什么?”
傅美英擰著眉,眼底嫌惡。傅靳徒故意忽略掉傅美英的冷嘲熱諷,舔著臉笑著,“傅美英,你想不想知道你母親真正的死因?”
傅美英皺眉,“你怎么知道?”
“我找到了老宅里以前的一批下人。”
傅美英懷疑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為了傅家的家產,想來挑撥我跟爸爸的關系吧?”
傅靳徒風流倜儻地笑著,“你聽聽不就知道了?”
傅美英看了一眼身后的鐘表,催促道,“你搞快點說,我趕時間。”
傅靳徒看了一眼周圍,“這是秘密,所以……”傅美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道了一句麻煩,就吩咐讓所有人都撤了下去。“行了,你可以說了吧?”
“林樺是傅盛殺的。”
傅靳徒剛開口,就丟給了傅美英一顆炸彈。傅美英激動地聲調都拔高了,“不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傅盛為了林樺逼死了楚月繁,但是又懼怕楚家的權勢,所以殺了林樺。”
當然,這都是傅靳徒自己猜測的,并沒有十足十的證據。但是他相信以傅盛的為人,上述所有事絕對可以做出來。“所以呢?你告訴我這些是想干嘛?”
傅美英眼神變得尖銳,她冷笑著,問。“我想跟你合作。”
“呵呵!我就知道你這種有媽生沒媽養的賤種沒安好心!就你還想挑撥我和爸爸的關系?”
傅靳徒的目光一寸寸變冷,“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
傅美英雖然被傅靳徒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怵,但是她一點兒也沒有準備停下來,“你不就是嫉妒爸爸只愛我媽一個人嗎?我就告訴你,你那個死了的賤人媽就算活著給我提鞋我都嫌惡心!”
傅美英囂張的話剛落下,喉嚨就被人扼住,惹的她驚呼一聲。“怎么?想殺我?”
傅美英一點兒都不帶怕的,像是篤定了男人不敢真的下手,她冷眼看著男人的臉,挑釁道,“你今天不掐死我,我還真一輩子看不起你。”
“傅美英,我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