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說。”
江慕慕甕聲甕氣的，還在賭氣。
秦雋鮮少見到她這幅小孩子氣的模樣，心頭像有根小羽毛輕輕掃過，泛起一陣癢意，“你真的不想聽？”
“不聽！”
“那......我可就真的不說了。”
江慕慕被噎住，捏著手機半天說不出話來。
聽到他換了別的話題，她只覺得一塊大石頭堵在心口，噎的她上不去下不來。
他竟然真的不說了？！
之前怎么不見他這么聽話！
江慕慕氣的腦袋生疼！
“慕慕，你怎么不說話了？”
秦雋明知故問，嘴角噙著笑，故意逗她。
“不想說！”
江慕慕賭氣，偏偏又沒法發作。
畢竟是她不讓他說。
看把人逗生氣了，秦雋輕笑一聲，見好就收。
“舒顏在酒吧喝悶酒，差點被一群混混拖走，幸好我朋友在酒吧碰見她，把她救了下來，人現在就受了點傷。”
“顏顏出事了？！”
江慕慕完全忘了剛才吵架的事，什么面子里子都顧不上，失聲叫了出來。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沒什么大事。”
秦雋如實相告，他清楚的知道舒顏對江慕慕的重要性，并沒有在這事上跟她開玩笑。
“我得去看看顏顏，阿俊，我回去再陪你。”
被江慕慕三兩句話敷衍著掛斷了電話，秦雋黝黑冷清的眸盯著屏幕，挑了挑眉。
她膽子大了，居然敢就這么撂下他的電話，連個親親都沒有？
小沒良心的。
另一邊，江慕慕看著車載導航，遲疑了一秒，還是給老夫人打電話道歉。
雖然還差不遠就到了老夫人那，可現在這種情況，顏顏更需要她。
日后她再找機會去看望老夫人就是。
接到江慕慕電話的江老夫人有些意外，聽到她說明因果，江老夫人大度的表示了理解。
“沒關系，先去看看顏顏，別讓她出事了，她一個人不容易。”
江慕慕又交代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江老夫人坐在輪椅上，手里捏著手機，膝蓋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打開的縫隙，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塊頂級成色的玉鐲，在漆黑的盒子里瑩瑩發著玉色的光亮。
江老夫人手指輕撫著盒子一角，皺紋堆積的眼角滿是遺憾愧疚。
“只能等下次了，是江家虧欠了慕慕這孩子。”
這個是唯一能證明慕慕身份的信物，她保存了近二十年，如今她一日日的察覺到自己的遲暮，身體每況日下。
恐怕撐不了多少日子了。
她活著，慕慕才能等到身份大白的一天，一旦她死了，所有的秘密都會被她帶到棺材里，永遠見不了天日。
“日子還算長......”
江老夫人小心收起玉鐲，并沒有將江慕慕這次的爽約放在心上。
慕慕這孩子孝心重，短期之內，一定會再來見她。
到時候，她再將這個玉鐲親手交給她，連同當年那個塵封多年的秘密一起。
江慕慕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開車到舒顏樓下，匆匆幾步跑了進去，正好跟剛好出來倒水的舒顏大眼瞪小眼。
氣氛瞬間尷尬的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