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之后，墨北琛將手機還給女秘書，眉頭微微皺起：“你什么時候跟她關系這么好了？”
女秘書程薇接過手機輕笑了一聲：“她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她想要我的電話號碼，她給我打電話，我又不能不接。”
說完，她轉眸看了一眼隔著一道巨大的玻璃窗，正在問詢室被審問的江辭月，眉頭微微皺起：“這位江小姐的審訊估計需要一段時間，您就打算在這里這么陪著？”
墨北琛皺眉，看了一眼審訊室里面色慘白眼神躲閃的女人，眸光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讓你帶的資料，你帶來了嗎？”
“帶來了。”
程薇勾唇，笑著將資料遞給墨北琛，聲音淡淡：“您為什么忽然又想查看這位江小姐的資料了，是對她有什么新發現了嗎？”
男人垂眸接過資料，一邊翻看著，一邊冷聲開口：“你現在和周瑾一樣，廢話越來越多了。”
程薇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然后才頓了頓：“總裁，我是覺得，溫小姐能給你打完電話又給我打電話，肯定是聽說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
“要不，我留在這里幫您照看江小姐，您先回公司去？”
“說不定待會兒溫小姐就直接殺到公司去了。”
“再說，公司還一群人等著您開會呢。”
墨北琛正在翻看資料的手微微一頓：“公司那群高管，如果沒有了我就不能開會了，我也不必每年花費上千萬雇傭他們。”
一句話，懟得程薇啞口無言。
她頓了頓：“那您就不怕溫小姐鬧嗎？”
“她要是去公司鬧了還好，公司里都是自己人，可她如果鬧到了這里......咱們這家丑可就外揚了......”
墨北琛沉默了片刻，抬眼冷冷地掃了程薇一眼：“她跑到警局來鬧，丟的又不是我的人。”
程薇怔了怔，知道自家的這位總裁是為了這位江小姐油鹽不進了，便也沒有再說什么。
她抬眼，看向玻璃窗里面的那個女人。
雖然長得的確漂亮精致，但......也不至于讓一直對溫心一心一意的墨北琛，忽然變成這樣吧？
坐在椅子上，墨北琛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江辭月的個人資料。
他看得很仔細，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江辭月懼怕警察，說她不想坐牢的那些話的時候，他會莫名地覺得，她就是五年前的那個江辭月。
可是他明明很清楚，她和那個啞巴之間，除了名字一樣之外，不管是容貌還是性格，甚至是打字說話的方式和習慣，都完全不一樣。
但他還是讓程薇將這些資料拿過來了。
他還是想再了解一下這個女人，說不定就能找到他之前沒發現的細節，說不定就能從這個細節里，查到她就是五年前那個女人的可能性。
他太想找到她了，太想掐著她的脖子，質問她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想問問她......
爺爺到底是不是她殺的。
當年的事情，他雖然在溫心和二房一家以及輿論的逼迫下，對外公布了江辭月就是殺人兇手，但他心里還是不敢相信，她會真的殺了爺爺的。
這么多年，他一直派人四處尋找，想知道爺爺死亡的真相，也想知道，她當初和爺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是讓墨北琛失望的是，當他再次把江辭月的資料從頭到尾看了兩遍之后，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破綻。
他看了一眼還在玻璃窗那邊膽怯地接受詢問的江辭月，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