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沒說話。
直至到了樓家門前下車,樓靳然去抓葉初的手,卻被她猛然甩開。
竹青黑著臉看向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之前樓靳然矜貴冷靜,可現在,只要是有關葉初的事,他總會沉不住氣。
這下好了……徹底把葉初惹生氣了。
葉初進門,已經緩過怒意,對著樓老爺子和善笑著:“爺爺,我回來了。”
樓老爺子轉眼看去,招了招手:“在醫院感覺如何?沒有不講理的病人為難你吧?”
他安排人在醫院看著的,防止出什么意外,今天蘇亦瑤挑事,也早就傳到了他耳朵里。
“沒人為難我。”葉初勾了勾唇角,笑意恬淡,面上也沒什么不對勁。
樓老爺子輕嘆了一口氣,看向剛走進來的樓靳然,不忍蹙了蹙眉頭,他沒在客廳停留,老爺子也沒喊,只由著他去。
入夜的時候,葉初本打算休息,剛躺下,樓靳然就推門走了進來。
她皺起眉頭,徑直閉了眼睛。
不被信任的滋味不好受,她沒想到樓靳然會因為孟兮晴幾句話就誤會她跟張墨軒,心里悶著氣,態度自然冷漠。
“初初。”樓靳然走上前,扯開脖頸上的領帶,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是我錯了,別生氣好不好?”
溫熱的呼吸在耳垂邊散開,酥麻的感覺頓時彌漫全身。
她就算再能忍,也做不到這種情況下故意裝睡。
“離我遠點。”睜眼,推開他,一氣呵成。
葉初的視線極冷,理了下略顯凌亂的長發,指著門口道:“這是我的臥室,請你出去!”
樓靳然知道她沒那么好哄,耐著性子再次湊過去:“我只是不相信別人會安守本分,初初,我沒不信你。”
他眸底泛著柔光,嗓音低沉溫和,看似誠心致歉。
葉初深吸一口氣,她并不是喜歡無理取鬧的人,可那種異樣的感覺盤旋在心口也十分難受,她垂下頭,冷冷問道:“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好。”樓靳然將她抱住,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如果孟兮晴和蘇亦瑤為難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又不是小孩子。”葉初噥著嘴巴,在他臂膀上輕掐了一下。
——
病房內。
柳媛從噩夢中驚醒,而身旁,仍然是不辭辛苦守著她的嚴祠。
她皺眉,滿面不悅,不等他將水杯遞來,她便自己斷了起來,冷冷道:“嚴祠,我們不可能結婚,也不會有任何關系,你可以走了嗎?”
嚴母跑去樓家胡鬧的事,她已經從樓惠柔哪里聽說了。
“我母親的事,是我沒有處理妥當。”嚴祠嘆氣,目光柔情地望著她,“你放心,她以后不會再去樓家鬧了。”
不知道他究竟是沒聽懂,還是在故意裝不懂。
柳媛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當即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管嚴夫人有沒有去樓家鬧,我跟你都不會有任何可能,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我不求任何回報。”嚴祠不假思索。
他勉強勾起嘴角,笑意苦澀到令人心疼。
并非是初見就喜歡上了柳媛,而是他經過接觸,暗戀許久的人。
只可惜,她從未注意過他。
“你是在跟我玩一見鐘情那一套嗎?”柳媛氣惱,“我們就之前相看過一次,你犯不著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吧!”
“不是一見鐘情。”
嚴祠愣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我們是同一所學校,并且有過接觸的。”
柳媛傻眼,她的腦子里閃過熟悉的面孔。
跟她有過接觸,且熟悉的人,只剩下一個有些陰沉的學生會會長……
只不過,那位學生會會長很怪,總是帶著口罩,說是對學校的紫藤花粉過敏,所以那么久以來,她也沒看過他的真面目。
但名字,她總是記著的,別說叫嚴祠了,壓根就不姓嚴。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亦或是察覺到她記起了自己,嚴祠淡然笑道:“用的是化名,真實姓名就是嚴祠,確實是對花粉過敏,而學校的紫藤花常年開著,不得不帶口罩防范。”
“啊?!”
柳媛驚呼,直接捂住了面龐,她當年不懂事,還追了會長許久,得不到回應后,也就放棄了……
萬萬沒想到,會是嚴祠!
造化弄人,現在輪到她尷尬至極,小心翼翼地將杯子放在桌上,又扯過被子,直接蒙在頭上。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嚴祠以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柳媛掀開被子,連忙致歉,“抱歉啊,沒認出來你,我還以為你是個神經病,總追著我不放……”
說著,她自己也沒勇氣把話茬接下去,聲音越來越小。
“沒關系,現在不是想起來了嗎?是我沒有直說,引你誤會了。”
嚴祠的笑像是一抹春風,無意間就吹進了柳媛的心口處。
她對他的態度也不那么凌冽,只好聲好氣地勸道:“嚴祠,我有喜歡的人了,心里容不下別人,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
他不傻,這段時間的接觸,早已看出了實情,“照顧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當是我為我母親的無禮賠罪也好,等你出院后,我不會糾纏你。”
柳媛抿了抿唇,只能任由他去。
——
次日樓氏。
秦修言來了a城數日,沒有任何動靜,這倒是超出了樓靳然的預料,他翻看著竹青調查出的行蹤,臉色愈發陰沉。
“樓允楓是他弄走的嗎?”
“是。”竹青擰著眉頭,面色有些難看,“恐怕樓道寧早就得知了消息,我們的人趕過去的時,樓允楓已經跑了。”
“呵。”樓靳然將資料扔在桌上,“他倒是不死心,至今還念著樓允楓。”
竹青壓低嗓音,意味深長道:“不僅如此,樓道寧私下里還跟秦修言接觸過。”
周遭的空氣驀然冷了幾度。
樓靳然抽出一支香煙在指尖玩弄,拿起一側的打火機,又記起葉初的叮囑,遲疑片刻后,將煙盒一同扔進了垃圾桶內。
“召開董事會,商討下西城的開發事宜。”
良久,樓靳然勾唇冷笑,隨即起身漠然道:“記得,要所有股東在場,我倒要看看,誰那么大的膽子,敢跟樓道寧里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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