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李云歌的這些事情,蘇颯都是聽姑姑說的。
包括小時候尿炕的英雄事跡。
對這個活寶早就是慕名已久。
今日一見,果然如同傳聞一樣的不靠譜。
簡直是不著四六!
前段時間聽說這小子一直在亞馬孫雨林要拍攝森蚺,現在這是才回果,就來騷擾小包子么?
蘇颯聽姑姑提到過,小包子不但有超強的繪畫天賦,還因為他對色彩、光線和構圖的敏感。
所以隨手拍出來的照片都能被稱作頂級大片。
讓李云歌各種羨慕嫉妒恨。
還不得低聲下氣的管自己的侄子叫“朗哥”,讓小包子指導他攝影的技巧。
小包子自然是懶得搭理他。
“我不但知道你八歲尿床,我還知道你在初中的時候,被班里的美女霸王花倒追,結果把你追到了男廁所里面,你躲在里面不敢出來,最后還是江肆把你救出來的。”
蘇颯繼續抖落李云歌的糗事。
“啊!”
李云歌怪叫一聲,哀嚎道:“是誰告訴你的?是我媽么?我就見過這么坑的媽!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我媽嘴里的彪悍阿颯嫂子吧!”
蘇颯冷笑一聲:“這就坑了?告訴你,以后晴朗的書房就是你的禁區!你再敢來打擾晴朗學習,給他亂七八糟的講課,你信不信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云歌被蘇颯臉上的冷冽表情嚇得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問:“你別笑得這么滲人好不好?你想做什么?告訴你!我李云歌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什么風雨沒見過?咱在喜馬拉雅滑過雪,撒哈拉里撒過尿!你唬不住我的!我不是被嚇大的!”
蘇颯淡然微笑:“云歌啊,挑釁是么?好啊,我聽說姑姑總安排你相親是不是?你為了逃避相親,不但各種跑路、尿遁,還裝過同性戀?不得不說,你也夠拼的啊。”
李云歌鼻子哼了一聲:“那些女人都是饞我的身子,我才不會上當呢!我是一個藝術家!藝術家怎么可以結婚?那樣多庸俗啊!我們藝術圈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我李云歌在表面微笑的背后,其實蘊含著一個寂寞孤寂的靈魂!我注定會一輩子孤獨終老的!這就是我李云歌的命運啊!我是一個憂郁的藝術王子,曲高和寡、知音難覓!但我享受這種孤獨,因為只有孤獨,才能得到藝術女神的垂青!”
他45度看天,在模仿孤獨,冒充絕望。
蘇颯見過很多自戀的人。
大多面目可憎,很討厭。
比如蕭誠,比如沈戍之。
但也有不討厭的。
比如這個奇葩男子李云歌。
不但不討厭,相反還有些可愛。
至于江肆是不是也很自戀?
還真不是。
他只是語氣夸張,但說的都是事實。
蘇颯忍俊不禁地看著李云歌:“云歌弟弟,所以你要是再敢打擾晴朗的學習,以后你的相親我就包了。姑姑告沒告訴你我會馴獸?我知道你不但討女孩的歡心,似乎母猩猩也很中意你。我會把滬城動物園的母猩猩、母狒狒和母猴子都弄來,給你搞一個集體婚禮!”
李云歌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歹毒的威脅。
臉都綠了。
偏偏小包子還火上澆油。
他拿鉛筆飛快地在紙上畫了一幅簡筆畫。
正是李云歌一身新郎的馬褂,帶著禮帽,披紅掛彩,與一只母猴子結婚拜堂的情景!
“你們……”
李云歌恨恨地看了一眼這對母子,一跺腳跑了。
“我會再回來的!”
他的聲音在外面回蕩。
……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晚飯后,一個叫阿喜的侍女慌慌張張地到了老兩口的房間。
江老爺子有事出去了,只有江老夫人在家。
仇繼樓和姑姑也在。
三人正一起打橋牌呢。
“什么事?”江老夫人皺眉問。
“是……是……”阿喜欲言又止。
“這里沒有外人,說!”
“少夫人……少夫人的房間里有……有男人說笑的聲音……”
阿喜用了很大的努力才說完。
說完后,已經面色蒼白、大汗淋漓。
她撲通一聲給江老夫人跪下:“老夫人!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啊!我怕!”
江老夫人一聽,怒發沖冠。
這是紅杏出墻了么?
把奸夫帶回房間了么?
我兒子還在呢!
當著小肆的面,做出這種沒臉的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現在對江家來說,蘇颯脾氣差,嘴巴毒,已經不算是什么事情了。
她再怎么折騰,也都隨她去。
只是“守婦道”這個底線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突破的。
“走!我們去看看!”
老夫人把橋牌一扔,拔腿就走。
“嫂子,你別激動,阿颯不是那樣的人。”
“姨媽,消消氣,別鬧了誤會。”
仇繼樓與姑姑急忙一左一右地跟上。
……
臥室內。
“你想都不要想!”蘇颯面沉似水、冷若冰霜。
“蘇大夫,試一試不可以么?就試一下。你知道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有這樣的審美要求是很合理的。”江肆在哀求。
“你做夢吧!”蘇颯絲毫沒有通融的余地。
今天晚上,這個男人不喊夫人了。
卻是一口一個“蘇大夫”喊的殷勤。
開始蘇颯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但后來知道了。
這色胚竟然要蘇颯換上一身白大褂!
說穿制服的女人最誘惑了。
蘇颯當然拒絕,他就嬉皮笑臉的套近乎。
蘇颯正要說什么,忽然只見江肆的耳朵一動,笑了起來:“蘇大夫,有人過來了,似乎來者不善啊。看來剛才那個小丫鬟還挺忠誠的,回去報信了。”
蘇颯一愣:“什么?你是說有人聽到你說話,然后去通風報信說我的屋里有野漢子了?”
江肆點頭:“應該就是如此了。”
蘇颯火了:“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說?非得把人引來么?不用問了,來的一定是你媽!你看我們吵架有癮么?現在我在你媽的心中已經是兇婦、悍婦和妒婦了,你非得再給我安一個蕩婦的名頭才滿意么?”
江肆臉一紅:“我……以為按照夫人您現在在江家的威勢,那些下人就算是聽到了,也只能裝聾作啞,不會多嘴呢。”
蘇颯氣得把枕頭扔到了江肆的身上:“還不趕緊躺下裝植物人!我真是服了你啦!”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