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5章 王府女官
  紀晚榕并不覺得自己要在寒王府長久的住下去,因此也從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

  昨夜重舟的一拳,讓她冷院的墻轟然倒塌,害得她連夜奔波,直接搬進了新的院子里。

  新的院子名叫初云苑,雖然院子不大,但勝在干凈整潔,關鍵是距離墨桀城的主院還有一段距離,這讓紀晚榕十分滿意。

  渾身的疲憊讓她沾上被褥,就直接睡著了,一直睡到了第二日。

  翌日,紀晚榕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敲門聲急躁又不客氣,一大早的擾人清夢,讓紀晚榕眉頭緊皺,心情也有些不好。

  原以為是墨桀城急不可耐的派人,來帶她去治療董必成。

  可當她一打開門,看見的就是一張趾高氣昂的臉。

  “喏,這是伺候你的丫鬟,至于早膳——你起的太晚,廚房里已經沒你的份了,你還是等下頓吧。”

  當她看見紀晚榕那張被毒液腐蝕過的臉,嫌棄的后退了一步,臉上的鄙夷更重了。

  站在門口的女子穿著一身白色的服制,也是一身丫鬟打扮,但身上的料子名貴,裙擺繡花細密。

  看起來比她身后那個畏畏縮縮的小丫鬟,好上太多了。

  她一邊盛氣凌人的說著,一邊用眼角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丫鬟,仿佛她才是這王府的主子。

  紀晚榕挑了挑眉,語氣幽幽,“她是伺候我的丫鬟,那你是誰?你不也是丫鬟嗎?”

  誰知那女子聽著,生氣的跺了跺腳,“我可是女官大人身邊伺候的彩月!”

  “那不還是伺候人的丫鬟?”紀晚榕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彩月氣的咬緊了牙關,“你別以為你空有個王妃的身份就有多了不起,長得那么丑!還不是要被王爺厭棄?顧女官才是王府后院真正的掌權人!你最好小心點。”

  顧女官?

  紀晚榕沒有聽說過這號人,也懶得跟一個丫鬟置氣,單刀直入,“我要的吃食沒有,那原本屬于我的嫁妝呢?在哪里?”

  彩月聽到這里,神情有了幾分得意,“女官自然不會昧下你的嫁妝。不過你初來王府,總要去拜見女官大人,等她開心了,自然會把嫁妝給你!”

  拜見?

  無論如何,紀晚榕此刻還是墨桀城的王妃,那是有品階的,這丫鬟嘴里的女官,架子也太大了。

  “顧女官是王爺的奶娘嗎?那么大架子,掌管著王府后院,還需要我在新婚夜第二日去拜見?”紀晚榕瞇了瞇眼眸。

  “你!”彩月氣極,“我家大人還待字閨中!你怎可玷污大人的清譽!”

  她講到這里,聲音也越發的冷了,“如果你不要你的嫁妝,那當然也不需要去拜見!”

  紀晚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嫁妝我自然是要的,那要我什么時候去見呢?”

  “你有時間,便站在院子外頭等著,等女官大人心情好,自然會召見你咯!”

  紀晚榕聽著,竟是笑出了聲,“好,我知道了。等我去了,你家的女官大人最好不要——不敢出來見我。”

  那彩月聽見這話,竟翻了一個白眼,扭頭就走了。

  紀晚榕看著她盛氣凌人的背影,垂眸,將視線落到了那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鬟身上。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那小丫鬟將頭死死的埋在胸前,是半分也不敢抬。

  看著她這副模樣,紀晚榕也能猜測出幾分她之前的遭遇,把她帶進了屋子。

  “你應該是在那女官院子里受了不少委屈吧?不過你不要怕,我這里沒有什么規矩。你叫什么名字?從前是待在哪里做事的?”她的聲音溫柔的像是能滴出水。

  小丫鬟聽見紀晚榕溫和的聲音,身子又是微微哆嗦了一下,她怯生生的抬起頭來看她,“奴婢見青,從前是待在顧女官院子里,當個燒火丫鬟。”

  她抬起頭,看見紀晚榕被腐蝕過后的臉,眼眸下意識的一縮,卻控制住不讓自己表現出害怕的模樣。

  她一副平常的樣子,給了紀晚榕應有的尊重。

  “你的名字很好聽!”紀晚榕真心實意的夸贊,“你從前在那顧女官院子里干活,你可知道她的來歷?”

  在見青的講述中,紀晚榕才知道了這顧女官囂張的底氣。

  顧女官名叫顧明月,是京中禮部尚書的嫡女,也是當今皇后的遠房親戚。

  顧明月在一次宴會中對墨桀城一見鐘情,奈何墨桀城不解風情,甚至都沒正眼看過她一眼。

  顧明月不像原主可以用盡手段爬床,甚至連墨桀城的衣角都摸不到,無奈之下,這才求了皇后,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來寒王府成為了女官。

  皇后心里想著墨桀城身邊從沒有女人服侍,后院缺個管事的人,便也答應了下來。

  紀晚榕聽到這里,不由得感嘆,墨桀城雖然識人不清,可那張臉,還正算的上是風華絕代,從前是原主,現在是顧明月。

  可他偏偏專一又深情,不愿納側妃,只喜歡紀云瑤一人,讓局勢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面。

  墨桀城身份尊貴、戰功赫赫、容貌也好,也不知道紀云瑤為什么想不開,要出主意讓她替嫁?

  紀晚榕有些玩味的挑了挑眉,拋開事實不談,墨桀城還能算是個好男人。

  兩人講到這里,外頭的敲門聲又響起。

  說曹操,曹操到,這回真的是墨桀城派人來請她過去了。

  可等紀晚榕到了董必成所在的院子里,她看見了墨桀城定定站在門口的背影。

  而屋內似乎氣氛焦灼,兩個太醫正在忙前忙后的治療躺在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董必成。

  看來這里大夫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她啊?

  紀晚榕瞧著眼前的景象,眉骨微抬,雙手環胸,腳步也慢了下來。

  等紀晚榕慢悠悠走進屋子的時候,與墨桀城擦肩而過,便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她看著他慘白的嘴唇,便知道他為了給自己長記性,連夜去受罰了,雖然包扎了傷口,但血跡還是從他的背上隱約的滲了出來。

  紀晚榕估摸著他大概被打了三十軍棍,夠狠,也夠疼。

  古代外科的治療方式粗糙,他受了這么嚴重的傷,此刻已經下地走路,應該會很疼,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紀晚榕知道自己空間內有止疼的布洛芬,也有消毒用的碘伏,可卻絲毫沒有想要拿出來的意思。

  這狗男人既然自請受罰,那便疼著吧!

  紀晚榕想著,一腳剛邁入里臥,迎面卻飛來了一個白瓷茶杯。

  她敏捷的一閃,卻又聽見里面傳來一聲煩躁又苦惱的聲音,像是對眼前的病情十分無可奈何,沒有頭緒。

  “到底是誰又來湊熱鬧?滾出去!老夫治病,閑雜人等不準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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