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164章 紀承德差點瘋了
  憤怒的夫人尖叫了一聲,便什么都顧不得了,渾身顫抖的奪門而出。

  “宋夫人?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端王妃看著宋夫人一副臉色大變,如臨大敵的模樣,也深深的擰起了眉頭。

  宋夫人扶著門框渾身,渾身都有些發軟,她豎起一根手指頭,指了指床榻上的人,又指了指院子外面。

  沒有人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于是端王妃怒其不爭的看了她一眼,用帕子掩住口鼻,自己走了進去。

  “不過是兩個下人,你用得著嗎?”

  端王妃說完這話,看著床榻上的兩人,那男人的身體肥肥胖胖,尤其好辨認,她也尖叫了一聲。

  “你……你……你們!!!”

  門外的夫人瞧著情況不對勁,一個個都涌進了屋子,紀晚榕默不作聲的走了進去。

  只聽長公主冷著臉,提高了聲調:“林問蕊!?呂忠奉?!怎么是你們?”

  眾位夫人瞧見了眼前的人,竟是消失了許久的林問蕊,而另一個人則是這呂府的主人呂忠奉。

  兩人皆是大汗淋漓,眼神迷離,渾身似乎都發著燙,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林問蕊的肚兜還掛在呂忠奉的腰肢上。

  “天哪!天哪!”許多夫人被驚呆了,在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場面在一下子混亂了起來。

  紀晚榕趁著人群的騷亂,默默走到了角落的燭火旁,掐掉了那香薰,又將那香薰放回了空間里。

  “你這……你這如何對得起紀承德!他可是為了救你性命,用掉了丹書鐵券!”

  人群中有夫人義憤填膺的說著,她們都沒有想到,這偷情的人竟是最近流傳甚廣的完美愛情故事的主人!

  一說到紀承德,眾人才想到,倒霉的紀承德此刻還說院內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他還在門口守著呢!

  這哪里是沒有關系,這綠帽子都要帶到頭上了呀!

  長公主叫人將地上的被子重新蓋到他們身上,免得臟了眼睛,又派人出去叫了紀承德。

  紀承德在外頭的時候,就聽見院子里浪叫的聲音小了,緊接著便是隱隱約約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也在暗自猜想,屋子里頭為何會說到他?

  直到平王妃急匆匆的從院子里出來,看著他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又叫他進去,他才好像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難道是因為最近關于他完美的傳言,還有他剛剛的表現太好了,所以讓長公主真的對他另眼相看,想現在去測試他處理事情的能力?

  紀承德覺得自己真相了。

  想必侯爺的官帽,馬上就要回到他頭上了。

  于是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院子,感受著萬眾矚目的目光,心中也逐漸得意了起來,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表現。

  可誰知他一邁進屋子,看見的被褥下鼓鼓囊囊的兩人,床上那人的樣貌,他很眼熟。

  是京兆尹呂忠奉,此刻他還沒緩過神來,正睡眼惺忪的躺在床上,而另一個人眼神迷離,是……

  他的嘴巴緩緩張大,又揉了揉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

  是林問蕊?!

  紀承德的腦子轟得一下炸開了,看著眼前的女人,只覺得大腦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團漿糊,幾乎無法思考。

  他渾身的血液都冷卻了下來,雙腿變的沉重又僵硬,眼前突然變黑了起來。

  黑漆漆的房頂似乎在一瞬間裂開,往他的頭頂砸下來,整個世界幾乎都要天崩地裂。

  他終于明白了那些夫人看他的時候,用的那種眼神。

  那不是對他青眼有加,而是看到了他頭上的綠帽子,同情不已吧!

  紀承德還沒講話,只是眨了眨眼睛,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紀大人?紀大人?!!”夫人中有人在叫他。

  長公主垂眸看著暈倒在地上的紀承德,無言的話語里,有的是無窮的嫌棄。

  紀晚榕從善如流的上前,掐住了紀承德的虎口和人中,用力的拍打著紀承德的臉頰:“爹爹,你醒醒,爹爹,你振作起來啊!”

  紀承德是被疼醒的,等他緩緩攙扶著紀晚榕的手起身,看見的還是林問蕊睡眼朦朧的眼睛,眼眸一下子變得猩紅了起來。

  “賤人!賤人!我可是用了祖傳的丹書鐵券救你!我可是用侯府百年的基業換的你!”

  他嘶吼著,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給了林問蕊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打得林問蕊尖叫了一聲,模糊的意識在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她尖叫了一聲,看著屋子里這烏泱泱的人,隨即惶恐的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老爺!老爺!這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哪里啊!”

  她一邊說著,豆大的淚珠便從眼眶里滾落。

  可紀承德卻根本不搭理她,而是捏起拳頭,就朝著呂忠奉那肥頭大耳的練嗓子砸去。

  “淫賊!淫賊!你夫人還在隔壁院子里!你到底是怎么敢動我的人!!”

  用了力氣的拳頭觸及呂忠奉那白花花的臉頰,就像是拳頭打到了棉花上。

  紀承德根本不解氣,他咬著牙,直接伸出了十根長長的手指頭,就朝著呂忠奉那臉上撓了過去。

  不僅撓呂忠奉,也撓林問蕊。

  呂忠奉慘叫了一聲,也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看著屋子里眾多的女人,看著自己身邊的林問蕊,看著面前紀承德憤怒的臉,他綠豆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比銅鈴還大。

  “這是什么回事?!這是在干什么!?”

  怎么回事?今夜不是要毒死那個廢物,嫁禍紀晚榕嗎?

  怎么他在屋子里見了林問蕊一面,就暈頭轉向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紀承德冷冷一笑,眼眸赤紅,嘴唇幾乎是要咬出血了:“怎么回事?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干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是你干了我女人!你這個淫賊!”

  紀承德只恨自己的手指甲太短,根本不能給呂忠奉好看,于是他在房間里繞行了幾步,找到了一個青瓷花瓶,便猛地要往床上那兩人腦袋上砸去。

  眾人急急來攔。

  可紀承德就像是一只發怒的獅子,根本沒有人能攔住他。

  紀晚榕見此情況,上前也攔。

  她急忙攔住了紀承德的胳膊,看上去很慌亂:“爹爹,爹爹,您要撐住啊,您要保重身子!”

  “小娘她犯了錯,但是沒關系,只要你原諒她就好了,你把這件事忘了,原諒她就好了!”

  “若是您不原諒她,那良行怎么辦?他還那么小,生的白白胖胖,笑起來的那么可愛,弟弟不能沒有娘親啊!”

  紀晚榕的聲音很大,聽起來聲淚俱下,卻很有效果,讓紀承德一下子停住了動作。

  紀良行……白白胖胖……

  紀承德緩緩將目光挪到了呂忠奉白白胖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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