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184章 拷問主謀
  墨桀城微微一愣,沒有想到紀晚榕會問這個問題。

  “本王沒有問這個。難道你懷疑背后的主謀不是端王一派?可那還能有誰?”

  紀晚榕搖了搖頭,無論是謝惜君這邊的事情,還是皇家那邊的事情,她如今知道的線索少之又少,自然也無法下什么判斷。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說的紀晚榕幾乎是要睡過覺去。

  馬車搖晃,原本是墨桀城硬邦邦的腦袋抵在紀晚榕的肩膀上,最后卻變成了紀晚榕靠在了墨桀城的懷里睡了過去。

  墨桀城低著頭,細細的欣賞著懷里人瑩白的小臉,她此刻的呼吸都平穩了不少。

  他微涼的指尖細細的劃過她的臉頰,劃過她的眉宇,劃過她微微顫抖的睫毛,最后望向了她眼下的烏青。

  這些日子她都沒有休息好,事情一茬一茬的朝著她砸過來,讓她的神情都疲憊了不少。

  她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改變了呢?

  從面目可憎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是從她容貌改變的那時候開始的嗎?

  不,墨桀城覺得是更早的時候。

  大概是新婚夜那日,他發現真相后,恨不得將她一劍捅死的時候?

  她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隨后滿是血污的臉上,那抹笑意,讓他現在都忘不了。

  墨桀城垂眸望著她,將她的腦袋往自己的懷里摟了摟,卻也沒有發現,自己望向紀晚榕的臉上已經帶著淡淡的笑意。

  紀晚榕是被噩夢驚醒的。

  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得就是墨桀城放大的臉,正在一動不動的盯著她,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這不比剛剛的噩夢還要可怕?

  紀晚榕猛地一驚,渾身的冷汗從背后滲出,她一咕嚕就從墨桀城的懷里滾了下去。

  等紀晚榕滾到了馬車上,才驚覺這馬車已經沒在動了。

  她伸出手撩開簾子,才發現馬車早已經停下了了,正正好停在了那尼姑庵的門口。

  紀晚榕都驚呆了,這馬車都已經到了尼姑庵的門口。

  可墨桀城不僅不叫醒自己,還一直沉默的盯著自己的臉看,嘴角還掛著詭異的微笑,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紀晚榕擰著眉看了墨桀城一眼,便拎著裙擺急忙跳下了馬車。

  等雙腳觸及地面,她才松了一口氣,心緩緩的沉到了胸膛里。

  或許是因為上次和墨桀城出京的時候遭遇了刺殺,讓她感到心有余悸,今日的她心中總是有些不安,也萬幸自己沒有遇到什么意外。

  紀晚榕正想著,墨桀城也緩緩從馬車上下了來,走到了她的身邊。

  她轉頭看了一眼墨桀城,便邁著步子往眼前的尼姑庵走去。

  眼前的尼姑庵不大,叫思苦庵,這個庵一直是京城犯了錯的女人,被趕來修行的地方。

  說是修行,可那些女人的下場,大概都不是太好。

  思苦庵周圍都是些荒蕪的灌木,里面裝飾也是十分的破舊,陽光照射不到,廟里也十分安靜,看上去陰森森的。

  一陣微風吹過,讓紀晚榕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她抿了抿唇,便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索性紀承德叫的人還沒有趕到,迎接紀晚榕的是兩個年歲不大的小小尼姑。

  紀晚榕也沒有耽擱,直接給了兩個小尼姑一荷包的銀子。

  小尼姑看了看紀晚榕,又看了看紀晚榕身邊的墨桀城。

  墨桀城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就像是一尊活閻王,她們急忙收了銀子,也不敢說話,便帶著紀晚榕往林問蕊的廂房里引。

  紀晚榕越走,便越覺得偏僻,直到到了思苦庵的最角落的地方,才發現那是林問蕊住著的屋子。

  屋子很破敗,甚至連窗戶都是漏風的,墨桀城站在門外沒有動,紀晚榕推開破損的木門走了進去,看見的就是一個縮在角落里的身影。

  屋子里的光線很昏暗,陽光從破損的窗戶里照進來,能夠看見漫天的灰塵沉浮。

  林問蕊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爛爛的,她聽見外面的聲響,整個人還有些恍然。

  她緩緩轉動腦袋,回過頭來看她,動作僵硬而呆滯。

  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紀晚榕,林問蕊才緩緩的回過神來,一張黯淡的臉上,寫滿了對紀晚榕的憎恨。

  “你從前有想過,你會有今天嗎?”紀晚榕對著她輕輕的開了口。

  林問蕊冷笑了一聲,回憶著從前,神態有些癲狂:“我從前可是侯府夫人,是當家主母!有紀承德唯一的寵愛,我生的女兒是名滿京城的小福星,就連太后和長公主都對她另眼相看。我受萬人追捧,被所有人討好。”

  “你那時,不過是一個跌在泥里的災星,我如今的一切都是被你陷害,拜你所賜!”

  紀晚榕聽著,笑了笑。

  從前是這樣沒錯,可林問蕊所有引以為豪的一切,都是她偷來的,自然也會毀在她自己的手里。

  “你覺得你偷來的東西,就會變成你的嗎?”

  林問蕊一聽這個“偷”字,眼眸閃爍了一下,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又一下子變得誠惶誠恐了起來。

  她一下子爬到了紀晚榕的腳邊,伸手拽住了她的裙擺,眼眸里滿是無助的開口求饒。

  “榕兒,我自小把你養大,也是不容易。你的兄長雙腿殘疾,我還要照顧他的吃穿,是我把你養大了,我也算是你的半個娘!”

  紀晚榕幾乎是要笑出聲來:“是你,我從小毀容的臉是因為你,新婚之夜人皮面具沾了毒害的我身死,是因為你,兄長的腿殘廢,也是因為你。”

  紀晚榕說著,又從胸口掏出來一個白瓷瓶。

  她仔細觀察著林問蕊的神色,林問蕊盯著她手上的白瓷瓶,原本沒什么表情。

  可當她打開瓶塞,讓她聞見味道,林問蕊的瞳孔便猛地一縮。

  “這個藥,你熟悉嗎?”

  她顯然是認識這個幻毒。

  “果然,我娘謝惜君的死,也是因為你。惡魔甚至都比不上你的狠毒!”

  林問蕊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恐懼了起來,她的手緩緩離開了紀晚榕的裙擺,癱坐在了地上,沒有想到時至今日,紀晚榕手上竟還有那藥!

  “你今日來,是來殺了我嗎?”

  “不,想殺你的不是我,是你的丈夫,紀承德。從前他放任你殺了我的娘,如今他便也會痛下殺手,殺了你。”

  紀晚榕垂眸看著她,語氣是輕飄飄的:“現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紀良行不是紀承德親生的了,是紀承德要派人來了結你的性命。”

  林問蕊含恨的看著她:“那也是你害的,如果那夜你乖乖死了,所有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的!”

  紀晚榕聽著,嘴角揚起了一個微笑,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和林問蕊對視。

  “不,你現在想的應該不是這個。你應該想,既然紀承德知道了紀良行的身世,害的他在全京城的人面前丟人,那紀良行是否還有命活?”

  果然,紀晚榕的這話,一下子戳中了林問蕊的軟肋。

  看著林問蕊的神情有了明顯的改變,紀晚榕又乘勝追擊、循循善誘:“如果你說了你背后的主謀是誰,我便承諾你保住紀良行的命,讓她安穩一生。”

  紀晚榕開出的條件很動人。

  林問蕊也知道,她身上流著和謝惜君一脈相承的血,那血讓她厭惡,可她卻不得不承認,她們說到,便一定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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