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282章 外科醫生
  紀晚榕總覺得,墨鈞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握成了拳頭。

  墨桀城明顯的注意到了紀晚榕神情的改變,他緩緩低頭問了一聲:“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嗎?”

  紀晚榕抬頭看他,對上他關切的眸子。

  一想到這件事若是瞞著他,恐怕這案子也查不下去了,隨后才輕輕的說了一聲:“那你跟我來吧。”

  墨桀城聽見這話,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又被他急忙的摁了下去。

  墨桀城原本是說要去京兆府的隨便一間屋子商論這件事情,可紀晚榕卻是欲言又止。

  她望著墨桀城,嘴巴張了又張,醞釀了半天,卻還是沒說出話。

  紀晚榕覺得自己對著墨桀城這張臉,實在是講不出邀請他去謝宅的話。

  可墨桀城卻突然醍醐灌頂似的一抖,就像是頓悟了紀晚榕要說的話。

  他十分體貼的拽著紀晚榕的袖子,便帶著她往外走:“本王知道你想什么,我們先出去。”

  紀晚榕就是看不慣他臉上那副得意的小表情,她默默地拽回了自己的袖子。

  “你知道什么?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從前就不會那樣對我,剛剛也不會那樣憤怒的毆打墨鈞楓了。”

  墨桀城的腳步沒停,只是神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從前的一切是本王做錯了,可本王已經痛定思痛,改過自新了。”

  “剛剛看著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說出那番話的。你是什么樣的人本王還不知道?”

  紀晚榕挑眉:“真的嗎?我不信。你的拳頭可是切切實實打在了墨鈞楓臉上的。”

  墨桀城聽了,低低一笑:“那是本王好不容易尋到機會,借題發揮,想要打他而已。”

  “本王實在是看不慣他對紀云瑤的那副嘴臉,什么都信她的,以為紀云瑤是什么天上仙女,是什么香餑餑呢!本王想要亂拳打醒他。”

  紀晚榕聽見這話,倒是笑了,墨鈞楓可比他聰明多了。

  “你可比墨鈞楓還不如呢,你從前什么都信她的,就以為紀云瑤是什么天上仙女,是什么香餑餑呢。”

  聽見紀晚榕話語里的諷刺,墨桀城一下子沉默了。

  他隨后才抬起頭,對著紀晚榕低低的說了一句:“本王很想回到從前,亂拳打醒過去的自己。”

  紀晚榕笑了笑,倒是沒有生氣,而是握住見青的手,一使勁,便上了馬車:“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紀晚榕說完這話便入了馬車,見青冷哼一聲,朝著墨桀城跺了跺腳:“從前造成的傷害可也抹不去,留在心里,留的深深的!”

  見青說完這話,便隨著紀晚榕上了馬車。

  墨桀城苦笑了一下,又沉默的翻身上馬,跟著紀晚榕的馬車去了謝宅。

  等到了自己的地方,紀晚榕渾身的防備才卸了下來。

  見青急忙吩咐人給紀晚榕凈手。

  紀晚榕把手洗干凈后,還特地囑咐了謝凌霄,若是下次墨鈞楓還來了謝宅,一定要早點跟他說。

  謝凌霄很少見到紀晚榕有這樣凝重的表情,他想要追問為什么,便看見墨桀城竟光明正大的從謝宅的大門走了進來。

  謝凌霄瞪大了眼睛。

  原本養在謝宅角落里的那群惡狗,似乎是聞見了墨桀城的味道,竟是爭先恐后的朝著墨桀城跑了過來。

  惡狗的身后站著的是思琴,思琴瞪大了眼睛,一臉防備的看著墨桀城。

  墨桀城磨了磨牙,顫抖著手指了指紀晚榕:“本王這次可是從正門進來的!”

  思琴沒有說話,而是轉頭向紀晚榕求證,表情里還帶著滿滿的不信任。

  墨桀城一噎。

  直到紀晚榕對著思琴點了點頭,思琴才冷哼一聲,驅趕著那群狗又回了墻角。

  墨桀城一下子可又揚眉吐氣了起來,他仗著自己躲在紀晚榕的身后,便對著思琴身后的狗高高喊了幾聲。

  “壞狗!壞狗!”

  紀晚榕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后又對著遠處的思琴吩咐道:“僅此一次,若是下次墨桀城還要翻墻進謝宅,便是要給他咬的連底褲都不剩。”

  謝凌霄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思琴聽見這話,眼眸都亮了起來,她急忙眉飛色舞的領命。

  只有墨桀城嘴角抽搐了一下,便不敢再講些什么。

  謝凌霄看著紀晚榕的神情嚴肅,便知道呂忠奉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他親自去尋了一間廂房,引了兩人進去。

  做完這些,謝凌霄原本就要走了,可看著紀晚榕和墨桀城這頭餓狼共處一室,他猶豫再三,才開口。

  “榕兒,需要我留下來嗎?”

  紀晚榕一怔,才明白兄長是在擔心她,她的內心浮出些許暖意,覺得這件事情讓兄長知道也好,隨后便點了點頭。

  墨桀城看著兄妹兩人這樣防備他,眼眸黯淡了一下,隨后又掩飾著開了口:“清輝縣主剛剛在驗尸的時候發現了什么端倪,臉色才會變得這樣凝重?”

  紀晚榕微微一頓,隨后抬頭望向了墨桀城:“我懷疑,墨鈞楓這個人,有很大的問題。”

  墨桀城和謝凌霄都是一怔,紀晚榕才思忖著開了口:“不知道為何,墨鈞楓在面對我的時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肆無忌憚,吊兒郎當,讓我感覺充滿了危險。”

  “可我覺得,這才是他卸去了偽裝之后的真實面目。”

  墨桀城極為艱難的消化著紀晚榕的話,可謝凌霄卻是點了點頭:“是,榕兒,他今早來謝宅的時候,我便看出,他對你的態度很是奇怪。”

  “明明你們從前并不認識,他卻對你十分自來熟,像是兩人關系十分熟稔,又或者像是,了解了你的很多東西。”

  謝凌霄一字一句的說著,說的連內心深處都生出了些許的恐懼。

  “還有就是,伸出你們的手。”

  墨桀城和謝凌霄聽著,都不明狀況把手伸了出來。

  紀晚榕上前仔細觀察了他們手指關節處的繭,隨后才聲音沉沉的開口:“墨桀城的繭集中在雙手手掌心,虎口,還有手背的地方,一看就是常年練武操持兵器所致。”

  “而兄長的薄繭則是在右手中指的第一關節處,還有食指的地方,手掌底部也有厚厚的老繭,手掌處有些新生的繭,這就能看出兄長從前的人生軌跡了。”

  “雙腿殘疾后,兄長停止練武,只能用雙手輔助運動,平日也只能持筆寫字打發時間,所以手掌和手指的地方有細細的繭。而兄長雙腿好了之后,撿回了從前的武藝,所以新繭的位置和墨桀城相同。”

  說完這些,紀晚榕便舉起了自己的手:“而我的繭,則是在則是在右手大拇指、食指指腹,還有中指的左側,這是因為常年手術、解剖而持手術刀留下的。”

  紀晚榕自從到了北厲之后,擔心自己的水平很退步,每天都會抽出時間練習,從而保持手感,因此這具身體的手上也已經有了薄薄的繭。

  紀晚榕說到這里的時候,墨桀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微一變。

  “是的,我想說的是,墨鈞楓手上的繭,和兄長還有墨桀城的都不同,和我的相同,是持手術刀而留下來的繭。”

  “不僅如此,他的身上還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那個味道和呂忠奉兄弟骸骨上的消毒水味道一樣。我敢保證這世間只有我和從前的那位鬼手神醫會這樣用消毒水,而我們都是精通醫術。”

  “墨鈞楓說自己常年游山玩水,享樂人間,甚至是不問京城利益糾葛,可他一個時常在野外的人,為何皮膚會如此白皙,手上為何又會長著些濕疹?”

  紀晚榕很清楚,那是現代雙手時常浸泡在消毒液里面的外科醫生,會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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