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470章 皇后為何無恙?
  聽見這話,原本嚎啕大哭的官員們,微微一頓,緊接著又是一邊哭,一邊問:“陛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老臣心痛!老臣心痛啊!”

  他們哭得如喪考妣,就連原本沒有哭的官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跟著一起抹眼淚。

  卻聽皇帝嘲弄的聲音繼續響起:“皇后沒死,你們這是在給誰哭喪呢?”

  眾人的一愣,隨后哭聲一頓,尷尬的伸手抹了抹眼淚。

  原本跪在地上的求皇帝處死紀晚榕的大臣,少部分站了起來。

  “娘娘沒死?那可真是大喜事!不過陛下還是要嚴懲真兇!”說話的這人,是當朝從一品的太師。

  謝凌霄千里加急呈上來的那本記載著四樓傀儡的冊子,和解救出來四樓傀儡人員的口述,都沒有他。

  皇帝從前從未懷疑過他有問題,他為人中庸,在各種皇子的紛爭中,卻從不站隊,如今已過耳順之年,喜歡在府中頤養天年,甚至是連朝中的事情都不管了。

  可如今……

  大概是他們以為皇后一死,一群人沒了主心骨,亂了分寸,便只能讓這只埋得最深的千年老狐貍,出面來主持大局。

  皇帝閉了閉眼眸:“事情還未調查清楚,朕無法全然言說,到底誰是真兇。”

  “眾愛卿有所不知,不僅是皇后沒有受傷,清輝縣主更是用性命擔保,皇后有問題。”

  “朕昨夜審問她的時候,她向朕言明,從前呂忠奉和林問蕊的事情,或許是與皇后有關,因為她在皇后的身上,發現了與呂忠奉所用相同的香料。”

  “朕雖然心疼皇后,恨不得將真兇除之而后快,但是為了公平,為了天下之人,為了無愧于朕座下的皇位,朕必須認真調查這件事情!”

  皇帝說完這話,朝臣們的臉色不約而同的凝重了起來,又是有幾個跪著的人,緩緩站了起來。

  石衡仍舊是不動如山,坐觀全局,將所有人的選擇、變動和表情,都看在眼里。

  “這不過是清輝縣主的一家之言,更何況,清輝縣主懷疑國母,這又與他放火燒了坤寧宮有何關系?”

  “老臣可有所耳聞,昨日皇后娘娘和清輝縣主,在紀府發生了沖突,分明就是清輝縣主懷恨在心,想要置皇后于死地。”

  太師人就是跪著,說出的話斬釘截鐵,就是想要置紀晚榕于死地。

  “如此禍患,若是留在天牢之中,從前害了皇后,日后便是要害了陛下了!老臣懇請陛下,必須即刻將紀晚榕處死,以慰國母受驚的情緒,以平息天下人的怒火!”

  皇帝聽見這話,一手撐著龍椅的扶手,緩緩站了起來:“朕也是這樣想的,可朕不愿讓天下人因為此事,對皇后有懷疑之心,也不愿因為此事,讓天下人覺得自己是為情所困的昏庸之君!”

  皇帝問完這話,宋太師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內心也冒出了千萬個問號。

  若不是皇帝不將紀晚榕所言在朝堂上公之于眾,會有誰知道她說的事情?

  他的身后便有另一人說話了:“就是因為事關江山社稷,紀晚榕此舉無異是對北厲的挑釁,微臣以為她不定是敵國的細作,若是留她越久,怕越是后患無窮!”

  皇帝將視線放在了現在說話的那人身上,那人是當朝的禮部尚書,平日里昏庸、寵妾滅妻,與太師沒什么溝通,也不顯眼。

  周國公府的人出列:“可清輝縣主從前向來聰慧,屢次救了太后、寒王殿下、維珍郡主的性命,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打破先例,成為太醫院的副院判。”

  “微臣不以為如此聰慧的一位奇女子,會意氣用事,做出故意謀害國母的事情,除非她真的發現了什么異樣!”

  袁老此刻也站了出來:“老臣久居江南,許久不理會朝堂之事,你們爭執的事情,老臣也無權發言。”

  “不過老臣知道,清輝縣主醫術乃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就連太醫院的孫院判都認她做師父。老臣說一句大逆不道的事情,有了清輝縣主,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陛下,都是多了一條性命!既如此,定是不能貿然處置了她!”

  皇帝欣慰點頭,態度似有動搖:“是,袁老,您說的倒對!”

  李標見狀不妙,也急急的開了口:“陛下明鑒!這確實是天下人的怒火,昨日之事一出,微臣的京兆府就要被百姓鬧翻天了!”

  “紀晚榕從前便在京兆府冤枉楚王殿下,如今利欲熏心冤枉皇后,也不是沒有可能!此女法術高超,行為似妖,若是要等調查完一切,再行問斬,說不定她就趁機逃之夭夭!”

  李標說完之后,又是有幾個人都跪了下去。

  “這就是紀晚榕的緩兵之計!她就是憑著自己的醫術,所以任性妄為!”

  “國母有何問題?!”

  皇帝仍舊是嚴肅著臉,態度好像又是有些改變,他像是在思量眾位臣子的話,眾人也無法從他的臉上感受到他的其他情緒。

  可在龍椅之后躲著的高公公,正在聽著朝堂的局勢,對著手中的本子急筆奮書,記下了每個發言人的異樣和名字,手中的毛筆都快冒出了火星子。

  皇帝沒有說話,朝堂中便陡然的安靜了下去,氣氛在此刻也變得有些詭異。

  天際的巨云突然遮住了烈日,讓整個朝堂沒了陽光,變得晦暗了起來。

  可就在此刻,朝堂上的大門卻陡然被人打開了,眾人便聽見一陣穩健的腳步聲。

  眾人轉頭,看見的就是一位穿著乳白色圓領袍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他劍眉星目,風姿綽約。

  冷肅的眉眼清冷,就像是一陣寒風,驅散了朝堂上的陰霾。

  墨桀城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央,又緩緩跪了下去。

  “啟稟父皇,兒臣死諫,北厲皇后竇氏,舉止異常,德行有虧,肯定父皇好好調查!”

  墨桀城的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許多不明所以的大臣,一聽這話,都是來了精神。

  他們覺得墨桀城說這話的背后,是另有隱情,不敢斷言,也不敢站隊。

  而另一部分,則是群情激昂,直接跟墨桀城吵了起來。

  太師一臉陰沉的看著跪在自己身邊的墨桀城:“寒王殿下從前德行有虧,遭陛下厭棄,如今出門,看來是想為了太子之位,和清輝縣主聯手,打算拼死一搏。”

  太傅不愧是久居朝堂的老狐貍,只用了一句話,就表達了對墨桀城的諷刺,也是不著痕跡的解釋了墨桀城此言的動機。

  為了太子之位。

  墨桀城聽著他諷刺的話,只是淡淡的一笑:“太師大人想要怎么說,小王無力自證。可小王只想要問一句,若是皇后沒有一點問題,她是如何從火場中,全須全尾地出來的?”

  “國母無恙,自然是喜事,可在一片頹圮的廢墟之中,整個宮殿都傾倒了,就連鋼鐵做的人都不可能毫發無傷的活下來,可皇后還能活著,當著陛下的面從廢墟中爬了出來,并不允許太醫去醫治,這到底是為什么?”

  “皇后,又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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