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紀晚榕墨桀城 > 第160章 將計就計
  呂忠奉驟然聽到紀晚榕的問題,腳步一頓,隨即抬起頭來看著紀晚榕。

  見紀晚榕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起來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他才緩緩擦了擦額頭的汗。

  “是,府里是有夜苓……名貴的夜苓,自從寒王妃對下官說過這件事,下官便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早就命下人日日讓意之服用,想必這就是意之好轉的原因!”

  紀晚榕聽了,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呂夫人真的好福氣,雖然瘋了,又重病在床,卻有你這么個好丈夫,日日為她擔憂。不娶妾室,后院清凈,比寒王倒是好上許多。”

  她雖是笑著,可看著眼前和從前的京兆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背后卻緩緩冒出了冷汗。

  初陽郡主聽了紀晚榕的話,皺了皺眉頭,等回過味來,又抬頭看了看紀晚榕,眼底有的是疑惑。

  上次來呂府,她全程跟在紀晚榕的身邊,那時候京兆尹一直冷著臉,是從來都沒有提到任何藥材,更沒有說到夜苓!

  可如今紀晚榕突然問起,京兆尹卻還回答了這件事情。

  他們到底背著自己打什么啞謎呢!

  眼看著紀晚榕的身影邁入了袁意之的屋子,初陽郡主氣的跺了跺腳。

  天哪!她最討厭和聰明的人一起玩了。

  等紀晚榕邁進了屋子,屋子窗戶緊閉,不過是點著幾根幽暗的燭火。

  看見袁意之還是坐在床榻上,雙手被用布條綁在床邊的柱子上。

  她仍舊是瘋瘋癲癲的,要么抱著枕頭晃來晃去,要么就在玩著那條臟兮兮的紅帕子,嘴里發出癡癡的笑聲。

  紀晚榕心中嘆了一口氣,又是上前了一步,坐到了床榻邊。

  或許他們隔得很遠沒有看見,可紀晚榕清晰的看見,自己一坐到床榻邊,袁意之的動作就微微一僵,眼神閃爍了一下。

  那是她認出自己了!

  想必她上次留下的藥,袁意之有吃,只可惜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就算是神智清醒了,也不得不繼續裝瘋賣傻。

  紀晚榕的心中多了幾分憐惜,她心疼的握住袁意之的手腕,看她深陷的眼窩、空洞的眼眸,近乎是皮包骨了。

  隨后她捏著袁意之的脈搏,皺著眉驚訝的叫了一聲,那突然的聲音嚇得袁意之渾身一個哆嗦。

  “哎呀?不對,這呂夫人的脈搏怎么比從前還要虛弱?看樣子根本沒有百年的夜苓!”

  “啊……”呂忠奉有些茫然的看著紀晚榕。

  可紀晚榕卻臉色凝重的站了起來:“本王妃懷疑是府中大夫,有人以次充好,故意把真藥私藏,給了假藥,讓呂夫人的身體到了如此的地步!”

  “謀害朝中官員的夫人,可是重罪!還請呂大人叫來治療夫人的府醫,本王妃要細細核對,這口氣,本王妃絕不能忍!”

  紀晚榕表現的很生氣,語氣也疾言厲色了起來。

  初陽郡主緩緩歪頭,皺眉的看著她。

  從前連夜苓都沒有提過,怎么可能還有府醫私藏了夜苓?

  她怎么感覺紀晚榕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能聽得懂,可連起來,她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京兆尹聽見紀晚榕的話,便知道她是很生氣,想要拿這件事情問罪。

  他眉頭緊鎖,心中暗道不好。

  他想著日后的計劃,害怕人多眼雜,故意叫了伺候的丫鬟此刻都在院外候著……

  若是他邁出房門,讓丫鬟去叫人,那袁意之便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刻,呂忠奉都不會覺得放心。

  呂忠奉猶豫不決的想著,將目光緩緩望到了初陽郡主的臉上。

  若是讓她去叫府醫……

  初陽郡主感受到他的視線,一瞬間橫鼻子豎眼。

  “你看著本郡主做什么?難不成還想要讓本郡主替你跑腿?還是你覺得本郡主會在你不在的時候,欺負一個瘋子?”

  初陽郡主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做人蠻橫一點,準沒錯。

  呂忠奉被初陽郡主的話嚇得急急搖頭:“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那人根本沒有告訴過他夜苓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有府醫私吞。

  他必須自己提前見到府醫,詢問這夜苓是否確有其事,之后才好對得上口供,也能知道夜苓是不是府醫私吞了。

  初陽郡主說的也對,一個瘋子,他去去就回,叫院外的丫鬟進來看著,也不會有什么意外。

  想到這里,呂忠奉微微一笑,又馬上把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若真有此事,下官一定嚴懲,本官現在就去請來府醫!”

  呂忠奉一出門,紀晚榕就立刻叫初陽郡主出門拖住院外的丫鬟。

  初陽郡主什么都沒問,便直接出門去刁難丫鬟了,又是茶水伺候不周到,又是沒有椅子,又是空氣不好,還有就是樹上的蟬太吵,全要粘掉!

  她這輩子,最懂得就是胡攪蠻纏了。

  而院外的初陽郡主把丫鬟們忙得暈頭轉向,紀晚榕急忙抓住機會,問了一句:“意之,你是清醒的嗎?”

  “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紀晚榕,你不要害怕,我來幫助你了!”

  袁意之聽著紀晚榕柔和的聲音,空洞的眼神緩緩有了焦距,她看著紀晚榕,又緩緩點了點頭。

  隨后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記得你,你的藥很有用。”

  紀晚榕的心中一喜,急忙將想說的東西說了出來:“我現在懷疑白天的呂忠奉和現在的不是一個人,你最近幾天馬上要有生命危險,所以我打算將計就計,你相信我嗎?”

  她的聲音很低,語速很快,可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

  袁意之在聽見,紀晚榕懷疑白天的呂忠奉和晚上的不是一個人之后,淚水便忍不住的從眼眶里溢了出來。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聲音,可淚珠卻是一顆顆滾落,似乎要控訴自己受過的無數恥辱和冤屈。

  紀晚榕沒聽見她的回答,可是她知道時間快來不及了,急忙將東西從空間里召喚出來,又塞到了她的手上。

  “兩個東西,其中一個是解百毒的藥丸,在我下次過來之前服用;另外一個是含了春|藥的香薰,藥性很濃,你要在我來的那天晚上,提前放在呂忠奉的臥室里。你辦得到嗎?”

  紀晚榕的話剛一說完,甚至手里的東西還來不及收起來,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是呂忠奉推門的聲音。

  “怎么回事?!這門怎么突然關起來了!”

  紀晚榕看著袁意之緊緊捏在手里的東西,此刻時間緊急,袁意之根本沒有地方藏,只要他一走進便會被發現。

  “王妃?你在干什么?!”

  他的聲音很著急,像是剛剛跑著回來,甚至還帶著喘。

  紀晚榕想拿回那些東西,先放進空間里,可聽見呂忠奉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后傳來,她背后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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