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到底是誰在那里!”

  后山這片地,是有些陰森詭異的,更何況自己身邊的狗,叫的是這樣兇狠,更是讓打更人心中有些不安。

  紀晚榕眼瞧著他帶著狗,一步步越走越近,她的心中也深深的提了一口氣。

  誰能想到這個窮的都吃不飽飯的莊子里,甚至還有打更人這種東西,若是被他發現了異樣,恐怕不能瞞過周圍居住村民的耳目。

  那么他們在這里所做的一切調查,都是要前功盡棄了。

  墨桀城隱匿在樹上,聽見耳畔一聲高過一聲的犬吠,他的心中也陷入了痛苦的掙扎。

  他的視力不錯,遠遠的便瞧見了遠處那只狗,那大黃狗長得威武,名字叫來福,明顯就是昨日他偷菜時順手認下來的小弟。

  若是他發了話,恐怕自己這小弟便要畢恭畢敬的離開。

  可是吧……當著紀晚榕和石衡的面前,要學狗叫……墨桀城確實有些難以想象。

  他在京中可是勇猛又帥氣的寒王殿下,難道他高大威猛的形象真的要在此刻崩塌?

  紀晚榕此刻的目光正死死的釘在那大黃狗身上,眼見他們馬上就要看見被挖開的土堆,她緊張的拽住了墨桀城的衣袖。

  “墨桀城?怎么辦?眼下的情況要怎么辦?”

  紀晚榕朝著墨桀城小聲開口。

  可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完,卻聽見耳畔傳來了一聲狗叫聲。

  那聲音不像是從遠處傳來,倒像是自己身邊的人發出來的。

  想到這里,紀晚榕的渾身一僵,隨即不可思議的轉過頭,就看見墨桀城沉著臉,一本正經的對著樹下的狗,發出了持續的狗叫聲。

  “汪汪汪!汪汪!”

  躲在另一棵樹上的石衡,也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盯著持續狗叫的墨桀城。

  墨桀城狗叫的效果是異常明顯的,像是在傳達著什么指令。

  打更人身邊的狗子,一聽見這話,眼眸一亮,隨即身后的尾巴搖得就跟螺旋槳一樣。

  它乖乖的聽著樹上大哥的話,站在原地沒動。

  那打更人的步子也慢了下來,他的眼神掃了掃四周,眼底有的是了然:“哦哦,原來是野狗在這后山里上啊。也是,這大半夜的,后山怎么可能會有人呢?”

  他說著,又是想要上前兩步,若是再過去兩步,便能看見紀晚榕他們刨出來的坑了。

  于是墨桀城又是朝著自己的小弟叫了兩聲,喉嚨里還發出了嗷嗚,嗷嗚的叫聲。

  空蕩蕩的山谷,就只有狗叫聲在反復的回蕩,聽起來還真像是那么回事。

  大黃狗來福馬上就心領神會,恭敬的伸出前爪,趴在地上,朝著墨桀城行了一個禮之后。

  便是又叫了兩聲,用嘴強硬的拽住了打更人的褲腳,硬生生將他從原地拉走了。

  打更人看著自家狗子的反應,心中有些奇怪,不過他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后山,山上的槐樹黑壓壓的,就像是鬼影一樣,讓人感覺一陣不寒而栗。

  于是他便半推半就的跟著來福,往外走了。

  原本被吵醒了,警惕站在院子里的村民,瞧見打更人的身影,又是問了一句:“怎么了?剛剛來福怎么又叫的那樣大聲?”

  打更人笑了笑:“后山上大概是有幾只野狗在叫,那后山鬼氣森森的,連來福都扯著我的褲腳叫我趕緊走,肯定是看見不干凈的東西了。”

  村民聽見這話,也覺得背后涼颼颼的。

  他瞟了一眼后山的方向,隨即便朝著打更人擺了擺手,又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瞧著原本亮起的燭火重新熄滅,整個莊子又回歸了寧靜。

  樹上又是狗又是鬼的紀晚榕三人,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從樹上又重新回到了地上。

  剛剛的情況實在是兇險,若是那打更人再往前一步,就能看見被他們挖開的墳了。

  想到這里,墨桀城原本受傷的自尊心,才有了片刻的回歸。

  “果然,關鍵時刻,還是需要本王的吧?從前也不知道是誰,狗眼看人低,還不愿意讓本王同行。”

  紀晚榕嘴角抽搐了一下。

  也不知道誰才是真的狗!

  確實,她從前從不知道墨桀城竟是還會跟狗對話,那狗對墨桀城心悅誠服,看起來就像是墨桀城的小弟。

  前世,她偶爾看小說的時候,便能看見,小說里的主角會有跟動物溝通的超能力,從前她一直以為是無稽之談,如今算是見到了。

  可是,墨桀城這超能力,說起來怎么又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過這件事情,墨桀城卻是稱得上是大功臣,于是紀晚榕和石衡還是昧著良心夸了他兩句。

  夸得墨桀城心花怒放,挖起人家祖墳的事情,干的也是更加的順手了。

  紀晚榕眼瞧著泥土底下逐漸露出了棺材板,便從空間里拿出了口罩,叫他們戴上。

  隨后眾人便齊心協力,一下子便將眼前那副薄薄的棺材打開了。

  原本以為里面的人會被吃掉,身下的就是一副空棺材,可當棺材板被打開后,一陣難聞的氣息,大概是生肉腐爛的味道伴隨著尸臭味,便通過口罩直接鉆進了眾人的鼻孔里。

  棺材是有尸體的!

  這酸爽!

  直上腦門!

  紀晚榕幾人被熏得皆是感到眼睛是一陣酸痛。

  他們別過臉,緩了好一陣子,才又轉頭望向了棺材里的尸體。

  棺材內部很簡單,也沒有任何陪葬品,只是一副尸體,和一件已經差不多腐爛的衣裳。

  棺材里面的人,看上去剛被埋了不久,依照頭頂的月光,還能隱約看出其面部的輪廓,紀晚榕能夠判斷出眼前的約莫是四十歲的中年男子。

  皮肉出現了初步的腐爛,但是還看不見白骨。

  紀晚榕從空間里召喚出了手套,又分給了身邊的兩人,便叫這兩人將尸體從棺材中抬了出來。

  四肢和孫大娘的情況一樣,出現了萎縮的情況,致命上是頭頂是一個大口子,頭骨粉碎,是被人用鈍器擊傷的,應該九十致命傷。

  大概是和孫大娘一樣,得了瘋病之后,被村長帶著人殺死埋了的。

  不過,這棺材里有尸體,卻是有些出乎紀晚榕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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