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突然的話語,和手中的令牌,叫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就只有墨桀城微微勾了勾嘴角,雙手環胸,顯然是一副極其自豪的模樣。

  “我身邊的這位,錢夫人,就是最新上任的二把手,是榮娘親自封下的得力干將!”

  “說句實話,我能破格來這里,也是因為這位錢夫人的裙帶關系,我是她罩著的人!”

  這個墨桀城,居然是把吃軟飯這件事情,說的這樣自豪,這樣天花亂墜,都不藏著掖著了。

  他說完這話,又是挑釁一般的站到了牛六的面前,彎下身子,挑釁的看著牛六:“你有后臺有什么了不起的?誰沒有個后臺啊?”

  “我這個后臺,可比你的后臺,要好上太多了!”

  這男人是個堂堂王爺,是北厲的嫡長子,此刻卻冠冕堂皇的說出這樣的話,還真不要臉!

  紀晚榕聽著這話,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而牛六看著湊在自己身前的兩個腦袋,一個人拿著令牌在自己的眼前晃悠,而另一個人則口吐狂言,說出挑釁的話。

  牛六只覺得自己的喉頭是一陣腥咸,被氣得猛地就吐出了一股鮮血。

  墨桀城和紀晚榕同時敏捷的一躲,那惡心的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又被重新的噴回了他的臉上。

  此刻牛六的眼眸里都染成了猩紅色,他看著向來在自己身邊阿諛奉承的小弟,此刻盯著那塊令牌,都是一副已經相信了的模樣。

  他嘶吼出聲:“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紀晚榕懶得理會他,只是對著牛六身后,幾個將信將疑的小弟招了招手:“有此令牌為證,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眾人聽令!牛六在五樓為非作歹,橫行霸道,擾亂了五樓的紀律,必須從重處置!來人啊,將牛六拖下去,即刻處死!”

  紀晚榕聲音威嚴的說完這話,牛六又是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不可能!你這賤人!拿著一塊木頭就想要命令我的小弟?”

  紀晚榕歪著頭看著他:“哦,原來這是你的小弟啊,難怪我看著他們都不敢動的樣子。”

  “也是,我家小茶都嫌棄你臟,讓你的小弟動手,也顯得太不人道,那你們幾個便去三樓,叫來士兵吧,讓士兵處決你。”

  紀晚榕笑得薄涼,講到“小茶”這個字的時候,將玩味的目光望向了墨桀城。

  墨桀城明顯是楞了一下,腦子里敏捷的雷達又開始飛速搜索,紀晚榕口中的又到底是哪個男人了!

  可還沒等他吃醋,便猛地反應過來,紀晚榕說的竟是自己的……

  他心中無語,無語中又帶著一絲甜蜜,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牛六聽見這話,也急急的扭頭,望向了自己身邊幾個猶豫站隊的小弟:“是是是,你們快些出去!”

  “去一樓叫來我的姐姐雁兒,再去三樓叫來士兵,我要叫士兵將這兩個人賤人還有這個孽障全都殺了!!”

  牛六說完這話,紀晚榕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溫柔的朝著牛六一笑:“對哦,雁兒是你的姐姐呀!我差點忘了這件事情!”

  牛六被紀晚榕這個溫柔的笑容雷的是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墨桀城看見這幕,終于是感嘆般的長舒了一口氣。

  終于發現一個人和他有同感了!一旦紀晚榕笑得溫柔,現在便是有人要倒霉了!

  只是倒霉的人不是自己,他就感覺渾身暢快,那溫柔的笑容十分的令他留戀!

  “也行,為了滿足你的遺愿,便叫你的小弟出去走一趟吧,圓了你們姐弟情深。”

  “不過倒是不用讓你的小弟們爬到一樓去了,路途遙遠,一樓是我的房間。你的姐姐雁兒,現在正在三樓,不過她可能會自顧不暇呢!”

  紀晚榕說完這話,牛六的小弟便不用再猶豫,便先是去了三樓,叫那士兵。

  那些士兵比他們長期待在牢房里的人敏銳的多,也能判斷出那位所謂的“錢夫人”手中的令牌,到底是真是假。

  牛六見自己的小弟終于出去叫人了,心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他不再理會紀晚榕說了什么,因為他知道,他的姐姐神通廣大,昨日還來看過他呢!

  是絕對不可能出事的!

  而他的姐姐,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弟弟被人打得手和腳全都脫臼了,要和狗一樣的趴在地上。

  無論這個看起來強悍的“錢夫人”和她那個吃軟飯的男人,到底是有什么背景,都會毫不猶豫的為了自己,處死這兩個人!

  不不不,這女的不用處死,到時候去三樓給她拿來一副好看的人皮面具,叫她日日戴著,遮住她那張老氣的臉,便還是能用用。

  牛六身上的四肢都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扭曲著,渾身上下傳來劇痛,讓他只能通過幻想日后美好又得意的生活,來減輕疼痛。

  他已經無比期待自己的姐姐的到來了,到那時,再沒有人會看不起自己,他還是這個五樓唯一的皇帝。

  正在牛六依靠想象給自己緩解疼痛的時候,紀晚榕已經走到了那個男孩浩子的身邊。

  眼看著牛六的小弟都出去叫人了,而極少數不站隊的看守聽著外面的糾紛,也不敢出現。

  沒有人看著,紀晚榕便從空間中召喚出了布洛芬和碘伏,給這個小男孩消毒止痛。

  小男孩看著紀晚榕一步步走進,原本害怕的眼睛都閉了起來,渾身發抖,可感受著自己額頭上輕柔的動作。

  他詫異的睜開了眼睛,整個人都有些發愣。

  紀晚榕笑著,用碘伏清潔了他的傷口,隨后開口,輕輕在他的耳邊說:“你既然不信任我,為什么剛剛又是要幫助我呢?”

  浩子微微一愣,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紀晚榕也沒有說話,只是掏出了布洛芬,小小的藥丸放在手心,又遞給了眼前的人。

  “生活在這里,不僅是你的關節,你的傷口應該也很痛,這個可以止痛。”

  紀晚榕說著,還以為這個小男孩會防備,卻沒有想到,他毫不猶豫的便將藥丸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紀晚榕見他信任自己,隨即便伸手把住了他的脈搏。

  只是感受著那脈搏,紀晚榕的嘴唇便緊緊的抿了起來,臉上也失去了剛剛溫和的笑容。

  她皺著眉把了許久的脈,還沒有等她說話,門外便傳來了吱呀的一聲響。

  是牛六的小弟帶著人回來了!

  牛六聽著那聲音,如獲至寶,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眸在此刻重新的亮了起來:“姐姐!我的姐姐!阿六好痛!姐姐快來救救阿六!”

  “阿六啊要被欺負死了!”

  牛六一邊喊著,聲音都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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