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商監察使 > 第五百六十七章 幕后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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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迎師叔歸來!”

  隔了幾息,風天語的聲音攸然響起。

  “是她?”

  陳平松了口氣,整整衣裳便趕忙飛出密室迎接。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妙曼的身影。

  黃衫長裙,青絲高折,顯得有幾分出塵。

  這名出現在靈艦上空的俏麗女子,正是無相陣宗的舒穆妃。

  其容顏和十余載前相比,越發的動人了。

  至少陳平是這么覺得。

  畢竟修為高、地位重的異性,自帶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晚輩陳平,見過舒真君。”

  一鞠躬拜下后,陳平垂頭不語了。

  風天語那張嘴簡直是開過光的。

  半個月之內,此女還真從天獸島返回。

  她如何找到艦隊并不意外。

  風天語身上肯定攜帶著用法力標記的追蹤之物。

  與此同時,顧思弦、楚清凌也從船上飛出,朝舒穆妃恭敬的見禮。

  而元丹、筑基級別的修士,還沒有資格面見真君。

  一個個匯聚在甲板上單膝跪下。

  “都免了。”

  白皙的手腕一折,舒穆妃淡淡的道。

  一股無形巨力上升一旋,眾人沒有一絲抗拒,身子自動扶直。

  “好強,元嬰后每一小境界的差距竟如此之大嗎?”

  陳平內心一顫,表情變得更加順從。

  舒穆妃進階后,在她手里自己能否跑掉還是兩說。

  “本真君曾經叮囑過你,要以大局為重,陳道友莫不是只顧閉關修煉了?”

  鳳目微微一掃,舒穆妃的眼神最終定格向陳平。

  當初,陰靈大軍兵分兩路,同時進攻幽火、攬月海域。

  陳平主動請纓,和錢塢生、風天語等人遠赴幽火支援。

  可豈料沒過多久,陳平就失蹤了。

  當時,得知此消息的舒穆妃心中還頗有些怒火。

  如今見到此子修為再度突破,她哪能不知是怎么回事。

  諄諄教誨錯付,她當下確實非常不滿。

  “真君冤枉啊,晚輩單人行動慣了,所以才和道友們分開。”

  陳平苦澀的一笑,袖口一甩,一枚黑色令牌滑落。

  雙手遞上后,他面顯委屈之色。

  “三萬戰功點?”

  這回,倒是舒穆妃微微一愣。

  反復檢查了幾遍,她臉上的陰沉神情緩緩消失。

  此令牌和宗門的一件通天靈寶勾連,絕不會出錯。

  陳平既然在短時間里斬獲數萬戰功,定取了不少四階尸族的性命。

  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三萬戰功。

  楚清凌等人聽到此數目,心底大起波濤。

  “這家伙的神通果然要強于我了。”

  顧思弦暗暗的估計道。

  雖未排行,但各大金丹手里有多少戰功點,眾人基本互相清楚。

  像他手握一萬五的戰功,已是鳳毛麟角的級別。

  “你們隨我來。”

  將令牌還給陳平,接著,舒穆妃裙衣一帶,眾修只覺得面前的景色一換,居然就出現在了一座包廂里。

  ……

  待幾人落座,舒穆妃啟唇剛準備說些什么,那邊被陳平示意的風天語忽然朝她傳音過去。

  “哦?”

  舒穆妃面色一冷,下一刻身形一晃,就化為一股郁郁蔥蔥的青霧,鋪天蓋地的朝對面席卷而去。

  “舒……”

  顧思弦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青霧包裹,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真君為何突然對師兄出手?”

  呼吸一滯,楚清凌下意識的望向陳平。

  后者卻老神在在的一閉目,直接入定了。

  風天語則無所謂的拿出一枚渾身灰不溜秋,猶如木盆大小的鳥蛋啃咬起來。

  見楚清凌驚慌的看過來,他還露齒一笑道:

  “三階糙米燕的蛋,楚道友也來一口?”

  說話間,咸濕的蛋黃染了一嘴。

  兩人營造的詭異氣氛,令楚清凌沒來由的一寒。

  師兄被真君困住,絕對是他們搞得鬼。

  “厲害啊,風老弟。”

  私底下,陳平給風天語傳音夸贊道。

  “舒師叔畢竟是自家的長輩,當然信我了。”

  風天語得意的回復道。

  “對,在此人的兩世記憶未找回前,還得多利用幾次。”

  心中算計著,陳平報以微笑的點點頭。

  如他所料未差,舒穆妃一定是正在對顧思弦搜魂。

  巨大的實力差距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白搭。

  顧思弦要完蛋了啊!

  陳平大感暢快。

  等塵埃落定,他再將巨靈尸的消息奉上,舒穆妃鳳顏大悅下,應該會賜下獎勵。

  化岳扇、靈瑤玉碗、般若屠靈鞭,老顧身上的三大靈寶選哪個比較合適呢?

  屠靈鞭肯定首先排除,此物是攻擊靈寶,他有了奪鼎劍后,不缺此類的法寶了。

  糾結的是,化岳扇和靈瑤玉碗。

  無論獲得哪件,對他的神通都是頗大的加強。

  美滋滋的遐想著,陳平眼角的那一縷笑意差點化為實質。

  雖然礙于梁英卓的叮囑,他不能明目張膽的殘殺同族。

  可架不住顧思弦本身有問題。

  ……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

  楚清凌如坐針氈,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風天語和陳平兩人還隱隱將他圍住,更是增添了幾分緊張。

  這莫非就是攬月宗渡不過去的劫難?

  嘴巴發苦,楚清凌唉聲的一嘆。

  ……

  終于,一個多時辰后,碧綠的青霧驟然一縮,在遠處形成一個人影。

  舒穆妃面無表情地走出,外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

  而陳平的關注點并不在她。

  轉頭一看,只見顧思弦臉色蒼白無比,身上氣息波動加劇。

  正是被搜魂的后遺癥之一。

  “他沒事?”

  陳平眉毛一挑,觀舒穆妃安然坐下的動作,似乎不打算對付顧思弦。

  這就尷尬了。

  心念急轉,陳平眼中快速劃過一絲陰霾。

  此人難道真只是單純的利用陰煞之源突破元嬰,并沒有投靠深淵,背叛人族?

  “我前一陣子一直待在天獸島。”

  果然,舒穆妃放過了顧思弦,淡淡的開口道。

  而后者則若無其事的坐下,只顧聆聽真君所言,根本連看都不看陳平等人一眼。

  “那頭五階的金光巽龜已和我碰面多次,結果十分不妙。”

  見舒穆妃講起正事,陳平只得死死壓住驚疑,耐心傾聽起來。

  “天獸島不愿再和人族合作?”

  在顧思弦安然無恙后,楚清凌大石落地,這時也輕松了不少,趕忙問道。

  “準確的講,是不敢與本門聯手平定深淵之災。”

  舒穆妃攏了攏發絲,語調微重的道:“冥魂天雀傷勢痊愈,一聲號令之下,梵滄海域的妖族幾乎盡皆歸附!”

  堪比化神的六階天雀出世了!

  聞聽此秘聞,一眾金丹紛紛膽寒。

  包括三世修行的風天語在內。

  苦靈根再玄異,可化神境也是他一直未觸摸到的境界。

  與此同時,眾修也心知肚明,為什么天獸島不敢繼續和人族合作。

  金光巽龜的所屬勢力是外海的荒山群漣。

  群漣效忠的對象則是冥魂天雀。

  天雀若要一統海域,絕對繞不過海域最強的人族宗門,無相陣宗。

  說的難聽點,這種敏感至極的時期,哪怕整個元燕群島都淪為陰靈死地,天獸島的妖皇們也不敢與人族合謀。

  “接下來的爭斗,還是得依靠人族本身,并要防備妖族的倒戈相向。”

  舒穆妃語氣果斷的道。

  這次,她雖突破了一層小境界,但肩上的壓力卻是急劇倍增。

  深淵之亂倒是其次。

  可六階天雀出世,影響的可是外海局勢。

  也不知去了中央海域求援的師兄和師姐,有未得償所愿的見到化神靈尊。

  ……

  夜色下,三艘靈艦步調統一,急速往望琴島駛去。

  結束談話后,舒穆妃當即拍板決定救援望琴島。

  眼下,任何一個金丹宗門都是強勁的臂膀。

  她不可能讓陰靈大軍輕易滅了望琴丹宗。

  ……

  某間密室角落,一個小巧的香爐上,點著一炷淡藍色的靈香。

  此香不知是何等品質,散發的香氣久久不散,還盤結在了一起,竟形成了一棵靈草虛影。

  這會,一男一女兩位修士身處包廂中。

  那容貌秀麗的女子顯然地位更高,好整以暇的坐在上首。

  而青裳男修則雙手合攏的抱在腹前,鼻子使勁抽動,貪婪吸食著靈香之氣。

  據陳平所知,舒穆妃燃燒的這根靈香是用五階的紫霜神木制成。

  吸一口相當于他修煉三日。

  這等能精進修為的好事,他豈能放過。

  “陳道友和風小子的關系不錯?”

  見陳平默不吭聲的猛吸靈香,舒穆妃莞爾一笑后,徐徐開口道。

  “風道友背景深厚,又是天靈根修士,晚輩確心存結交之意。”

  陳平不假思索的道。

  “比起風小子,陳道友的背后之人也不容忽視。”

  淡淡一笑,舒穆妃意味不明的道:“你那元嬰境的師父,道號喚作什么?”

  聞言,陳平心中一咯噔,確定舒穆妃之前對顧思弦搜魂了。

  要不然,如何知道他有個無中生有的師尊。

  “師尊他老人家囑咐再三,恕晚輩不便透露。”

  陳平抱抱拳,硬著頭皮道。

  “你說的師父可是你自己?”

  接下來,舒穆妃的一句話立馬讓陳平心中駭然。

  “舒真君……”

  勉強穩住心神,陳平一臉迷茫正準備辯解,然而,舒穆妃已打斷話頭,繼續說道:

  “也許我該稱呼他一聲風師兄。”

  “豎子,豎子!”

  聽到這里,陳平心底直接開罵。

  風天語此人當真是眼高于天,但做事稚嫩至極。

  自認為保密的苦靈根,連舒穆妃都一清二楚,還跟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只有胥道青知曉內幕。

  這不是要害死他的架勢?

  以舒穆妃的見識,再結合細碎的種種線索,完全能猜出風天語在同他交易金丹之氣,來修苦靈根三法。

  繼薛蕓、天穹藤、風天語之后,他奪舍的身份又被人猜到了。

  “有些事不是風天語想的那般,胥師兄本心未變,否則也不會……”

  話講一半戛然而止,舒穆妃似乎不愿多提此事,深深一嘆后,把目光轉回,揶揄的道:

  “當日在攬月山,我用元嬰心得與你換了周天萬絕劍陣的修煉法門,陳道友暗地里想必已是氣得跳腳。”

  眼皮猛地一掛,陳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的道:“舒真君說笑了,每名修士的元嬰經驗都大不相同,對我也有極好的借鑒意義。”

  “陳道友倒是承認的痛快。”

  舒穆妃抿唇淺笑著,仿佛發現新事物的在陳平身上看了又看。

  直叫他渾身冷汗大冒。

  “奪舍修士的神魂比一般同階強大幾籌。”

  舒穆妃冷不丁的道。

  “規則反饋終有盡時。”

  稍一考慮,陳平簡潔的回答道。

  他清楚,舒穆妃是在確認他的身份。

  “不錯,最多元丹境,奪舍帶來的破階加成會逐步消失。”

  舒穆妃微微頷首,面色緩和了許多。

  “怪不得陳道友的神通遠超同階,且心狠手辣之名遠播海域,既是大能重修,那些金丹、元丹的小輩們在你眼里,應和螻蟻無異。”

  “真君言重了,我冒著魂煙被滅的風險渡那無邊心雷劫,所求只是重攀大道,往日的輝煌早讓清風帶去。”

  趁著長篇大論的功夫,陳平不動聲色的又猛吸幾口紫霜靈香。

  “道者不驕,陳道友今世悟開,必有大成就。”

  舒穆妃目露贊賞之意。

  “借舒真君吉言,若陳某能重回巔峰,定與貴宗維持友好情誼。”

  觀此女沒有擒拿他盤問的意思,陳平跳出來的心臟漸漸恢復平靜。

  “我倒希望道友能盡快修回前世境界,六階天雀肆虐海域,人族的半步化神數量太少,還不足以與其抗衡。”

  美目一黯,舒穆妃期待的道。

  正面抗衡冥魂天雀?

  陳平暗暗叫苦,表面義憤填膺的道:“冥魂一族若真荼毒海域,身為人族的一份子,陳某定不會坐視不管。”

  跟著,他話鋒一轉:

  “舒真君,顧思弦那小子體內的陰煞之源是何緣故?”

  “借物破境罷了,如果他僥幸元嬰后無法擺脫陰煞的控制,我必將親手殺了他。”

  舒穆妃精致的臉龐浮起一絲戾氣。

  “顧思弦好像真掌握了避免陰煞氣侵蝕本心的方法。”

  陳平心中一動的想到。

  另外,他大概明白了。

  顧思弦那老小子雖未背叛人族,可也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

  從舒穆妃對其的態度轉變就可見一斑。

  “舒真君,你看這頭尸體。”

  陳平一抹儲物戒,一只死氣沉沉的四階巨靈尸輕砸在地。

  “巨靈族!”

  美目一凝,舒穆妃面露一絲凝重。

  “不止這一頭,陳某先后遇到了數只,甚至有王族的血脈。”

  陳平隨即補充道。

  “巨靈王族的肉身?”

  舒穆妃的瞳孔里閃過一絲隱藏極深的變化。

  陳平隱約有感覺,此女好像抓住了什么線索。

  “此事我會傳回宗門的,陳道友不必擔心了。”

  舒穆妃含糊其辭的道。

  見狀,陳平雖疑惑叢叢,但還是憋了回去。

  ……

  在包廂里待了三個時辰,陳平方才告退。

  奪靈身份暴露后,舒穆妃的語氣里少了一絲前輩的傲意。

  隱隱有和他平輩相交的趨勢。

  這小小的改變,讓陳平多少有幾分竊喜。

  難怪那么多修士喜歡人前裝蒜。

  “此女的秉性當真不錯,玄女顛鳳功的候選人便算你一個。”

  陳平大言不慚的尋思道。

  瑰寶雙修法的珍貴毋容置疑。

  他覺得理應沒有幾個女修能夠抗拒。

  當然,玄女顛鳳功牽扯太大。

  不進一步的深入了解,他寧可把功法遠封在金珠空間。

  “等深淵事畢就馬上尋一處密地閉關。”

  轉著手里的儲物戒,陳平心潮彭拜。

  令牌中的戰功點已經歸無。

  他從舒穆妃那成功換下了一粒二道紋的虛妄寶丹。

  不過,他才剛剛進入后期不久,縱使直接吞服此丹,也不可能再做突破。

  按目前的程度,至少需積累四、五十載。

  “撒了一個謊,就要不斷地去圓。”

  望天一嘆,陳平心里不是滋味。

  編造前世的大能身份,實是被逼無奈的自保。

  舒穆妃修為高絕,指不定哪天就發現了破綻。

  除非他將來能把這個坑給填上。

  “半步化神!”

  拳頭緊握,盯著漫天星辰,陳平渾身迸發出一絲銳氣。

  “陳道友有空否?”

  腳步聲未達,一句幽幽的傳音飄了過來。

  “顧道友何事?”

  陳平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顧思弦和他同屬一類人,不擇手段、感情淡漠。

  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是非常不喜的。

  “一生的秘密被人掌握,心情不舒坦罷了。”

  顧思弦走了上來與陳平并排,整個人都透著一絲凄涼之意。

  “若無虧心事,道友何懼之有。”

  陳平毫不同情的道。

  “所以顧某安然無恙,不是嗎?”

  沖著遠處一看,顧思弦笑著道。

  “顧道友若是來找我顯擺,請恕陳某無空相陪。”

  抱抱拳,陳平一腳邁出,踏步離開。

  “陪我喝幾杯,這塊礦石算是我的誠意。”

  顧思弦慢悠悠的從懷里掏出一枚手指長的藍色石條。

  “五階水煬石!”

  猶豫了幾息,陳平轉過身來,生硬的道:“酒呢?別告訴我你沒準備。”

  ……

  三元重天,一張紫色的靈扇急速飛舞。

  顧思弦和陳平盤腿坐在其上,兩人身邊都多了十幾瓶空壇。

  “這化岳扇真實用,注入靈力就可持續飛行,不像攻擊和防御靈寶,金丹大修士都只能催動兩、三擊。”

  頭次近距離觀察攬月宗的飛行靈寶,陳平羨慕之余,贊嘆道。

  “其實我和陳道友從頭至尾都沒有利益沖突,可你為何總刻意的針對顧某?”

  酒過三巡,顧思弦終于講到正題。

  “這個……”

  陳平一下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陳道友的師尊是元嬰真君,難不成害怕顧某會對你不利?”

  借著酒勁,顧思弦接二連三的拋出困惑。

  “抱歉,陳某以為顧道友和深淵有什么勾結,現在誤會解除,我自罰三杯賠罪。”

  白拿了人家一塊五階礦石后,陳平態度改善了不少,笑瞇瞇的舉杯道。

  “不是這個原因。”

  顧思弦認真的搖搖頭,聲音沙啞的道:“從一開始,顧某就從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你想知道答案?”

  盯著杯中酒,陳平沉默半晌,漠聲道:“自從你欲拿金照恒煉制極恨劍心的那一刻起,陳某便不自主的把你列為了危險人物。”

  時隔百多年,他才當著顧思弦的面戳穿此事。

  “想那年,在金瑞島上,你為了激起金照恒的無邊恨意,利用樊益橋和我滅了其滿門!”

  “本座當時才元丹初期,而你娘的卻是堂堂金丹老祖,你可明白那些年本座整日整夜的提心吊膽,就是害怕你殺人滅口!”

  將靈酒一口飲盡,陳平暢快無比。

  終于!

  他等的快海枯石爛了,終于有資格指著這家伙的鼻子發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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