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商監察使 > 第八百二十八章 魔人囂張,仙火空間道之爭
  道變、涅槃、天人五衰。

  對應合道境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天藥大圣在大千界撿到混沌至寶開始,從中品靈根一路修至化神。

  他的靈根也早已提成天品。

  但踏入道變期的那一刻,天藥就知道自己的前路難了。

  被天鵬大圣打上過標記的生靈,除非另辟蹊徑,否則冒然突破涅槃的話,那和自尋死路無異!

  「天藥,你高興的過早了。」

  「那小輩飛升上來時已是化神巔峰,且他身上的先天劍心非比尋常,用外力破掉天鵬印記并不是天方夜譚!」

  模糊的劍氣一閃,至仙劍器靈嗡嗡直鳴。「化神境也妄圖震碎印記?」

  「他前世是五衰合道差不多。」

  灰袍人影正被巨大的驚喜籠罩,一副什么話都聽不進去的樣子。何況,化神境就震掉與生俱來的印記,概率可以忽略不計。

  「若不是天生無印記者,老道我不過白跑一趟,浪費百余載歲月罷了。」

  他無所謂的說著。

  接著,至仙、天藥朝四周的另兩位告辭,遁入虛空,眨眼間無了任何的蹤跡。

  「他在培養千萬年份的混沌五行之物!」

  「道變期劫難就用這等至寶抗衡,天藥道友不愧是人族的首席藥販子。」

  「哼,他有那寶護道,培育百萬年、千萬年份的靈物僅僅是耗點功夫和資源罷了。」

  「怎么,道兄有想法了?別忘了,混沌至寶一旦認主,誰敢強行剝奪的話,天道降下的混沌之災恐怕連五衰境強者也有隕落的風險。」

  「這種混沌至寶只要在人族手里,誰掌握都無區別。」此聲音回復的有些口是心非。

  「對了,一千多年后的昆星海煉虛比斗,道兄可知曉具體的章程?你仙心星辰的五胞胎聞名星海,占據前十的五個名額已是注定。」

  「那五胞胎被即將天人五衰的那位養育出來,會作何用我等誰人不知!」

  「但五個道變期的人族,遠比不上一名五衰境強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另外,我從某個渠道收集了一條有趣的消息,煉虛四個組別,這回,中期之爭好像才是最關鍵的。」

  「哦?「

  詢問之人輕咦了一下,隨即恍然道:「天巫道場的禁制又變化了,居然連七階后期都會被規則排斥。」

  「天巫道場讓我人族頭疼了數十萬年,希望這回有小輩能破解天巫之秘!」

  短短交談幾句后,兩人氣息毫無征兆的隱匿于無形。

  ………-

  同一時間,虛無之海至仙劍宗第六號礦洞。

  陰氣匯聚的青云,在不停旋轉中,已龐大到將半條礦脈都覆蓋的地步。

  德善仙袍之內,陳平臉色陰沉似水,極其無奈。眼前的一幕,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元谷,一名普普通通從下界飛升的煉虛中期散修,天知道這家伙居然還收藏著一枚天象風暴法印!

  「天象宗,昌盛了約五十萬載的八階宗門,覆滅緣由至今不明。」

  「風暴法印類似符篆制品,封印著浩大的星辰天象之力,是天象宗長老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最強手段!」

  蹦出一段在劍宗密錄里觀看到的記載,陳平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

  天象宗滅亡后,風暴法印的煉制技藝已近乎失傳。但它的威名卻始終不衰!

  虛無之海本就異象密布,捏碎一張風暴法印,破壞力很可能會翻倍爆發。

  陳平釋放一縷神魂,小心翼翼地外探。

  但下一刻,那道魂絲馬上被迫分成了一萬多份,并無聲無息的化為童粉。

  「走不掉了...…」陳平心頭凜然。

  魂絲一出道袍就被切割。

  證明他所處的原生空間已經千瘡百孔。肉身出去,和魂絲的下場無異。

  縱使是德善仙袍也被禁錮在一個地帶,無法移動分毫。眼下,他能祈禱的只有兩點。

  其一,元谷手中的風暴法印品級不高,擊不穿德善仙袍的防御。其二,礦脈附近沒有其他異象配合聯動。

  「轟隆隆」

  「轟隆!」

  外界的狂風暴雨在耳邊炸響。陳平駭然的一驚。

  這動靜已被德善仙袍削弱,竟還能清晰入耳。礦洞附近的天崩場景多恐怖不言而喻。「元谷死了。」

  心煞力量的聯系突然中斷,陳平再無僥幸之意。他剛剛用心煞規則影響了元谷的靈智。

  讓此人中了他的計謀。

  可如今,元谷的氣息已完全消失。

  再一視上方,肉眼可見的所有區域都如同鏡面破碎,坑坑洼洼,裂縫密密麻麻。

  當中,一條猶如深淵的天痕曲折波動,散發著摧毀無盡的浩瀚能量。

  這是元谷化身的風暴之眼!風暴法印的霸道之處可見一斑。施術者即是獻祭者!

  此人被雍閻羅種下禁制,寧可失去自由也不使用風暴法印,顯然是把小命放在首位。

  但茍且偷生的希望都遭落空,元谷再無選擇。「元道友啊,元道友,你有這東西為何不早點說....…」陳平暗地里一聲大罵。

  感受著德善仙袍里的法力飛速流逝,他顧不得其他,一股腦把最后的四十余枚血屬性仙晶祭出。

  連續裂掉六塊之后,仙袍中的空間才勉強穩定。

  這就是法寶與自身修煉的屬性不契合的麻煩之處,尋常法力轉換成血能量尤其的困難。

  「轟隆!」

  只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鳴。

  原本翻滾暴怒的星海天空,竟詭異的突然平靜。陰云漸漸下沉,緩緩往礦脈壓來。

  最后停留在間隔百余丈的低空。風嘯無盡,空間碎片瘋狂攪動。

  如此一副天地自毀的景象,給人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可怕感官。此時,陳平的神識已無法離開德善仙袍!

  再隨著那道風暴之眼的一壓一轉。

  「咯吱「「咯吱」,猶如磨盤碾壓的刺耳怪鳴不住滋生。四面八方,一下冒出億億萬萬的空間風暴。

  小的里許,大的橫跨天際。

  并還在不停的擴張。

  驚人的天象一轉眼就擴散了十數倍。

  礦脈區域正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泯滅為虛無。其內埋藏的仙晶、極品靈石四處飛舞。

  彈指間破碎毀滅。

  空間粉塵遮掩了視線里的一切,令人頭皮發麻。在此等天象之下,七階生靈的神識已無作用。

  眾修拼命抵御的同時,茫然不知的是,空間風暴席卷了一處地下洞府后,竟打通了另一個極其隱蔽的重疊空間。

  兩個區域霎時融合在一起。

  并夾雜出千絲萬縷的青色靈焰。

  ..…

  礦洞的空間撕裂持續一刻鐘后。

  德善仙袍里的能量已差不多流失殆盡。

  足足四十多塊血之規則仙晶也填不上這無底洞的消耗。

  在仙袍中的力量蕩然無存的前一刻,陳平一咬牙,一大口精血噴到元焰之上。

  登時,此焰凝聚的光罩高漲數分。

  下一息,德善仙袍一聲哀鳴,化

  作一絲血線射回丹田。陳平也徹徹底底的暴露在了天象的絞殺下。

  「轟隆!」

  正演化至巔峰的空間風暴聞風而來。

  像是擠泡沫一般,把元焰護盾給沖擊變形。

  「入!」

  他想也不想的念頭一動,催動神魂里的珊瑚印碎片,進入龍角空間。

  沒過多久,龍角空間也承受不了外界的巨力壓迫。變得搖搖欲墜后「咔嚓」━聲破滅。

  再恢復至少要等兩、三年時間。「再入!」

  陳平深吸口氣,半頭被封印的涂剎尸體赫然顯現。他毫不猶豫的鉆進其腹內。

  吊在一根血腸下,警惕著四周的變化。涂狄的軀體已是七階后期的境界。

  除了防御方式呆板外,效果不會弱于德善仙袍太多。

  果然,經過一段時間的持續后,風暴法印的威能已由盛轉衰。陳平躲在涂剎尸體里,倒是沒再受到致命的威脅。

  「嗯?」

  突然,他眉頭一挑,仿佛感應到什么,右手朝周邊的空間里一撈。

  竟是抓出一縷青光燦燦的焰絲。生機靈焰!

  陳平眼睛一亮,剛準備再繼續捕捉時,整個人就在狂風巨浪般的空間風暴下天旋地轉。

  接著,目光無法看清任何東西,瞬間從原地消失。

  ……

  半具涂剎尸體沒有支撐點一樣憑空掉下。

  不知下落了多少層空間后,才砸中一汪清澈的潭水。最終轟在一塊巨石上。

  涂剎尸體一動不動。

  巨大的臟器上,擺放著諸多物品。

  德善仙袍、太合瓶、元始劍、玄器靈珠等等.…...而這些寶貝的主人卻是詭異的無蹤了。

  「本座的壽元啊!」

  此時,金珠空間里,一身赤條的陳平蹲在褐色土地上,捧著下巴。

  他的神魂則沐浴在翡翠光霞之中,快速恢復。

  如自己所料不差,大概是被風暴法印襲擊,意外的傳入了另一座空間。

  接連施展先天劍魄和珊瑚法相對付酒鬼尸皇和雍閻羅,導致他的神魂已衰竭至極限。

  為應對不明的前路,陳平不假思索的潛入金珠。打算將魂魄力量恢復至全盛。

  不然,等丹藥之力慢慢復原,至少需兩、三個月之久!而且,這里有什么危機他絲毫不知。

  所以,干脆犧牲壽元,將肉身一同帶入。短短的小半刻鐘,陳平度日如年。

  當壽元耗了九十載左右,他的神魂終于恢復至全盛狀態。「喇!「

  身影一閃,陳平從金珠傳出。

  見到寶物一樣不少,他露出一絲欣慰。一轉手腕,德善仙袍披回身上。

  「惡斗兩場,還在巔峰,本座的手段確實令敵人聞風喪膽。」陳平嘴角噙笑,對自己的神通之特殊非常滿意。

  七道紋丹藥速回法力。

  金珠彌補神魂。

  天底下,有此條件的生靈,估計點不出多少的。接著,他手持元始劍,從涂剎尸里一閃鉆離。

  .....

  游出湖面,陳平飛上一塊怪異的尖石,開始打量周遭。方圓千里內波光粼粼,閃爍微弱的靈韻。

  仿佛處在湖泊群一樣。

  視線里至少呈現上百個大大小小的湖泊。「這究竟是哪里?」

  陳平眉頭一皺。

  尋思再三,他手掌隨意往虛空一抓。「咔嚓!」

  一道模糊的白印應聲出現。「嘶!」

  陳平牙齒一咯噔,不禁滋生大股的寒氣。他異常驚疑的盯著剛

  剛攻擊之處。

  要知道,他的空間術已至二蛻!一擊下,卻連壁壘都沒打碎。

  虛無之海里,居然存在這般穩固的空間?

  繼而,他試探多次,確認自己無法撕裂空間遁走后,只能加倍警惕的四處查看起來。

  …·…

  與此同時,一座平靜的湖泊中。

  「嘭「的一聲,一道如泡沫破碎的輕響后,一縷血光涌動而出。鼻子、嘴臉、四肢逐一顯化。

  男修的五官一成型,立刻浮起一層不正常的殷紅。「噗吡」

  下一刻,他皮膚四處張開一張張的血盆大口。吐出上千縷幽黑的霧氣。

  做完這些,男修的氣息逐漸穩定,自言自語的道:「幸虧那張天象風暴法印的品級不達頂尖,被戚某用秘術硬抗了過去!」

  聽此人的自稱,竟是鬼陽古宗,煉虛后期的高手戚元樓。以他的本事,卻是從那場異象殺戮中生還了。

  「劍宗此代居然出了一個能在七階初期逆伐后期的劍修!」「所謂盛極必衰,難道至仙大圣鎮壓的劍宗還不是巔峰時期?」戚元樓眼睛一縮,猛然回憶起先前礦洞的大戰。

  他一人纏住嚴匡、孔知畫、左之佑三者。而雍瑞則獨自對上了陳平。

  萬萬沒想到,雍瑞連逃跑都辦不到,被此子直接斬殺!不管用的什么手段,可事實擺在明面上。

  九九歸一劫修士也不至于那么夸張。

  就比如他自己,煉虛初期時,與七階后期的雍瑞斗法,最多只能保命逃竄罷了。

  「雍瑞死了,我卻參與其中,已不適合投效姜仙黑市!」戚元樓目光一閃的考慮道。

  此人雖不是他所殺。

  可再去姜仙黑市,必將面臨其祖父的逼問。

  天大地大,以他戚元樓的神通,何愁沒有棲身之處?反正在虛無之海,姜仙黑市又非最頂級的勢力。「若遇見那小子,務必抹殺為妙!」

  戚元樓心底浮起一絲陰沉之色。

  陳平的狡詐和狠毒給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此修應該是魔門弟子,怎會被至仙劍宗看中?而越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人,越是要盡早扼殺。「這是哪里?」

  不過,戚元樓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周邊。此地的環境和礦脈截然不同。

  明顯,他流落到了一處不明區域。「可憐的家伙,送你一程吧!「

  神識四下一掃,他嘴角一嗤,化為一道血色狂風朝前方跳閃刮去。

  幾息過后,戚元樓的身影在一方沼澤上顯現。「遺言。」

  他沖下方冷漠的道。「咳咳....…」

  隨之,沼澤里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喘。

  接著,一名渾身血跡斑斑的持劍男修一遁沖出。可他的傷勢似乎嚴重之極。

  連基本的飛行都做不到。

  渾身法力一散,如流星一樣栽倒在地。

  「死之規則的反噬加之空間風暴的絞殺,你現在能活著已是奇跡!」

  戚元樓淡淡一笑,手掌朝下一抓。

  —枚血印滴溜溜的滾落而去,緩緩懸浮在男修的頭顱三寸。「沒有遺言可說嗎?」

  他再度一問,仿佛在施舍著某種福賜。

  「本修,劍宗長老左之佑,未殺盡爾等女干邪道崩至此,來生只求再執劍斬魔!「

  血人表情寡淡,吃力的抬起手臂。鋒利的劍尖朝戚元樓一指。「無趣!」

  聞言,戚元樓轉動脖頸冷冰冰的一吐,血印從左之佑的額頭灌下。

  頃刻間抽空其血肉。

  一張干枯的皮囊蔫巴掉落。

  同時,戚元樓的肉身傷勢

  一下恢復大半,并舒服的打了個飽嗝。注視著左之佑的魂煙飄至高空,他卻無動于衷。

  「戚某金丹那年入世歷練,卷入妖窟險些身死,承蒙一位劍修道友所救,可惜啊,他后來也死在了我的血掌之下.…」

  戚元樓眼角一閃動,面無表情地扎進腳下的湖泊里。

  ……

  某座水下石窟。

  陳平身邊懸浮一盞沙漏,謹慎前行。被傳送進這處空間已長達兩個時辰。但他始終無特別的發現。

  此地好像就是一片平平常常的湖泊地帶。

  唯一詭譎的地方,大概是未見到一只活著的生靈。「嘀嗒」

  「嘀嗒」

  濕漉漉的水氣彌漫周遭。

  陳平悄無聲息的步伐一閃,走進一個羊腸通道。剛剛,他一邊飛行一邊搜索,在這座湖泊一個急停。不猶豫地遁了下來。

  「生死交融的力量,是她了!「

  隨手往石壁上一敲,陳平遁入一個幽黑的洞口。「吡咄!」

  瞬間,一片三色斑斕的劍氣朝他瘋狂涌來。「師弟!」

  隨著一道意外的驚呼,滿目的劍氣煙消云散。身形再往里一射,陳平立刻瞇了瞇眼。

  「陳師弟無恙就好!」

  泥潭中央,一名正在調息的長發女修大松了口氣。「嗯。」

  陳平沖其點點頭。此女正是孔知畫。

  不過,她此刻顯然處于重傷狀態。

  畢竟,孔知畫沒有那么多手段抵御天象風暴法印的威能。「生、死、劍融合后,生之規則的療傷之效至少暴增數倍!」盯著孔知畫,陳平頗有興致的暗忖道。

  此女的生之規則雖只是二蛻

  可釋放的靈光所過之處,簡直白骨生肉,傷勢飛快的愈合。連死氣的反噬也不復存在。

  這等療傷奇效,他只在宗門那位仙裔蒼師叔身上見識過!「生、死規則兩種極致的屬性,結合起來竟是完美互補。」陳平心中一動。

  他手頭上能領悟生之規則的寶物不少。

  比如下界帶來的不隕樹,以及一些生機仙晶等等。奈何單純的領悟生之規則,最多增加一些壽元罷了。

  若不能繼續蛻變甚至融合,只會浪費時間。

  「師弟,你離宗后一直待在虛無之海嗎?又為何被雍閻羅脅迫了?」

  孔知畫美目一睜,詢問道。

  斜眼瞥了她一下,陳平緊緊閉合嘴巴,甚至連表情都收斂起來。「器靈師叔的所作所為,師姐也很不忿,等大圣回宗,師姐一定為你討一個公道。」

  見陳平似乎在生悶氣,孔知畫念頭—轉便知原因,語氣堅定的道。

  嘴角一抽,陳平甕聲甕氣的道:「師弟鄭重表態,我對老祖宗除了敬仰外,絕無一絲一毫的異樣心思!」

  「請師姐不要再給師弟加罪名了。」他說的毫不含糊。

  聞言,孔知畫臉上尷尬神情一劃,僵硬的點了點頭。「師姐不說話的樣子,師弟還是挺喜歡的。」

  陳平忽然一笑道。

  他想起剛飛升那會,此女警告他不要把生死劍的秘密說出去。結果沒隔些年,全宗上下除了未開靈智的花花草草,基本都略知一二了。

  「師姐可知我們目前在哪?」

  觀孔知畫的傷勢并無大礙,陳平開門見山的道。

  「應該是生機靈焰誕生的地方,那枚天象風暴法印引動了空間,把我等傳送至此。」

  孔知畫緩緩站起,傳去一道神識。

  .……

  不久,陳平知曉了大概。

  「天殺的,宗門怎么不重獎

  本座?」他暗中極其不滿。

  他道數百年不見,孔知畫的神通進步飛速。

  原來是長老會因此女發掘他有功,賞賜了大量的重寶。并且,這礦洞衍生的生機靈焰,也交給了孔知畫煉化。弄得此女才是九九歸一劫修士似的。

  「拿著,我劍道三蛻后,還剩下一縷規則之絲。」孔知畫往腰間一拍,一枚儲物戒朝陳平飛來。「多謝師姐打賞!」

  神識入內一掃,陳平頓時眉開眼笑。三蛻規則之絲說送就送。

  不愧是至仙劍宗的嫡系長老!

  「生機靈焰雖然神奇,但排名并不算特別高,為何誕生之地的空間壁壘如此堅固,當真怪哉。」

  孔知畫流露一絲不解。

  「會不會另藏玄機?」陳平隨口道。

  他的眼界自然比不上超級勢力嫡傳的長老。「先聯絡上兩位師兄弟。」

  說著,孔知畫手勢一番變幻,眼花繚亂間捏出幾個劍訣。下一刻,她眉頭一皺。

  「萬里之內無人回應,我倆出去搜索!」孔知畫一散法力,當先飛離山洞。當前最緊要之事,找到嚴匡和左之佑。不出意外,戚元樓也進入了這里。

  劍宗修士單獨一人對上戚魔,必定有死無生。

  …..…-

  「師姐,我想與你換一批血屬性的仙晶。」遁光中,陳平出言道。

  德善仙袍的防御之強叫人癡迷。而他手頭上的血仙晶已然耗空。「血仙晶么,師姐也不多。」

  抿抿唇,孔知畫袖袍一回舞,射出八塊血紅的晶石。不知是否對陳平的遭遇懷著歉意,她并未討要交換之物。「一碼歸一碼!」

  駕馭劍光,陳平一個馳騁,朝孔知畫拋落八塊其他屬性的仙晶。這種小人情,他不愿欠下。

  …..

  幾個時辰后,一片巨型湖泊上。

  兩道人影浮于半空,皆是目露震撼的審視下方。碧藍深邃的湖面仙霧繚繞。

  不斷吞吐著強勁的能量。

  并且,在濺射的湖水里,偶爾還夾雜著一絲絲令人發寒的黑色氣流。

  此氣的跟腳,陳平與孔知畫都再熟悉不過了。死之規則!

  「死、水之力的結合......這種程度,已是互相融合到極致。」孔知畫美目微縮,呢喃道。

  先前,她與陳平將靈火空間搜索了一遍。但始終未聯絡上兩位同門。

  最終,在某個角落,二人發現了這座占地千里的古怪湖泊!令人驚疑不已的是,身下的湖泊竟不斷散發無與倫比的力量。

  「如果它有靈智,估計已近乎八階的生靈?「

  陳平心中忐忑的道。

  他好似見到了一條八階的靈泉。「死水,生火...…」

  孔知畫嘴里反復念叨四字,突然有所悟一樣身形大震。「師姐有何發現?」

  陳平趕緊開口。

  若在其他勢力,他自是懶得多費口舌的詢問。但他相信孔知畫會如實告知。

  「這里,將要衍生傳聞中的生機仙火!」孔知畫深吸口氣,一字一頓的道。

  當她說完,陳平已是兩眼一瞪,舌頭僵直的卡在牙齒上一動不動。

  仙火榜,第十三位。生機仙火!

  世間靈火數不勝數。

  但能名列仙火榜者,無一不是令人覬覦之物。尤其是前二十的靈焰。

  排名每遞增一位,價值和威力都將天差地別!

  陳平修煉至今,接觸過的最強靈焰還是金珠里兌換的自在仙火。恰恰名列第二十。

  可自在仙火與生機仙火一比,無疑差了數個層次。生機

  仙火,那是連大圣都要搶破頭的天地奇珍!

  「死、水規則反沖生、火規則,這朵生機仙火是在謀求開靈之路。」

  孔知畫匆匆一解釋,二話不說的召出一個劍盾,往湖泊中潛去。

  「師姐,此火對師弟極其重要,你盡管開條件!「先暴露態度后,陳平隨即也不客氣的扎入湖泊。生機仙火,這就是能讓摯友親朋翻臉的重寶之一了。瞧孔知畫久久不回復的樣子,他估計已猜的八九不離十。「嗡!」

  當陳平一接觸湖水,剛聚起的火盾立刻飛灰湮滅。如毒蛇似的死之規則滲透進來。

  在他皮膚上附著出一層奪命黑斑。

  但他自身精通死氣,當然不會讓這些無意識的同種力量滲入。稍微一引導就化掉了全部。

  再一下潛,四周莫名的波動立刻令他微微一驚。「滋滋!「

  神識之力傾力一盤旋,陳平在千里外的湖底見到了驚悚的一幕。孔知畫面無表情,一劍穿透了一道人影。

  而那肉身四分五裂之人,竟是內山長老嚴匡。

  「哈哈,妙極妙極!嚴道友臨死前的心愿就是不成為戚某的血魔,嘖嘖,戚某說到做到了!」

  「剩下的兩位道友有什么遺愿否?」

  拍手輕笑間,一道渾身裹覆在血影里的道人越發清晰。最后一柄血幡橫在當空。

  落下一名眼神冰冷的紅發男修。

  「兩位若實力不濟的話,就在某的純陰鬼幡中相聚吧!」戚元樓一聲冷笑,手掌抓住了一個昏迷的神魂小人。正是嚴匡。

  話音一落,他便五指一分,狠狠地—抓緊,欲把此魂捏為虛無。

  「戚道友想不想知道自家大圣,你的師尊是死于何人手里?」一道幽寒之音沖破湖水,鋪天蓋地的震蕩而來。

  「嗯?」

  陡然一聽,戚元樓眉毛一挑,手指的動作緩了幾分。「本座拒絕和他結拜,活生生的把他氣死了!「

  隨著一道戲謔的回答響起,戚元樓雙目戾色大作,接著,只覺右掌重若星辰,凝固成了一團石雕。

  須臾之間,一道黑影穿梭而過,硬生生的將嚴匡神魂攝出,罩在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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