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修仙從己未津門開始 > 第二百四十五章 定期
  當啷~

  裝著臘八粥的瓷碗掉落在地上,倪秋鳳卻是不管不顧,疾走幾步奔行過去,也一頭扎在了費景庭懷里。

  關熙怡盡情發泄著二十幾日的相思之苦與提心吊膽,倪秋鳳礙于這么多人在場,不好多說什么,只是不停的蹭著費景庭的胸口。

  費景庭一手攬住一個,不停的拍打著兩女的后背。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嗎?”

  關熙怡兀自不起身,倪秋鳳卻內斂許多,戀戀不舍的脫開身,抬眼便瞧見一旁的符蕓昭正歪著頭笑瞇瞇的看著。

  倪秋鳳當即有些尷尬道:“蕓昭,你回來了。”

  聞聽此言,關熙怡嚇了一跳,趕忙掙脫開來,這才發現費景庭身旁的符蕓昭。她不好意思的抹了下眼淚,趕忙過去攬住符蕓昭:“回來就好,以后可不敢自己跑出去了。”

  “嗯,不會了,關姐姐。”

  “師父!”

  眼見費景庭脫開身,眼巴巴看著的殷金華終于湊了過來。小姑娘抬眼看著師父滿面風霜,有些不太敢認。

  費景庭揉了揉殷金華的腦袋,問詢道:“這些日子功夫可曾落下?”

  “不曾,每日都有習練,最少兩個時辰呢。”殷金華炫耀道:“我,我還學會了好多字。”

  “好,回頭師父獎勵你一些零花錢,隨便你買什么都行。”

  殷金華傻笑起來,心里很是高興。果然還是師父好,關姨雖然對自己也挺好,可兇巴巴的,跟個母老虎一樣。

  一旁的關熙怡、倪秋鳳圍著符蕓昭說話,聽聞符蕓昭被困在山里出不來,兩女大驚小怪了一番,跟著又數落符蕓昭的不辭而別。

  費景庭便說道:“進去說話吧,都堵在門口像什么樣子?”

  眾人便進到里間,費景庭與符蕓昭一身風霜,先行上到樓上換了衣裳,這才下來與眾人匯合。

  廚房里傳來叮叮當當的響動,客廳里沒了關熙怡的身影。不用問也知道,一準是關熙怡在忙活。

  倪秋鳳笑著說道:“自打景庭哥走了之后,關姐姐便很少開火,大多都出去買了席面。算起來,二十多天都沒正經做過什么了呢。”

  廚房里傳來關熙怡的聲音:“沒良心,今日的臘八粥不是我熬的?”

  倪秋鳳就道:“是,是。可算熬了臘八粥,可連個小菜都沒有,我跟金華就只能干喝粥。”

  關熙怡從廚房里嗔怪著探出頭:“以后都是我來做,你不吃都不行!”

  說完,關熙怡自己先樂了。話不見得有趣,關鍵是讓人牽腸掛肚的人回來了。

  小白蛇四下游走,沒一會兒化作人形,大模大樣的坐在沙發上,捧著一袋驢打滾大吃特吃。縮小了身形的猞猁好奇心發作,這里走走,那里瞧瞧。

  倪秋鳳眼尖,瞧見好似貓兒般大小的猞猁,頓時驚訝道:“咦?哪來的貓?”

  也不容旁人答話,她自行走過去,一把將猞猁抱在了懷里。

  此時便聽猞猁叫道:“哎哎哎?你別著我腿了,會不會抱啊?”

  “呀!”倪秋鳳嚇得松手,猞猁翻轉著掉落,凌空身形翻滾,穩穩當當四腳著地。

  猞猁不滿了,扭頭說道:“撒手說一聲啊,差點沒摔著我!”

  “這這……”倪秋鳳目瞪口呆,便是殷金華也瞪大了雙眼。

  費景庭有些憊懶的說道:“關外老林子里碰到的猞猁精,以后就是咱們家看家護院的神獸。”

  倪秋鳳心中惴惴,不敢再去招惹猞猁,殷金華卻是個傻大膽,湊過去上上下下打量著猞猁。

  猞猁一瞪眼:“你瞅啥?”

  殷金華還沒說話,費景庭接茬道:“瞅你咋地,那是我徒弟。”

  猞猁一噎,轉進如風,立馬說道:“原來是小主人……瞅就瞅吧,咱可說好了,不能隨便抱。”話音落下,猞猁如同充氣皮球一般膨脹起來,顯露出原本的形態,抖了抖一身皮毛道:“我這化形之術沒練到家,說不定啥時候就失靈了,到時候砸著人可不怪我。”

  費景庭叱責道:“憨貨,以后見了生人不可隨意說話。還有,你身上說不定有跳蚤,一會兒自己去洗個澡。”

  猞猁一縮脖子,這貨天性厭水,可又拗不過費景庭,只得蔫頭耷腦的應承下來。

  倪秋鳳、殷金華圍著猞猁好一番觀量,半晌后轉而又問起了此番關外之行。谷

  費景庭懶得說,符蕓昭便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來,聽得麻達山滿是迷霧,又有吃人的人參精,地下還有迷宮一般的洞窟。倪秋鳳拍著胸口后怕不已,殷金華卻聽得兩眼放光,恨不得此行便跟著師父一起走。

  過了一會兒,飯菜弄好。

  三熱一涼四個菜,熱了饅頭與臘八粥,看著很是豐盛。關熙怡卻很不好意思,說道:“也不知你們今日回來,家里沒什么準備,就隨便炒了幾個小菜。”

  幾人上了桌,關熙怡與倪秋鳳自己不怎么動筷,反倒不停的給費景庭與符蕓昭布菜。

  熘肝尖入嘴,符蕓昭頓時瞇起了眼睛,說道:“我在山洞里就想著,若是能再吃上關姐姐做的菜就好了。真好吃。”

  關熙怡抿嘴笑著:“好吃你就多吃點。”轉頭又給費景庭夾菜:“你也多吃一些,看著都瘦了。”

  那投過來的眼神滿含情意,看得費景庭心中一蕩。

  過了半晌,眼見殷金華放下了筷子,費景庭便說道:“金華,今日作業做了嗎?”

  “還……還沒,關姨說了,練完功再做。”

  不用費景庭使眼色,關熙怡便會意道:“那就快去練功,不要磨磨蹭蹭。”

  “哦~”不情不愿的應了一聲,小女孩跑去換了身衣服,徑直出去練功去了。

  餐桌上只剩下費景庭與三個女子,他先是牽住符蕓昭的手,說道:“我與蕓昭商量好了,選個日子,近期就把事情辦了。你們,也隨著過門吧。”

  費景庭老早之前就有允諾,刻下聽得允諾兌現,關熙怡頓時心中踏實起來。這會兒也顧不得費景庭說的是‘你們’,而不單單是‘你’了。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將費景庭生吞了。

  倪秋鳳面上難掩驚喜之色。她出身最不好,又嫁一次,本以為能當個暖床丫頭就不錯了,不想自己也有當姨太太的一天。心中好似蜜糖化開,頓時甜得不得了。

  一旁的符蕓昭看了費景庭一眼,旋即對關熙怡說道:“關姐姐,倪姐姐也不容易,你倆就不要再斗下去了。”

  費景庭探手過去抓住關熙怡的柔荑,什么話都沒說,眼神里全是懇切。

  這將近一個月的光景,關熙怡與倪秋鳳之間早就緩和下來,關熙怡哪里還會再鬧?

  當即點點頭,應承了一聲:“好。”

  一旁的倪秋鳳忍不住掉了眼淚,一邊擦拭一邊說道:“其實……其實這些日子,我跟關姐姐相處得挺好。”

  費景庭暗自腹誹,自己在的時候這倆女人關系勢同水火,不在了反倒融洽起來,合著耽誤倆人關系的是自己?

  誒?想想好像還真是……

  此時就聽關熙怡說道:“眼看就要過年了,那要等到年后再辦嗎?”

  本心來講,關熙怡恨不得現在就嫁了,哪里能等到年后?

  “這卻不用,日子合適就好。”說著,符蕓昭似乎想起了什么,徑直上樓取下了一本黃歷。

  詢問了幾人的生辰八字,盤算了一番,指著黃歷上的日期道:“就這日子吧。”

  費景庭看了一眼,陰歷臘月十八,倒是個好日子,于是便點頭應承。

  跟著就沒他什么事兒了,三個女子湊在一起商議起來。算算就在十日后,倪秋鳳說有些趕。

  關熙怡卻駁斥道:“蕓昭家中只剩下個外婆,年歲也大了,肯定來不了;你我家中可還有能來往的親戚?”

  倪秋鳳搖了搖頭。家業敗落后本就沒了親戚,得知倪秋鳳剛成婚就守了寡,一幫子親戚生怕被倪秋鳳拖累,躲還來不及,哪里還會來往?

  也是這半天,聽聞倪秋鳳開起了玉器鋪子,平素不知躲在哪個犄角旮旯的親戚又湊了上來,倪秋鳳卻從沒給過好臉色。這使得倪秋鳳名聲愈發崩壞,可她卻全然不在意。

  若在意身邊的口水,她只怕早就被那些口水給淹死了。

  倪秋鳳盤算一番,倒是有幾個商業上往來的客戶需要宴請;關熙怡也同樣如此。除此之外,便只剩下費景庭的人脈。

  這不盤算不知道,一盤算嚇一跳。從津門警察廳的楊景林開始,北辰大學的同事得請,報社的編輯得請,大公子得請,梁先生得請,國術界的人士也得請。

  粗略盤算一番,需要請的人里,光是有頭有臉的就不下三十號。這些人拖家帶口的過來,算算就得一百多號人。

  關熙怡看了眼四周,愁眉苦臉道:“起碼要預備十五、二十桌酒席,這家里可放不下。”

  一旁的倪秋鳳也道:“不止……過門的話,總不能轎子從這里抬出去,轉一圈再回來吧?”

  坐了一整天的火車,費景庭打了個哈欠,說道:“不著急,明日我去置辦,肯定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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