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修仙從己未津門開始 > 第二百七十二章 寶山
  “下次一定!”費景庭態度誠懇,滿臉的真誠。

  龐主編虛指點了點費景庭,氣得扭身便走。

  版稅之類的費景庭從沒想過,他動筆的初衷一則因為當日在梁先生面前夸下海口了,不好一直拖著;二則也想通過自己的文字,讓這年頭的人更清醒的認識西方文明。

  方才龐主編眼見費景庭根本不在意版稅,當即滔滔不絕說了大半個鐘頭。話里話外就倆意思,錢很重要;就算不在意錢,也得拿符合身份的版稅。

  費景庭是誰啊?暢想話本作家!

  天龍八部開售之后不過半年光景,如今已經再版了一次,據說還要再版。區區話本小說都能拿十個點的版稅,換做大部頭的著作,怎么能自降身份,去拿八個點的版稅?

  眼見費景庭面上虛心接受,內里死不悔改,龐主編發飆了,干脆說了,讓費景庭以后再有著作直接讓他操辦,保準風光體面。

  于是就有了眼下的情形。

  下次一定……估計是沒下次了。或許費景庭耐不過龐主編央求,會將射雕三部曲的后兩步大綱編撰出來,至于自己動筆,還是算了吧。

  送走氣哼哼的龐主編,費景庭回到房中,看了眼時間,不過八點出頭。他便尋到關熙怡道:“我要去尋修煉的地方,你跟著去嗎?”

  “我?”

  費景庭說道:“整日悶頭修行也不好,動靜相宜,偶爾也要走動走動。”

  關熙怡眨眨眼,頓時高興起來:“好呀好呀,我們去哪里?”

  “燕山。”

  “那可挺遠……要去多久?”

  “總要三兩日光景吧。”

  猞猁一直窩在沙發上,聽聞此言,當即抖擻精神跳將下來,討好道:“老爺,這一路山高水遠,總少不了鞍前馬后伺候的,要不小的也跟著去瞧瞧?”

  費景庭心知猞猁憋在家中煩躁至極,這是想跑出去撒野。這貨進境緩慢,化形之術依舊只會變大變小。平素待得煩悶,總會化作貓兒偷偷跑出去。

  這憨貨還有個不太好的習慣——賊不走空!但凡出去溜達,每次回來都會帶點東西。有時是不知誰家的母雞,有時又會是家養的鴿子。

  最可氣的是這貨叼回來也不吃,到了庭院里徑直刨坑埋了,權當是做了花肥。

  “也好。”

  一旁擦拭的胡七姑不干了,甜膩膩道:“老爺,猞猁頂什么事兒?要不還是我跟著去吧?”

  費景庭搖搖頭:“你就算了,留下來看家吧。”

  計議妥當,費景庭隨身一個小世界,自然不需要帶旁的東西。當即放出黑星摩托,載著關熙怡與猞猁從老城出了津門,一路向北行去。

  津門往北二百五十多里,后世是津門的薊州區,這會兒還叫薊縣,民國二年劃歸順天府管轄。

  好在近來天氣降溫,這段路才沒變得泥濘不堪。可饒是如此,二百五十多里路,依舊花費了四個多鐘頭,待到了薊縣,已經是中午了。

  收了摩托,費景庭攜著關熙怡,關熙怡懷中抱著猞猁,進到縣城里隨意找了家館子。

  或許是許久沒出來活動,關熙怡四下張望,瞧哪里都覺得新鮮。午間氣溫轉暖,正是陽春三月,遠處群山返青,關熙怡的心緒不知不覺就好了起來。

  從飯館出來瞧見耍猴的,關熙怡興高采烈的拉著費景庭看了好半晌,臨走還賞了耍猴的幾枚銀角子。

  新婚燕爾,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難得兩人相處,關熙怡便挎住了費景庭的臂彎。

  “這偶爾出來走動走動,連心緒都開闊了許多。”

  費景庭便笑著說:“你也別總悶在家里,修煉的事不急在一時。”

  關熙怡癟著嘴抱怨道:“你還說?若不是你叫我兌了布莊,我哪里會閑在家里?”

  “可留著布莊,你又哪來的時間修行?”

  關熙怡哼哼兩聲,等著費景庭哄。費景庭便說:“倪秋鳳的玉器鋪子也不好打理,你若是有空,可以去指點指點。”

  “隔行如隔山,我可不知道如何經營玉器……再說,那是她的鋪子,我過去算什么?”

  聽出關熙怡言辭中的醋意,費景庭說:“你不是跟她相處的不錯嗎?”

  “低頭不見抬頭見,總要面子上過得去。不然你這個一家之主如何調停?”

  大婚之后,符蕓昭便閉門修行,關熙怡明明是姨太太,卻自然而然的掌了家,偏偏從上到下沒有不服的。

  想來便是符蕓昭破關而出,也懶得理會家中的庶務,估計還要關熙怡去操持。

  如此出色的女子,卻甘愿做自己的姨太太,費景庭心知關熙怡犧牲不小,便撿好聽的說道:“哪里用我調停?你知書達理,便是沒有我也能處置好。”

  “哼,就會說些好聽的哄我。”

  “那不哄你我哄誰?”谷

  關熙怡面上不顯,心緒卻愈發的好了。

  從薊縣出來,路分兩條。一路往東北,通往遵化;一路往北,直接進入燕山山脈之中。

  費景庭此行又不是來游山玩水的,便直接向北,一頭扎進了群山之中。

  猞猁一進山里就從關熙怡懷里掙脫下來,抖落抖落毛發,便恢復了原本大小。這憨貨雙眼放光,舔了舔鼻頭嚷道:“老爺,小的先去探路!”

  “去吧。”

  得了準許,猞猁撒歡似的轉眼就沒了蹤影。沒一會兒山林里傳出猞猁的吼聲:“狼崽子哪里跑,你猞猁爺爺來啦!”

  關熙怡有些納悶:“猞猁喊什么呢?”

  費景庭便說:“這貨從小就跟狼群結了仇,遇到狼必打一架。算了,由著他去撒野吧。”

  轉眼翻過兩個山頭,已然不見了猞猁的蹤影。眼前便是懸崖峭壁,關熙怡便蹙眉道:“這么高?我們怎么下去呀?”

  費景庭開了陰陽眼四下巡視一番,倒是發現了一處陰煞匯聚之地,只是比之津門的陰煞都遠遠不如,也就不再留意。略略感知了一下,目光投向山脊處,便瞧見猞猁那貨正繞著一頭金錢豹來回蹭著。

  這貨這么快就找了個對象?

  費景庭收回目光,說道:“你上來,我背著你下去。”

  “不等猞猁了?”

  “不用,它自己能跟上來。”

  關熙怡小心的趴在費景庭的后背上,不確定的說:“這么高,要不換個地方下去?”

  “抱好了。”言語一聲,費景庭縱身便跳了下去。

  關熙怡修道日淺,哪里見識過這等身法?眼瞅著筆直墜落,頓時嚇得閉上了眼睛,口中叫喚連連。

  下一刻,費景庭再崖壁的一處凸起輕輕一點,又朝著不遠處橫生的松樹跳了過去。

  略略適應了下,關熙怡才大著膽子睜開了眼。耳邊風聲呼嘯,周遭景致飛速劃過眼前,如此新奇的體驗,讓其心臟狂跳不已。

  硬撐著睜著雙眼,不過轉瞬之間,費景庭便負著她落在了山林里。

  從后背上下來,關熙怡雙腿有些打顫,卻振奮道:“景庭,我何時才能跟你一樣飛檐走壁?”

  “嗯?”費景庭算是對胎息法有所了解。筑基之時,胎息法便已打通小周天,余下的便只是擴充丹田氣海,靜待破境。想起符蕓昭旋照之時便身手不凡,他便說道:“總要個兩三年吧。”

  聽聞此言,關熙怡暗自遐想,想到日后縱躍如飛,飛檐走壁如履平地,頓時吃吃笑了起來。

  過了山頭,眼見此處風光秀麗,費景庭甚至在一處山坳里找到了難得的金煞之氣。他找出高清地圖標注了一番,又往前行。不多遠,便在晚霞里瞥見一條山道。

  順著山道走了一會兒,費景庭便停了下來。從山上眺望下去,便見遠處建筑依山而建,其間還開墾了一些農田。這大山里頭還有人居住?

  而且那建筑頗為不凡,不像是尋常百姓的居所。找出高清地圖掃了一眼,費景庭這才知道,敢情這里就是清東陵。里頭埋著五個皇帝,一百三十多位后妃。

  至于農田,那是守陵太監開墾出來的。十幾年前這里還有駐軍,不過隨著王朝崩塌,這駐軍自然也就沒了。

  費景庭暗暗掃興,好好的風水寶地……可惜了。與關熙怡說了兩句,費景庭便調整了方向,朝著西北方向尋去。

  不過翻了兩座山頭,天色就徹底黑了下來。

  夜間不好行路,二人找了出山坳安置。費景庭取出帳篷與睡袋,又拿出炊具與食材,關熙怡便一邊說著話,一邊忙活起了晚飯。

  過了大半個時辰,鍋中的排骨已經燉得酥爛,猞猁那貨好似定了時一般,趕在開飯前跑了回來。

  與此前相比,這貨萎靡了不少,想來是跟那母豹子胡天胡地了一番。

  這貨使勁兒嗅了嗅,贊嘆道:“二夫人好手藝,離得老遠我可就聞到了。”

  “你跑哪兒去了?”

  猞猁瞪著眼睛扯謊道:“小的去探路了!就在前面不遠,就有一處寶山,我聽說山里頭還有些許的天地元炁。”

  “聽說?聽誰說的?”

  “這個……”猞猁支支吾吾起來。

  “那豹子?”

  “昂。”猞猁點了點頭。

  關熙怡納悶道:“什么豹子?”

  猞猁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這個……二夫人,您就別刨根問底了,反正那絕對是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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