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修仙從己未津門開始 > 第二百七十五章 前世今生
  外界紛紛擾擾,費景庭自是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

  這一日費景庭修行完畢,從書房里出來要去尋關熙怡休息,出來便瞧見三樓臥室的門敞開著,燈光從里面照射出來,隱隱還傳來哼唱聲。

  “他唱著他鄉遇故知,一步一句是相思~臺下人金榜正題名……”

  聽聲音便是出自符蕓昭之口,費景庭心中疑惑,徑直走過去停在門口,便瞧見符蕓昭胡亂哼哼著,換上了一件花哨的襖裙,正對著鏡子來回扭捏著。

  “蕓昭?”

  哼唱停息,符蕓昭轉過身形,旋即甜膩膩地笑道:“景庭哥哥。”

  費景庭緊忙走上前問詢道:“你破關了?”

  符蕓昭俏皮的癟癟嘴道:“算是吧,一骨碌丹丸盡數吞服,或許是輔助藥材失了靈性,總歸是有些不盡人意。”

  “此方天地靈機斷絕,能尋到人參精已經不易,你就不要太過苛求了。”

  “是呢,所以我就出關了。”

  費景庭揉了揉符蕓昭的頭,問道:“現在修行到何等境界了?”

  “你猜?”

  “呵。”笑了一聲,費景庭拉過符蕓昭的手,探過去一絲真氣。參同契功法修出的真氣霸道,從前費景庭以真氣探查,從不會遭遇阻礙。可符蕓昭出關之后,體內真氣雄渾不少不說,凝實之余卻有些綿里藏針的意味。

  費景庭的真氣探入一分,便阻礙一分,待真氣越過臂彎,早已后繼乏力,無以為繼。

  費景庭收回真氣,不確定的問道:“心動?”

  眼見符蕓昭笑著不言語,他又說:“靈寂?”

  “景庭哥哥,不如我們打一架吧?”

  “現在?”費景庭估算了下時間,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但眼見符蕓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心中不忍拒絕,便點點頭:“好,那去庭院里。”

  “還是出城吧,我怕動靜鬧得太大。”

  “好。”

  二人從樓上下來,便見關熙怡依門而望,眼見費景庭與符蕓昭一起下來,驚訝道:“蕓昭?你可是出關了?”

  “是呢,關姐姐,這些日子勞煩你了。”

  “什么勞煩不勞煩的,說一些外道話。這么晚了,你們這是……”

  符蕓昭與費景庭對視一眼,說道:“好容易出關,總要打一架慶祝慶祝。”

  “哈?”

  “關姐姐,我們出去打架了,明早見。”

  揮揮手,符蕓昭便率先蹦蹦跳跳下了樓。費景庭綴后幾步,在樓梯口沖著關熙怡說道:“你早點睡,別等了,這丫頭瘋起來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么時候呢。”

  “哦,那你倆動手小心些,可別弄傷了。”

  費景庭應了一聲,便追著符蕓昭而去,只余下關熙怡站在樓梯口眼巴巴的張望著。

  符蕓昭破關而出,她自然是欣喜的,可欣喜之余,心中總有些不是滋味。這些日子雖說還有個倪秋鳳與之分享,但倪秋鳳不能修行,總歸是凡俗中人。

  關熙怡又霸道慣了,便將家中大小事宜管了起來。或許在她看來,將費景庭分給倪秋鳳,不過是她大度罷了。符蕓昭不在,她便是名副其實的當家主母。

  可如今符蕓昭不再閉關,名義上的主母回來,身為小妾的關熙怡自然心中惴惴,有些患得患失。一會兒擔心符蕓昭那說變就變的性子,說不得會看不慣她,回頭再起了齷齪;一會兒又擔心費景庭心思都放在符蕓昭身上,繼而冷落了自己。

  英眉緊蹙,到最后只化作一聲嘆息,百轉愁腸卻不知該與誰人說。

  回過身,便瞧見倪秋鳳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笑吟吟的對關熙怡說道:“夜里睡不著,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關熙怡怔了下,旋即笑道:“好啊,剛好景庭藏了一瓶洋酒,趁他不在,我們取來嘗嘗。”

  ………………………………

  津門東郊,此處荒無人煙。

  二人一先一后,一路飛檐走壁,縱躍如飛,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奔行到了此地。

  符蕓昭當先停在一處草甸上,轉過身形,笑嘻嘻地說道:“景庭哥哥,便是這里如何?”

  “隨你。”

  “那你可要小心了,看招!”

  符蕓昭身形一轉,抖手便將腰間盤著的九節鞭取了下來。費景庭不敢怠慢,青冥劍憑空出現在右手,起了個劍勢應對。

  哪里想到,符蕓昭狡黠一笑,足尖一點地面,好似要欺身而進,費景庭卻陡然查知周遭氣機不對,連忙身形飛退。

  剛剛退后,地面便猛然凸起幾根尖刺,尖刺之后,碩大的頭顱拔地而起,轉身升起十幾丈高,渾身巖土,百足攢動,方才的尖刺卻成了頭部的觸須。

  “蜈蚣?”谷

  “是蚰蜒啊。”

  有意思,不見符蕓昭念動咒語,也不見其手掐法訣,這術法隨心而動,的確有些意思。

  費景庭卻怡然不懼,那土蚰蜒身上陰煞之氣匯聚,想來便是陰邪之物,破邪術足以克制。

  他躲過土蚰蜒撲擊,飛身斬了土蚰蜒一劍芒,劍芒過后,不過斬下幾條腿。

  落地之后法訣準備完畢,劍指一點:“破邪!”

  那蚰蜒頓時嘶鳴一聲,身上陰煞之氣不穩,逸散開來。趁著蚰蜒短暫停滯,費景庭欺身而上,一劍破開軀干,又一劍斬開頭顱。

  失了頭顱,蚰蜒在轟鳴聲中撲倒在地,費景庭正要與符蕓昭說上兩句,扭頭就見符蕓昭一招手,便從不遠處的池塘里騰起一條水龍。

  那水龍蜿蜒而行,徑直朝著費景庭砸了過來。

  生生將言語憋在心里,費景庭不敢怠慢,施展身法躲避了一番,又是兩道劍芒斬去,劍芒破開水龍,須臾間那水龍又恢復如初。

  “水龍?”

  “水蛇啊。”

  費景庭點點頭,符蕓昭此時施展的好像是五行術法。這次好像不能施展破邪術了,感知之中,那水蛇身上陰煞極少。

  略略沉思,那水蛇又撲了過來,費景庭倒退中連連跺腳,腳步跺下,便是一記天坑術。

  那邊廂的符蕓昭笑道:“景庭哥哥,天坑術可對付不了水蛇啊。”

  “呵,誰說對付不了的?且看我如何破你這水蛇。”

  費景庭也發現了,這水蛇懸在半空,根本就不落地,天坑術也就沒了效用。

  可這難不倒費景庭,待那水蛇逼近,費景庭使出隱遁術,身形遁入土中。青冥劍牽引氣機,一道劍芒破開土層,引得無數泥土飛揚,混入水蛇身軀之中。

  原本透亮的水蛇頓時渾濁起來,身形也笨拙了幾分。水來土掩,果然土克水。

  既然有效果,費景庭自然故技重施,幾番操控,那水蛇便墜落在地,成了泥鰍。

  不等費景庭松口氣,地上剛冒頭的青草便開始瘋長,轉眼長出一尺來高。草色也從翠綠變得微微泛黃。

  符蕓昭一招手,無數草葉飛起,在半空中團成一團,轉眼便化作一只有些肥碩的家禽。

  費景庭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草雞?”

  “孔雀啊!”

  費景庭干脆收了長劍,道:“嘖,這東西看著好像沒什么用啊。”

  “呵,此處林木稀疏,自然沒什么用……不過,正要用來引出下一招。景庭哥哥小心了!”

  話音落下,那枯草編織的孔雀陡然燃燒起來,眨眼間化作火鳥,拖著長長的尾巴,鳴啼著朝費景庭撲了過來。

  費景庭終于知道先前符蕓昭為什么催生雜草了,那火孔雀掃過,頓時將地上枯草引燃,眨眼間便將費景庭困在了火海之中。

  費景庭不疾不徐的使了個避火訣,躲閃幾下,待周遭全都騰起火焰,這才使出役火決,將周遭火焰盡數收納。

  唯獨那火孔雀不好對付,身上燃燒的乃是元陽真火,莫說挨上一下,便是距離稍稍近一些都會烤炙得讓人受不了。

  何謂元陽真火?世間繆傳道家有三味真火,實則應該是三元真火。元陰真火、元陽真火、真元陰陽和合火,此為三元真火。

  元陰真火是文火,元陽真火是武火,真元陰陽和合火乃火之精華,自然界中所沒有,得靠真道妙法修行才能修煉而成。

  游斗片刻,費景庭以劍芒引池塘之水撲在火孔雀身上,如是又斬了兩道劍芒,才將那火孔雀斬滅。

  費景庭看向符蕓昭說道:“土、水、木、火,你這五行術法還差個金。”

  “這就來了!”

  符蕓昭一抖九節鞭,揉身而上。

  “景庭哥哥小心啦!”

  提醒了一嘴,符蕓昭一抖九節鞭,嘩楞楞聲響中,九節鞭一截一截的脫開,懸在半空化作八枚生著倒刺的鉤鐮,符蕓昭以劍指驅動,喝了一聲:“去!”

  那懸空的八枚鉤鐮便朝著費景庭襲了過去。

  費景庭嚇了一跳,劍光罩住全身,格擋開來,緊忙召出雷擊棗木劍,以御劍術驅使,霎時間便與符蕓昭斗了個天昏地暗。

  棗木短劍勝在迅捷,鉤鐮勝在數量眾多,時而席卷好似長蛇,時而聚散不定,分出幾枚偷襲費景庭。

  費景庭與手持鉤鐮的符蕓昭近身游斗,還得提防時不時襲來的鉤鐮。

  如是斗了半晌,符蕓昭突然收招跳出圈外,笑嘻嘻道:“如何?”

  “所以……你如今已經是靈寂之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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