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修仙從己未津門開始 >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天山下
  過了九原,再往西行就是五原,此處已經是河套邊緣。從五原出發,路分南北,一路往南,過銀川,走武威、張掖;一路往北,繞過瀚海,在戈壁邊緣經過,直奔天山。

  在五原休整一夜,打聽了道路,費景庭與張樂瑤商議一番,便決定走北路。

  此前在歸綏前后耽擱了半個多月,浪費了不少時間,此時自然要加緊趕路。

  從五原出來,或許是在小世界里待膩了,符蕓昭便迫不及待的出來,欣賞起了大漠風光。先是符蕓昭,后來就連性子最乖巧的倪秋鳳都受不住,搶著出來放風。

  前些時日,費景庭抽空去到小世界之內,找了個靠近市區的別墅區,改造了一間房子出來。所謂的改造不過是拉了一臺柴油發電機過來,解決了電的問題。水沒法兒解決,依舊是隨用隨取。

  留在小世界之內,起初還算新奇,畢竟相差了百年,不說別的,就是游樂場里那些不需要電動的娛樂設施都夠符蕓昭瘋玩的。可小世界到底不是真正的世界,終日灰蒙蒙一片也就罷了,如倪秋鳳這樣的,領域不過身前三尺,離著遠了說話對方都聽不見。

  更為要緊的是,費景庭去到小世界里只能是神魂狀態,雖有真氣充盈其身,可到底有些事做不了。

  瀚海、隔壁,風光自然與草原不同,眾人分乘兩輛車,先行北上,繼而西行。

  費景庭比照著地圖,此時他們所走的路線,大略就是后世的G7國道。

  這一路都是沙漠、隔壁,偶爾能看到些許的荒原。費景庭沒走過此條路線,可手中的地圖卻是高清的衛星地圖。比照衛星地圖也能發現,處于清末延續下來的小冰河期,這一路荒蕪得緊。

  待到了百年之后,氣溫升高,降水線北移,這一路就不會如此荒蕪了。

  津門小世界中有圖書館,費景庭閑暇之余總會翻閱一些圖書。當日為了寫那本《農耕、游牧與海洋》,翻閱了不少資料,其中就有一本推測了漢唐時期至今,歷朝歷代的平均氣溫。

  筆者推測,盛唐之所以能在關隴崛起,全然是托了氣溫升高,降水線北移的福。

  盛唐之時,關中降水豐富,植被茂密,連帶著西域大漠戈壁之中都存有不少的綠洲,于是絲綢之路貿易繁盛。待到了宋時,又到了小冰河期,西域那些小國因著降水線南移,也不知滅了多少。

  縱觀歷史,每一次氣溫升高,華夏都會迎來盛世。至于見天叫囂、宣傳環保,那是歐洲人才會擔心的問題。

  歐洲就是塊大洼地,氣溫升高,海平面上升,整個國家都得泡在海里,這幫歐洲人自然要跳著腳的著急。

  國內有些沒腦子呢,也不知怎么被這幫歐洲人洗了腦,也跟著嚷嚷環保。

  看著漫無邊際的沙漠與隔壁,費景庭琢磨著回頭必須寫本書出來。好歹他現在也算是知名學者,寫本書來留給百年后的人們,免得上了洋鬼子的當。

  過了瀚海,道路難行起來,便是連越野車也不好同行了。費景庭便讓眾人回到小世界里,自己與符蕓昭騎著摩托繼續西行。

  沿途倒是遇到了幾處綠洲,只是這年頭亂的緊,北洋政府對西北基本沒什么約束力。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人大多留宿在野外。

  如此騎行十來日,荒原上的綠意越來越顯著,植被變得密集起來。一日早間醒來,從帳篷里出來便瞧見遠處高聳云際的山峰。

  正直九月,天高云淡,一條血線分隔,下方郁郁蔥蔥,上方白雪皚皚。

  費景庭深吸了一口氣,只感覺心曠神怡,嘆道:“天山啊。”

  “這就是天山啊。”符蕓昭看著遠處的山峰若有所思,忽然突然奇想:“此處景致絕妙,景庭哥哥,不若我們也在此定居吧。左右小世界里還有不少集裝箱房,吃食便是敞開了吃也吃不完。”

  “呵,你就是一時興起。此處遠離中原,會說漢話的都沒多少。不用長了,只怕住上一年你就膩了。”

  被費景庭揭穿,符蕓昭也不惱,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天山高絕,綿延數百里,只怕山中必然藏有元炁。尋一處洞府,想來不會比那些洞天福地差。待將來景庭哥哥修成人仙,御劍而行,往返不過一頓飯的光景,如此每年來此住上一段,豈不快哉?”

  “那等我修成人仙再說。”費景庭沒把話說死。

  有道是望山跑死馬,符蕓昭不耐煩繼續趕路,便換了張樂瑤出來。摩托車一路騎行,直到日暮時分才趕到山腳下。

  又行了一日,二人才遇到一座城,名喚阜康。

  此城隸屬于迪化道,實際掌控在楊增新手中。這楊增新雖然是個舊官僚,可西域若無此人坐鎮,只怕早就有如漠北一般從華夏分離出去了。

  正是楊增新此人,一無錢糧,二無軍隊,單單靠著超絕的個人能力,硬生生妥善的平衡了各族關系,近來更是與蘇俄通商,斷絕了英國人將西域從華夏分隔出去的野心。

  此人后世名聲不顯,卻功績卓著,而且國內外都是正面評價。其遇刺身亡之后,各族百姓無不懷念楊將軍。更有人明言,楊將軍在世之時天地更寬廣。

  可見楊增新此人極得各族百姓人心。

  有關楊增新此人的記載,在小世界的圖書館里極少。費景庭看過此人事跡,心中雖然向往,卻也不愿意過多接觸,繼而擾亂原本的歷史。

  人家楊增新干的好好的,自己去了,保不準就會生出什么變故。窺得人仙之后的修行之路,讓費景庭愈發不愿意過多牽扯世俗之事。

  一個是成本太高,仙道渺渺,費景庭既然機緣巧合走上了此途,自然不會半途而廢。且外有衛姜,內有神秘莫測的系統,費景庭身處憂患之中,朝夕不保,哪里還有心思繼續理會世俗之事?

  另一個,則是蝴蝶效應太過可怕。費景庭如今有些后悔,當初一時間意氣用事,與張家父子倆牽扯到了一起。沒了郭松齡,奉軍在直奉戰爭里大敗虧輸,差點連底褲都輸掉了。費景庭現在懷疑,是不是沒了郭松齡,奉軍正規化建設會耽誤,繼而輸掉第二次直奉戰爭?

  若是如此,其后的變故可就太大了,費景庭想管都管不過來。

  入得阜康城中,費景庭便發覺此地有北洋軍駐守。仔細看了一番,發覺此處北洋軍的軍服與中原有些不同,看著更像是自制的。所使武器,也大多以俄制居多,看著都是幾十年前的老貨。

  城中百姓,漢民十占其一,余下的都是各族百姓。路過一條熱鬧的街市,各式各樣的叫賣聲不絕于耳,雜亂中透著一股子和諧。

  費景庭與張樂瑤一身裝束便是放在津門都略顯時髦,落在此間自然是格格不入,一路也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好容易尋到一間客棧,伙計是少數族裔的小伙子,掌柜的則是身寬體胖的漢家子。

  入住下來,洗去一身風塵,到了第二日二人才出去打聽天山派的下落。

  薩守堅得張繼先、林靈素、王文卿傳授三法,一為咒棗,一為扇疾,一為雷法。

  渡煙神君盡得薩守堅真傳,遠赴西域,于博格達峰下開創了天山派。

  第二代傳人乃是渡煙神君之徒,號八臂神猿,鐵肩道長。

  第三代傳人張志平,其人本是華山派郝大通的弟子,后來拜入了天山派。

  第四代傳人阿姆古,本是西域女子,其父遇難之時,張志平將其救出。后得傳一身本事,行俠天山南北,頭戴紅巾,被人稱做飛紅巾。

  這渡煙神君與飛紅巾都是女子,所以后世有關天山派小說,尤其是天山魔女傳,大多都是根據天山派杜撰出來的。

  也是在阿姆古之時,張志平還收了個徒弟,此人本是岷山派的赤城子。待擔風道長張志平羽化之后,天山派便分為南北二宗,其后綿延十幾代,直到化因道長之時,南北二宗才重新合為一。

  薩祖道脈不彰,傳世的不過薩祖派、西河派與天山派。歷經幾百年的變遷,內地的薩祖派、西河派,全都不可避免的與其他派系融合,早就不是單純的薩祖法脈。

  也是張元奇博聞強記,道友眾多,這才從西河派一位故人那里探聽到,薩祖道印很可能是被渡煙神君帶去了天山。

  費景庭與張樂瑤不會說此地方言,便只能找漢人打聽。阜康城下,不過半天光景便轉了一圈。

  二人找了家館子叫了些吃食,便將消息匯總起來。

  費景庭說道:“城中不少人都不知道天山派,不過倒是有人提起過,每年都會有道士下山,給山下各族百姓看病問藥。”

  張樂瑤點點頭,說道:“有商戶說,曾經看到過有道士兜售棗子給牧民。”

  “咒棗?”

  “八成是。”

  可惜天山派行事隱秘,二人又接著打聽,卻始終打聽不到天山派所在。

  過了一日,依舊沒有探聽到天山派的具體消息。費景庭有些沉不住氣了,看著遠處的山脈說道:“左右就在博格達峰下,不如直接進山去找,耗費一些時日總能找到。”

  張樂瑤便應承道:“也好,今日打聽到那些道士上秋時會下山與牧民買賣,說不定會遇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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