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說完后,突然像是開悟了,呆呆地看著佛陀,二人會心一笑,便不再縈繞于心。
安安靜靜地守在葉從文身邊,靜等著大戰的到來。
此時的皇都依然打成一鍋粥,道教圣女領著道教大軍,佛子帶領佛教大軍,許玲瓏率領混沌殿堂的弟子,悉數加入圍剿軒轅皇族的行動。
再加上三大神族三大皇族和獵魔衛,還有七十二洞府隱世門派,一共組成了十一支護法大軍,從四面八方朝著軒轅皇宮圍去。
哪怕是夜深人靜時,依然打得轟轟烈烈。
皇都乃當年軒轅皇族定鼎之地,那是初代人皇在八十八個柱國公府的幫助下,將風火雷水電五位大魔神一一趕走,最后才建立大夏王朝。
開國之初,按照論功行賞的慣例,一共分封了八十八個柱國公府,以示國家柱石之意。
放在五千年前的洪荒世界,人族稀少,有皇都這么大的地盤給他們經營發展,那就足夠養活那幾百萬族人。
又因為人族時刻要防著三大神族的侵襲,所以人族以軒轅皇宮為中心,把八十八個柱國公府圍成一層一層。
所以自古以來,這皇都的最外圍都是有柱國公府駐扎,而且越大的柱國公府,戰功越顯赫的家族就駐扎在最外圍。
畢竟最外圍的地方,田地就越寬廣。
在這中間,又以南宮府言府慕容府這排在前三位的柱國公府勢力最大,地盤最寬。
俞悅悅和佛子碰了個頭,商定計策后,便率領佛道兩教的教眾朝著南宮公府言國府殺去。
此時的三府老祖聚在一起,正在商議應敵之策。
午夜時分,南宮府大廳內,三個老者分座次而坐,一個個沉默不語,靜靜聆聽著那百萬大軍的腳步朝著自己走。
“慕容國公,你找到葉從文身在何處了嗎?”
為首的南宮國公玩著手上的木珠子,兩顆光滑的木珠子在他手中轉得比陀螺還快,可見他的內心里并沒有表面上的安寧。
沉默良久,終于忍不住問道。
此話一出,坐在下方言國公也淡定不住了,抬頭看著淡定不語的慕容國公。
佛道兩教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響,就像隨時都要踏入三府的府院里一樣。
“慕容國公,都這個時候了,你也該跟我們兩個交個底了,再拖下去我也快坐不住了。”
言國公半開玩笑地說道。
“哎呀,十三個柱國公府,走得走,藏得藏,如今就剩咱們三家了,難怪別人根本就不把自己柱國公府聯盟放在眼里。
如果說以前的獵魔衛是一盤散沙,那咱們柱國公府聯盟,那就是一盤灰塵了。
稍有風吹草低,就各奔天涯。”
慕容國公望著那十個空椅子,無奈地感嘆一句。
“是呀,散沙再散,用布袋給它裝起來,那就是硬比鐵石的大沙包,拿來擋水擋火,那都是上好的武器。
可是灰塵就不行了,就算裝在一起,那也是軟綿綿一團,一點用處都沒有。”
南宮國公跟著附和一句,頓了一頓,又反問道:
“不過灰塵都吹跑了,就剩咱們這三塊臭石頭,只怕別人也看不上吧?”
“你們兩個不要打啞迷了,這里一共就剩我們三個老家伙了,有話就直說了,打那么多啞迷有什么用呢?
慕容田,我這個人說話一向直言不諱,我們兩個跟著你留在這里不走也不反抗,那可是把賭注都壓在你們慕容蓮丫頭身上了。
萬一她看人不準,我們三府上上下下幾萬人,可都會沒命的!
咱們三個老都老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但是咱們三家那些年輕人可是連盤古大陸都沒有看過,要是就這么冤里冤枉地給咱們陪葬了,將來到了地府,咱們如何跟老祖宗們交代?”
言國公終于按捺不住,站立起來,朝著慕容國公問道。
“講句實話,我一直都沒有找到葉從文的藏身之所,而且,就算找到葉從文,那又有什么用?
難道你讓我去跟他說:
請你看在我孫女慕容蓮的面子上,饒過我們整個柱國公府聯盟?
言老鬼,換作是你,你答不答應?
就算葉從文答應了,他那些獵魔衛下屬答不答應?
就算獵魔衛隊員都答應了,另外十路護法大軍答不答應?
要知道他們的口號是誅滅軒轅皇族,殺進皇親國戚呀!
誰是皇親國戚?咱們三府有多少女兒嫁給軒轅皇族?又有多少駙馬娶了公主郡主做媳婦?”
慕容國公不為所動,依舊幽幽地說道。
“不管我們跟軒轅皇族有多少糾纏瓜葛,自從墨皇后成立新聯盟后,咱們三家就已經跟柱國公府不再有任何關系。
再說,慕容蓮丫頭可是葉從文的未婚妻,如今葉從文做了天下共主,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葉從文說一句話,保住咱們三府不成問題吧?”
言國公依舊不甘地追問道,佛家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不能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葉從文獨闖軒轅皇宮的時候,為慕容蓮討公道的時候,咱們有沒有開口幫他說一句?
你們兩家不說,還可以說是迫于軒轅獨尊的淫威。可是我這個親爺爺,眼看著慕容公府的嫡系子弟,自己的親孫女的仇人就站在眼前,但我自己連句斥責都不敢。
我有何臉面去要求葉從文保護我們慕容公府?”
慕容國公一臉懊喪地說道,要是自己能像葉從文一樣不畏強權,為孫女慕容蓮討一個公道,那還會有今天這么尷尬嗎?
親孫女被殺,當爺爺的連句話都不敢說,這孫女婿能對自己有好感?
“唉!活了幾百歲,膽子卻連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都不如,如今淪落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當年咱們但凡有葉從文一丁點的勇氣,那墨婉兒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欺壓咱們三府?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果葉從文真要滅我們,那也怪不得他,誰讓我們首鼠兩端,兩頭都不討好呢?”
南宮國公長嘆一聲,聽著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自己也知道,就算是反抗,那也必死無疑。
同理,自己要是跟另外十個柱國公府一樣臨陣反戈,投入軒轅皇族的懷抱,那也會被軒轅皇族當做炮灰。
不是死在戰場上,也會在戰后被軒轅皇族清算,軒轅獨尊的狠辣無情,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有所了解的。
橫豎都是一刀,不如賭一把,就賭葉從文念舊情,念著他還有個未婚妻是慕容公府的女兒。
可是話是這么說,心里能不能這么坦然,那就沒法保證了。
望著南宮國公手中那兩個越轉越快的木珠子,再聽著那轟隆隆的密集的腳步聲,慕容國公終于站了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二人說道:
“走,咱們三個出去看看,看看葉從文派誰來取咱們的性命,咱們就能猜到還能不能活下去!”
聽到慕容國公的言語,南宮國公和言國公一臉懵逼的樣子,暗嘆道:
“看看來著是誰就能猜到會不會死,這中間能有什么講究?難不成獵魔衛就殺,隱世門派就不會動手?”
二人猛地眼睛一亮,還真是這個道理!
若葉從文要殺自己,那肯定是派柱國公府的死對頭隱世門派來殺,以二者歷年的積怨,隱世門派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相反,若是葉從文念舊情,看在慕容蓮的面子上饒咱們一命,那肯定是派自己的親信獵魔衛出馬。
慕容蓮多多少少也算半個少主夫人,做下屬的怎么可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呢?
二人想通道理后,緊隨在慕容國公身后,飛身上了南宮府最高的鐘樓上。
借著微弱的月光,三人朝著遠處的大部隊看去。
只見在月光的折射下,只見一群身穿道袍和佛褂的人踏著輕快的步子朝著南宮府快步走來。
“道士和尚!這是什么意思?殺還是不殺?”
言國公詫異不解地問道,既不是獵魔衛也不是隱世門派,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和尚不殺生!看樣子咱們三府的小命保住了!”
南宮國公長嘆一口氣,開心地解釋道。
一聽這個解釋,言國公瞬間就眉開眼笑了,和尚不殺生,就是這么個理!
“我看未必!和尚不殺生,那不代表和尚不降魔除妖!要不然這佛教寶剎的高手傾巢而出又是為了什么?
難道他們都是去軒轅皇宮給軒轅皇族做法事的?”
慕容國公搖頭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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