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姜燈意料的是……
對她的重光劍極為感興趣的周山,此刻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道:“我輸了,自然不能看你的劍。”
說完,果斷下了臺。
姜燈嘖嘖稱奇,沒想到太初劍宗還有周山這種老實人,倒是比其他精明的弟子順眼點兒……
沒再挽留周山,仗著擂臺比較高,姜燈探頭打量了眼其余的四座擂臺。
林鈞和冷白歌的比賽已經結束,林鈞人不見了,只能瞧見冷白歌還站在擂臺上,眼淚汪汪,鼻頭發紅,分明是被人欺負了。
不用想,肯定是他輸了。
還有兩座擂臺上也沒了人,應該是比賽已經結束了,而剩下的那座擂臺,竟然是姜芷苓的比賽!
姜燈自然不會錯過姜芷苓的比賽,連忙跳下擂臺,跑去圍觀了。
路上。
觀戰的弟子見到來人是姜燈,生怕這尊煞神再跟他們算賬,紛紛避讓開來,然后姜燈就順利來到了最前面。
一抬頭就看到姜芷苓還在跟江幟打斗。
不同于江幟的游刃有余,姜芷苓額間已經冒出些許薄汗,臉頰微紅,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
對于姜芷苓打不過江幟這一點,姜燈并不意外。
江幟現在的氣息比她在劍冢遇到的時候更加深厚,想必已經突破進入了筑基境九層,而姜芷苓如今才筑基境三層。
雖然阿菟也給姜芷苓用鴻蒙泉水淬體了,但姜芷苓的身體素質比她差了一些,煉化的鴻蒙泉水也更少,肉身力量才堪堪達到筑基境初期體修的程度。
姜燈對比賽結果倒沒有太過執著,只要芷苓不受傷就好,反正芷苓現在已經進入了十強,輸了也沒什么。
剛想到這里,就見到臺上的姜芷苓手持無鋒劍,施展出一套精妙絕倫的劍法,招招瞄準江幟的要害。
可她與江幟之間的實力差得實在太大,每次攻擊總是被江幟輕飄飄地躲過去。
江幟躲過去也就算了,可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認真,總是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像是在貓逗耗子,故意戲耍姜芷苓。
臺下的姜燈見狀微微皺眉,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把江幟按倒在地,好讓姜芷苓順利把劍捅進去,給他來個七進七出。
大殿上,眼見江幟已經穩操勝券,江柔水得意極了。
江幟的天賦這么高,未來成就一定比他更強,現在就能打敗先天劍骨的姜芷苓,他這個當爹的自然也臉上有光。
彥真也很得意。
江幟畢竟是他的親傳弟子,是他一手栽培成長起來的,雖然這場面看上去像是在以大欺小,但兩個天才間,確實是江幟更勝一籌,這就足夠了!
擂臺上。
姜芷苓累得忍不住停下腳步,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對面的江幟微微一笑,“姜姑娘,你不是江某的對手,還是早些認輸吧。”
“休想!”
姜芷苓提劍,又要繼續去攻擊江幟。
見狀,江幟神情很是為難,但左思右想后,他還是舉手開口道:“周管事,江某認輸。”
什么?!
頓時,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江幟身上。
明明江幟已經是穩贏的局面了,結果他卻要認輸?搞什么啊!
姜芷苓非但不高興,反而羞憤地臉頰通紅,“你這是看不起我嗎?那你直接把我打下擂臺就是,為何要這般辱我?”
江幟嘆了口氣,“江某并沒有要侮辱姜姑娘的意思,只是江某也不知為何,竟不忍對你下手,既然姜姑娘不肯停手,那江某只好認輸了。”
大殿內。
“胡鬧!”
江柔水氣得恨不得直接從畫卷里鉆進去,質問江幟到底在干嘛!
以前,他就清楚他這個兒子哪都好,就是不聽他的話,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不然也不會放著他的親傳弟子不當,跑去當彥真的弟子。
平時不聽話也就算了,今天竟然還這么做,現在這么多人看著,江幟自己丟臉也就算了,關鍵是還連累他這個老子也跟著丟臉!
然而,不論江柔水能不能接受,比賽現場的事情,他都無法插手。
賽區內,周管事再三詢問道:“這四場積分戰,只要輸了一場就無法進入決賽了,也注定與魁首無緣了,你還執意要認輸?”
江幟果斷點頭,望著姜芷苓時,眸子里漾開一絲笑意,“輸給姜姑娘,江某心甘情愿。”
眾人:“……”
江師兄這是在泡妞吧?
雖然認輸是江師兄自愿的,但是他對待比賽的態度,會不會太過兒戲了點兒?
為搏美人一笑,寧肯放棄魁首,難道這就是強者的風采?
周管事也噎了一下,“好,這場比賽由于江幟認輸,勝者是姜芷苓!”
“恭喜姜姑娘。”
江幟不管旁人怎么看,和姜芷苓道完謝后,輕飄飄地離開了擂臺,神色間沒有絲毫無緣魁首的惋惜。
擂臺上的姜芷苓卻是一臉羞憤,她整個人贏了卻比輸了還要難受。
“別裝模作樣了!其實你心里都高興得樂開花了吧?”
“江師兄為了你無緣決賽,與魁首失之交臂,你都不知道跟江師兄說聲感謝,真是個白眼狼!”
“就是!真不知道江師兄干嘛要把這么重要的機會讓給你,你才筑基初期,就算這一場比賽僥幸贏了,下一場比賽也是個輸!”
“哎,怎么能這么說呢?說不準下一局哪位師兄中了她的美人計,也會認輸讓她贏呢?哈哈哈哈!”
“唉,如果我也有姜氏姐妹的臉就好了,多誘惑幾個厲害的師兄,說不定魁首就到手了……”
眾人酸溜溜地說道。
他們和姜芷苓同為筑基境初期,怎么他們比賽怎么就沒有這個優待?肯定是因為對方是女修的緣故,所以才能獲得優待!
“原來在你們眼里,我是靠臉贏得比賽啊?”一道幽幽的女聲冷不丁地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姜燈,頓時就跟見了鬼似的,四散奔逃。
開玩笑!
姜燈可是筑基境圓滿的強者!
跑晚了,萬一讓護短的姜燈打死怎么辦?
“阿姐!”
擂臺上的姜芷苓也看到了姜燈,連忙跳下擂臺,來到姜燈身邊,小臉上寫滿了委屈。
“江幟、江幟他……”
姜芷苓咬著嘴唇,晶瑩的淚花在眼眶里打轉。
明明贏了比賽,但她真的一點兒也不高興,如果是這種靠他人謙讓得來的勝利,那么她寧愿輸掉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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