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名武修就這么突兀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自秦紋島一戰后,性情就變得越發謹慎的淵冢老人眉頭微皺,停在半空中,觀察起來。
“此人的樣貌很陌生,平平無奇,但總給我某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危險!”
他頭上另外八個蛇頭,放出威懾和驚懼的蛇嘶聲,在向其發出警示。
“這個感覺……我想起來了,是那血劍仙!”
淵冢老人驟然察覺,趕緊回身,這番舉措,看得林源一陣無語。
“果真是膽小,但你此刻還逃得掉?”
他直接喚出金光珠,將淵冢老人的速度減慢,周身微粒凝聚,化作三色焱龍,向其撲去。
“昔日壞我大事,今日還想殺我?”
感受到后背傳來驚天熱量,淵冢老人九個蛇頭齊齊調轉,強酸毒液似連珠炮彈般噴吐而出。
但見林源嘴角含笑,三色炎龍將毒液炮彈燒成青煙,直接撲到他的身上。
“不!”
不出幾個呼吸,這名老牌通神便被云炎吞噬殆盡。
輕易解決掉淵冢老人,林源再度回到剛才的地方。
只見龍鐵血已然滿身鮮血,身負重傷,大口喘著氣,正欲做最后一搏。
看見林源回來,臉色疑惑:“為何不走?”
暴猿王見到這一幕,嘴角咧開,露出惡意的獰笑。
“好骨氣,居然回來一同赴死,若你愿化為異魔,我可以將你收為麾下。”
“嘿嘿,老猴子,龍鐵血都被我們打成這個模樣了,你居然還想打擊他的道心。”
白鶴上人嘿嘿一笑,卻是點出他的用意。
“小子,你識趣點,就把那人殺了,給我們添點樂子,本尊未必不能放你一條生路。”
面對兩人聲聲獰笑,林源全當沒聽見,一道真法微粒被他注入到了龍鐵血體內。
龍鐵血只聽到腦海中陣陣梵音詠唱,識海中佛光大放,有股力量在篡改自己的本我意識,雖然盡力抵擋,但本身過于虛弱,最終還是被梵音所度化。
他勉力跪下,向林源效忠。
“果然,將真法微粒用在度化上,效果會強大很多。”
林源臉色欣喜,之前影響赤玄機時,他就想嘗試一番了,如今果然可行。
以往的度化之術,基本只能度化筑基級別的修士,最多就是半步金丹的海獸王。
這還是因為海獸的神魂靈性沒有人族強大。
如今只要通神武修陷入虛弱,他也能將其度化,前提是將真法微粒滲透入對方的身體。
待其傷勢恢復,自己等于又多了一名略等于金丹級別的手下。
“你笑什么?”
暴猿王和白鶴上人不解,前者臉一黑,正要伸手抓來,卻發現自己身體有些不對,渾身疼痛麻木。
“你們已經死了。”
林源抬頭,冷冷道。
“我……死了?”
暴猿王一陣茫然,突然看見自己粗壯得如同樹干的手臂上,不知何時居然長滿了紅色的細痘,此刻一粒粒的爆裂開來。
白鶴上人則是發現,在他的雙翼上,長出了一顆顆大如鵝蛋般的黑色腫瘤。
兩頭異魔這才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已經潰爛開來,里頭的真法微粒如同細菌病毒那樣迅速增殖,擴散,把他們的腸子都蛀穿,出現一個個空洞。
原本用來吞噬人族的消化液,此刻把肚皮都給燒開了。
伴隨著錯愕和驚嚎,他們才明白自己撞上了那位善使無形毒蠱的通神。
按黃衣侯的說法,此人不該和其他通神巔峰一起,去找他的麻煩么?
怎么會在這里朝我們這些異魔下手!
兩頭異魔轟然倒下,被靈瘟侵蝕得一個殘渣都不剩。
金丹屬下雖好,但林源明白,此行的目的始終是以這些通神的生命為祭,供自己晉升入道。
他望了一眼天空,只見天啟島上空,陰云密布,有個無形的氣罩將整個島嶼籠罩。
“居然還有陣法,將死去的通神魂魄吸附在島內,看來隕星盟內收攝血罡武者魂魄的,就是這位黃衣侯了,走吧,帶我去找其他祭壇。”
“是!”
此刻龍鐵血心中,所謂的大局已被林源所替換,只要度化的效果不消除,此人一生都會為了林源的利益而奉獻。
兩人接下來,在島內外圍掃蕩了一圈,將墮仙盟的十來位通神盡數殺死,其中見到幸存的隕星盟通神,也同樣沒有放過。
一番無情的殺戮下來,林源能夠感覺到,在天啟島上,有一個立場形成了。
那些被束縛的通神靈魂,更是強化了立場的作用,整座島就像是祭壇,而這些靈魂,乃至還未死去的武修,則是祭壇上的貢品,等待天外神明的享用。
“該進內島了。”
林源收回目光,此時他的身旁,跟著赤玄機和龍鐵血二人。
在前者的匯報中,林源知曉墮仙盟的通神已被自己殺得只剩黃衣侯和血巫,兩者都在島內中心位置。
“隕星盟那邊什么消息?”
心念溝通之間,天機公回答道:“啟稟掌門,虎王宗主、冰魄仙子、懸河劍、心禪僧、五行刀圣皆已戰死,僅剩如是僧、碧水仙子、無生劍和老朽在圍攻血巫,黃衣侯仍未出手。”
“我很快就到。”
此時天啟島中心區域,這里因為長年的獻祭,整片大地布滿血紅,如今的一番激戰,更為其淋上一層新鮮血液。
黑石鋪就的廣場上,隕星盟四大通神巔峰的高手,齊戰血巫。
其中天機公的實力不像其他三人那般貨真價實,而是得了林源一道真法微粒,才能夠保住性命。
只見其他三名通神宗師都不再壓制肉身異象,如是僧現出象首人身的異象,一手持金剛降魔杵,一手結滿愿輪印,整個人猶如神話中走出的護法明王。
碧水仙子的本相,則是一具女尸,數條綠色絲帶般的液體,纏繞在死去的幾名宗師身上,讓這些宗師猶如活了過來,加入到對血巫的圍攻。
無生劍盤坐在地上,化作一座劍山,無數道劍氣如疾風驟雨,劈斬在血巫的身上,造成無數巨大的創口。
經歷其他宗師的犧牲,血巫已然慘不忍睹,但他卻仍在發狂般的戰斗,直到被打成了肉泥,再無一絲活物的跡象方才停歇。
從他身上,飄出來數道黃氣,流向一座宏偉的大殿。
這是一座高達九丈九,長三百丈,寬一百五十丈的殿堂,規模何其巨大,仿佛不是修建來給人類,而是給某些身型巨大的存在居住一般。
而黃衣侯便癱坐在深處的寶座上,面具之下,雙眼閃爍綠芒,注視著外頭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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