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修真-師姐的劍 > 第 225 章 生存之道(二)
  楊夕的金丹期挑戰,并不十分的順利。站上金丹期的擂臺,才能真正感受到什么叫“昆侖八成修士都是金丹”。

  修真界的修煉方法,演化了不知道多少年,昆侖掌握的力量已經足夠幫助大多數敢拼、夠狠弟子順利的突破至金丹。

  可是心魔,卻是修仙界至今無能為力的一道坎。

  昆侖號稱百萬弟子,實際上還要在百萬以上。八成金丹,最保守的抹掉全部零頭也還有八十萬。

  這八十萬弟子大多在百歲以上,年齡差橫跨至與邢銘、白允浪同一時代。

  南海開戰時,昆侖號召金丹期以上弟子參戰,于是這八十萬中戰力最拔尖、最兇狠好斗的那一部分基本都上了戰場。

  昆侖封山,許多弟子被困山門出不來。可無色峰下的金丹擂臺上,只有區區三兩個空缺是原主不在,后來填補上的。

  龐大的基數,決定了金丹期的前一百名,沒有任何運氣成分。兇狠、善戰,豐富犀利的戰斗經驗,更可拍是花樣百出的戰斗手段。

  楊夕那逆天的人偶術在九十八號擂臺上就正面遭遇了勁敵。

  一位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美麗師姐,和氣的笑著:“妹妹敢想敢做,虛懷若谷,我很喜歡你。”

  然后就爆了幻術大招,擂臺上一瞬間看上去有幾百個師姐。

  楊夕忙忙的閉上黑色右眼,只留一只破幻的左眼離火眸盯住本體。

  然后悲哀的發現那些幻影也會攻擊。

  楊夕便陷入了,閉眼睛躲不過挨揍,睜眼睛找不著揍誰的困境。

  楊夕落敗。

  “厲害姐姐,我在你這坐會兒行不?”

  女修柔軟一笑:“行啊。”

  楊驢子琢磨了一天一宿,然后嘗試著用頭頂葉子的雷達屬性來尋找本體。

  失敗。

  又琢磨了三天三夜,恍然開悟不能被敵人遷著鼻子走。天羅絞殺陣全方位放出去,硬抗著傷害,對著每一個人影釋放一遍人偶術。

  第六十八人影子,楊夕終于沖進了對方的識海。撥拉著巴掌大的美女師姐,操縱師姐跳下了擂臺。

  而后,楊夕又陸續在九十二,八十九,七十五,七十處依次碰壁。

  七十師兄一手遁術無雙,楊夕是靠詐才把對方騙出來,徒手扔下擂臺的。楊夕險些被這位師兄的一雙鋼爪撓成土豆絲兒。

  “師兄,我知道這樣是作弊,但是我好想跟后面的師哥師姐打打看。”楊夕認認真真的鞠躬。

  因為遁術太好,所以實際上皮脆血薄的師兄,一邊兒揉著自己的屁股,一邊來氣的擺手:“滾蛋滾蛋!”

  楊夕沒能滾出多遠。

  緊接著的六十九號擂臺,她便被卡死了。

  原經世門蘇不笑,百年不到的金丹天才,可與邢銘、方沉魚、殷頌坐論整個戰爭戰略的智計妖孽。

  如今竟然還能在戰斗擂臺上見到他!

  除了兩面三刀跨墻頭得實在私德有虧,這位簡直是全方位發展的標兵。

  蘇不笑如今是昆侖金丹期的“守關大將”。自六十九往上,全部擂主皆是劍修。

  蓋因蘇墻頭有一手調香的絕活兒——引魔香。

  方圓百米之內所有人皆入心魔幻境,且并不是入自己的心魔幻境,而是入蘇不笑的心魔幻境。

  尋常人總是把自己的心魔隱藏起來,怕被人針對。蘇不笑卻反其道而行之,公然爬上擂臺把每一個干架的弟子,拉入自己的心魔。

  “大家一起幫我參詳參詳吧,人多力量大啊!”

  楊夕深深的懷疑,讓全昆侖善戰者幫他參詳心魔,才是這個皮滑家伙的本意。

  蘇不笑的心魔很特別。

  蒼綠的天空,湛藍的大地,紅艷艷的植物茂盛的生長著。臉色漆黑的人群,成山成海的來去匆匆。

  那些黑漆漆的面孔上,來往皆是冷漠神色。

  楊夕傻傻欣賞著蘇不笑的想象力,“蘇師兄,你這心魔到底是什么啊?”

  蘇不笑聳肩攤手,滿臉欠抽:“我要是知道,我還用費這么大勁?邢首座,方前輩,殷谷主都幫我看過,誰也搞不清我到底糾結的什么。”

  楊夕點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的,人難了解的,是自己的本心。”

  蘇不笑伸手從旁邊的果樹上,拽下一個藍白相間的彩條果子,“咔嚓”一口咬下去,流出黑色的汁水:“你能看出點什么不?”

  楊夕什么也沒看出來,并且如果眼前的人不是頂頂大名的高能低得蘇不笑,她一準得認為這種心魔的都是蛇精病。

  蘇不笑這個“引魔香”,實實在在是個牛逼的絕招。除了劍修可以以力破開心魔,尋常人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不認輸,就只能被這個五顏六色光怪陸離的世界荼毒。

  所以劍修以外的修士,對上他就是個憋屈死的下場。

  當然,劍修也不是人人能過他這一關了,畢竟,人蘇不笑也是個厲害角色,并不是離了這個就沒法收拾你。

  楊夕在和蘇不笑僵持了兩天兩夜之后,終于無奈認輸。

  對付心魔,似乎她一直都是在輸。

  金丹期以下的心魔,還可以借助劍修之力,強行進階。而今天從蘇不笑口中終于知道,真正的金丹心魔,劍修只是能在心魔發作時砍了它,不受影響的繼續生活戰斗。并不能徹底消滅這個坑爹的玩意。

  巍巍昆侖百萬眾,八成卡在金丹不是沒有原因的。眾多的劍修,也只能保證這些弟子沒有因為心魔直接瘋死的。卻并不能挽救他們,卡在堪不透的心魔上,慢慢的老死。

  楊夕長達半個月的打擂之旅,在蘇不笑手上終結。

  終結之時,她并未能打到馬烈所站的七號擂臺。甚至沒能夠著董阿喵所在的二十三號擂。

  可是楊夕卻不覺得難過。

  相反,幾個很費力才擼過去的師哥師姐,還有怎么努力都擼不過去的蘇不笑,使心中滋生出了一種天大地大,無窮極致的快意。

  下擂之前,楊夕手持夜行,回頭遙指著前面六十八位劍修高手,其中五成戰部,四成刑堂。

  開心的一笑:“小妹與各位前輩約占黑街,約不?”

  其中十幾二十個姑娘小伙子,甚至不知在金丹期卡了多久,卻依然有力量沖進金丹期前百,毫無頹喪的大叔,嘻嘻哈哈的應道:“約!”

  (值得一提的是,戰部宿敵的刑堂們全都“約”了。)

  于是,楊夕又開始了她新的黑街之戰。

  因為楊夕的戰斗方式,前所未見的特別,無數昆侖高手聞風而動,慕名求揍。不少嫌棄擂臺不夠刺激,也不缺那點獎勵的好戰派,鬼畜兇,更是興致勃勃誓破楊夕的“天羅地網人偶術”。

  不過區區幾天,戰斗高手們就陸續發現,天羅絞殺陣+人偶術+五代守墓人的神識,簡直是迷之強大組合。

  你可以想方設法卡死她出手的機會,但一旦她出手要想不中招……呵呵,識殿殿主九薇湖可以試試。

  在這個過程中,楊小驢子作為實驗品,每天被慕名而來的瘋狂打手們人多輪流上,人少反復上,沒人自己上。上不過強上,強上不行就被上!

  盡管贏多輸少,卻還是天天被修理得破破爛爛的迎接朝陽。

  其中一個腦抽的甚至企圖對楊夕用搜魂術,試試能不能把神識破掉。結果那位師兄被刑堂判了一個月的【畫地為牢】,哭爹喊娘的認錯表示再也不敢了。

  馬烈一直沒有出現。

  相比楊夕豐富多彩的夜間生活,她白天的日子就沒那么理想了。

  每天朝陽升起之后,楊夕都必須面對亙古至今,每一位學藝出師的青年必將經受的殘酷考驗——找工作。

  而楊夕的考驗,似乎又格外殘酷一些。

  最心儀的刑堂和次一等的戰部,都是明確規定不成劍不給入。除非你有些特殊能力,比如寧孤鸞那嬌小的體形和閃電般的速度是天生的好斥候。

  繼兩大戰斗部隊之后,昆侖針對目前的狀況,還新成立了一只“押鏢隊”。要求是戰力高強,對戰怪獸經驗豐富,專門負責與其他門派間的物資往來。甚至接一些其他無力自保的小門派的運送任務。

  聽起來很適合楊夕。

  然并卵。

  楊夕被下達了禁止離開無色峰三里之外的命令,掌門人親自蓋戳。

  那還押個屁的鏢!

  對于以上遭遇,在重新把連師兄的本體放入劍俯的時候,楊夕就想到了。

  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楊夕苦思冥想,改換了策略。

  既然自己最擅長的戰斗,屢屢因為這樣那樣的不達標,不能為自己找到一個專業對口的工作。那也可以退一步,找一個是人就能做的工作,讓特長變成競爭優勢。

  楊夕看中的第一個工作是飯堂,這工作雖然每月靈石不多,勝在可以偷吃,實在是一個低強度,高福利的好工作!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擁有這個想法的顯然不止楊夕一個。

  飯堂招一個洗碗的,已經有十幾個單水靈根,自創水系**,最低境界通竅期的弟子報名。

  呵呵,那個通竅期師兄至少能洗三百年的碗。

  值得一提的是,楊夕在食堂后門打轉的時候,遇到了沈從容手下的妖修。貪狼戴著個廚師帽子,正跟熒惑和文曲說話。

  楊夕很高興的跟他們打了招呼,才知許久不見,貪狼仗著一條靈敏的舌頭,得到了在食堂釀酒幫工的工作——管飯。

  熒惑還沒有工作,但熒惑向來是個有心的,一到昆侖就盯上了“天下最厲害的妖修”花掌門,目前正在天天死皮賴臉,挨打挨罵,不拿工資的跑前跑后,端茶遞水。熒惑的理想是能被花紹棠收為弟子,盡管掌門人已經幾百年不收弟子了,但熒惑覺得不要緊,反正妖修活得長,慢慢等嘛!

  文曲這個從不說話的安靜妖修,最讓楊夕震驚。楊夕本以為他一定會進昆侖醫道堂什么的,結果人家跑去了昆侖刑堂。據說工作是每一個挨收拾的弟子快要死掉的時候,給他拉回半口氣。

  楊夕有點心塞塞,覺得人家都比他混得好。

  在食堂工作的貪狼說,珍饈錦盒的輸入法陣如今就保存在刑堂的密室。他被允許每三天烙一張大餅,給沈算師講講他們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楊夕一愣,鼻子忽然有點酸:“南海整個都是敵占區,想接再接沈算師出來……”

  “我們知道,代價太大,沒有這么干的。”熒惑聲音很低的笑笑,其實還是有點不開心的:“我問過花掌門了。邢首座那邊已經撤退了,蓬萊幾十個合道期都在南海轉悠。他就算能接上沈爺,也很可能半道上沒揣好給弄死了。”

  楊夕點點頭,想了想,對貪狼說:“幫我跟沈先生問好,跟他說保重身體,我一定一定會去接他的!”

  把食堂從自己的求職名單上劃掉,楊夕的下一個目標是昆侖諸多商鋪的柜員。她知道這種柜員,最喜歡招笑容親切的女修士,或者能言善道的英俊男修。

  楊夕為此做足了功課,抓來擁有最美笑容的沐新雨,誠懇求教。

  楊夕舉著臉皮,端出自己最甜美的微笑去應聘了。結果被昆侖商鋪新貼出來的告示糊了一臉暴風雪。

  “為避免過于頻繁的人員流動,即日起,昆侖各大商鋪招收柜員,限筑基以上。”

  楊夕恨的直咬手指甲:“壽元短就這么被嫌棄嗎?”

  沐新雨疑惑的問她:“你為什么不閉關兩個月,先筑基再來呢?反正筑基很容易。”

  楊夕看了他一眼,心里頭更難過了。

  別人筑基都挺容易的,自己可難了,做夢都想筑了基,回到仙來鎮去,把官府里存底的賣身契給拿回來。可是就是不成吶!

  楊夕遲疑了一會兒,方道:“我的心魔幻境沒有了,你聽說過這樣的么?”

  “你有心魔?”沐新雨先是被這個消息震了一下,隨即又道:“什么叫沒了?渡過了不是就進階了么。”

  楊夕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在南海被佛修給超度了一下,后來心魔不知怎么就壞掉了。沖關的時候,它還是卡著我,但是再也沒有幻境了,會直接暈過去。”

  沐新雨道:“從來沒有聽說過,我覺得你這個情況,應該找長老們問問,不能自己亂搞。”

  楊夕覺得有道理,跟著沐新雨去了昆侖六殿中的“志”殿。順便的,

  然后,她得到了在昆侖的第一份工作——主力研修員。

  工作職責:被研究……

  楊夕安慰自己:雖然只是個兼職,但好歹昆侖玉牌上正式承認自己是外門弟子了。

  夜色將暗。

  楊夕叼著一只香香的大肉包,寬大的黑袍子遮住面孔,騎跨在墻頭上,一邊等著今晚的約戰,一邊查閱昆侖玉牌上多出來的內容。

  “任職:昆侖志殿助理研修員。”

  “人本道:煉氣九層。

  靈道:未入境。

  精道:精道四輪,約合金丹初境。

  妖道:未入境。

  鬼道:未入境。

  魔道:未入境。”

  “靈石儲備:二品靈石七顆。”

  楊夕的經濟狀況,雖然從永生負債的泥塘里掙扎了出來。但并沒有就此離開赤貧線。擂臺上敗給蘇不笑之前,押她輸的人十分多,畢竟那個引魔香+奇葩心魔的逆天,不少人都有過“多么痛的領悟”。

  一戰戰敗,楊夕輸得差點兒就當了褲子。

  后來的黑街夜戰,也是輸贏都有。來來去去,最富有的時候曾經腰纏萬石,但她不是個知道見好就收的。待到化神期的高手都被引出來之后,楊夕的靈石很快就縮水到幾乎歸零了。

  可惜黑街不報姓名,楊夕并不知道自己跟誰打過。只在玉牌上留下一串“我戰力暴表我窮困潦倒”“流水的昆侖鐵打的師兄”“傳說中的包子控”“昆侖八卦小報報花”之類的奇葩匿名。

  沐新雨也穿了身黑斗篷,坐在楊夕旁邊陪等。

  “找差事的事情,你不要那么悲觀吶。總是盯著那些小工找,其實可以試試管事級別的,沒準還成了呢?”

  楊夕怔了怔:“我能行?”

  沐新雨蕩著兩條小腿,悠閑悠閑的給楊夕出主意:“你現在在昆侖可是名人呢。”說著,把自己的昆侖玉牌拿出來,跟楊夕的一對。

  楊夕就見到自己玉牌上,靈石被扣掉了一顆二品。然后出現了一個新版面。

  《昆侖邸報》——這不是鳥師兄說的那個報嗎?

  然后楊夕還在上面找到了兩條,似乎是在說自己的內容。

  教育:“天羅地網人偶術”掀昆侖小法訣學習熱潮。

  時尚:今天,你頭上長草了沒?

  楊夕摸著頭上的草葉子,我就說這兩天怎么總有人盯著我的腦袋看,還老“呆毛”“呆毛”的,我還以為頭發沒梳好!

  楊夕把帽兜摘下來,正面對著沐新雨:“很像呆毛么?”

  沐新雨認真的看看,點頭:“像呢。”

  楊夕又把帽兜扣回去了。繼續讀報上的內容,很快就發現了《蛇妖情史》這本曠古奇書。很快就如其他所有昆侖弟子一樣,如癡如醉的陷入了這個大坑。

  楊夕看得耳朵通紅:怎么能這么好看呢?

  沐新雨道:“好看吧?大長老年輕的時候,可是一代才子!”

  楊夕可是個正經人,還有點不好意思:“我怎么覺得,這寫的是掌門呢?”

  沐新雨卻早已經徹底不正經了。

  “就是掌門吶!掌門剛來咱們昆侖的時候,青春年少,風流俊俏,冷心冷廢,武力高超,不知道多少昆侖姑娘哭著喊著要嫁他!天天從他的住處一直堵到課堂門口。”

  楊夕被前輩女修們的膽量和魄力震驚了:

  “掌門不火?”

  沐新雨點頭:“火的,所以掌門后來實在被煩的受不了,公開約定,讓那幫女修打一架,誰打贏了,他就娶誰。”

  “……”這可真像掌門能干出來的事兒,“那后來呢?”

  沐新雨做了一個膜拜的動作:“事實證明,女修們在面對美色的時候,擁有空前的創造力。本來各自為戰的她們,忽然就團結一心的開了個會。掌門人得到了一個誰都沒想到的結局。”

  楊夕沒明白:“什么意思?”

  沐新雨道:“天天做新郎,夜夜換新娘。”

  “……”楊夕想了一下,才明白那幫女修的會議結果,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掌門居然干了?”

  沐新雨聳肩“特別渣是不是?明明貌美如花,奈何郎心如鐵。掌門人是條蛇,蛇性本……你懂的,反正是沒長情愛那根筋。身邊兒睡得是誰,對他來說都差不多。”

  楊夕張著嘴,“我怎么覺得……這……這得叫婊啊?”

  沐新雨一把捂住她嘴:“你快別,上一個被掌門聽到的,三年都沒能開口說話。”

  兩個小姑娘做賊似的左看,右看。

  楊夕低聲問:“可我看掌門現在怎么都是一個人呢?”

  沐新雨更低聲的答:“據說一千年前,掌門把最后一個打贏的女修的名字給忘了。那女修也一直沒來找他。但掌門是個守諾言的人,所以,就這么著了。”

  “一千年吶……”楊夕想了想,會不會那個女修在掌門不知道的地方,已經死了。

  兩個小姑娘八卦得正歡實,忽然有個黑袍子風風火火的沖過來了。

  楊夕連忙從墻頭跳起來準備迎戰,可那人逼近之后卻驚愕的發現:“元嬰?”

  沐新雨驚呆了:“太夸張了吧,這你可得把賠率定得高一點!”

  結果,那元嬰欺近之后,楊夕還沒等開口談價錢。就聽到高勝寒的聲音從那黑斗篷下傳出來:“楊夕,掌門人又蛻皮了?”

  楊夕一個呆愣,被高勝寒抓著草葉子拎了起來。恍然察覺,常年冰山似的攤在椅子上的高勝寒,竟然是直立著趕過來的。

  “高堂主,我不懂什么意思,您再詳細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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