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欽摟著程杏軟綿綿的身子,臉徹底黑了。
他還沒釋放呢!
“該死的!”
聽著外面大合唱結束的熱烈掌聲,謝欽咬牙切齒,直接不管不顧了。
程杏眩暈中,再次被弄醒。
視野中漸漸顯露謝欽那張放大的俊臉,陰沉沉的,面色不善地盯著她。
程杏倒抽了一口涼氣。
謝欽倉促結束。
惡狠狠留下一句,“回家等我。”
程杏欲哭無淚。
她斜斜靠在墻上,艱難地整理著自己的裙子。
現在程杏只慶幸,這套齊胸襦裙的下裙夠大,顏色也深,才叫人看不出她里面那套白色內襯的狼藉。
但這套裙子,她也必須要買下來了。
程杏收拾好身上的衣裳,聽著外面主持人的結束致辭,慢吞吞走了出去。
她唇上的口紅早被謝欽吃光。
眼妝因為只上了尾部的淡紅色胭脂,此刻因情欲未褪,倒辨不出什么區別。
程杏出了儲藏室的門,才發現這處位置的巧妙。
它剛好嵌在樓梯拐角的最里側。
只要不是特意來找,或許根本發現不了這間儲藏室的存在。
奇怪。
她在南大快四年了,來大禮堂也許多次了,都從來沒發現過這里有個小儲藏室。
謝欽是怎么發現的呢?
想到他說自己曾是南大的學生。
程杏突然有些好奇。
他以前。
是否和別人來過的這里。
那,會和誰呢?
程杏正沉思間,迎面忽然走過來一個人。
“程杏!”
周潔拉著程杏,清秀小臉上的焦急之色,這才下去。
“抱歉,我……”程杏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其他聽到周潔聲音的同組舞者,也趕了過來。
“程杏,你沒事吧?還好嗎?”
“今天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咱們肯定要成為南大的笑柄了。”
“哎,都怪孟娉太任性!你是不是哭過了?眼圈都紅了……”
幾人安慰著程杏,另幾道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她今晚出盡了風頭,有什么好哭的?”
“孟娉才慘呢!領舞沒了不說,還被導員追著罵,還被扣了學分!”
“程杏你能不能別生氣,別裝可憐了?孟娉都已經受到懲罰了,你還想怎樣?”
程杏原本因謝欽而遺忘的委屈,再次涌上心頭。
她強忍著情緒,沉聲問,“是我叫孟娉不上臺的嗎?”
“是我自己愿意當領舞的嗎?”
“是我叫張玉婷用那么大力氣推我了嗎?”
張玉婷聽到自己的名字,不服氣地反駁,“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根本沒用多大力氣,是你自己不是學舞蹈的料,下盤不穩,才一推就倒!”
她越說越像那么回事,聲音也越來越大,“你自己站不穩,還能怪到我身上,真是夠白蓮花的!”
她身后其他小姐妹也跟著叫囂。
“程杏,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孟娉要是上臺了,你以為你還能出得了風頭!”
“就是,好事全被你占了,壞的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惡心不惡心?”
“孟娉付出的最多,得到的最少,導員的心都偏到沒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跟導員有關系的是你呢!”
見幾人越說越過分,周潔面紅耳赤,憋出一句,“不,不是這樣的。”
她想跟她們爭論,可習慣了沉默寡言,根本說不過那幾個牙尖嘴利的人。
原本安慰程杏的幾個女孩子,見情況不太對,默默閉上了嘴。
程杏抿緊唇,杏眸沉靜,一一看過去。
她聽了這么久,也大約明白了過來。
對方就是來找茬的。
而爭論和質問,壓根毫無意義。
程杏把周潔拉到身后,淡淡問道,“然后呢?你們想做什么?”
張玉婷聽言,皺起了眉,她悄悄朝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幾人再添把火。
那幾人接收到信號,嘴里愈發不干不凈起來。
“不做什么,就是有點看不過眼!某些人,看起來長了一張狐貍精臉,實際上底下不知道多臟呢!”
“不然你以為她的全優成績是怎么來的?”
“能怎么來的,睡出來的唄!”
靠近程杏的那位瓜子臉女孩子剛接完話,程杏就一巴掌甩了過去。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叫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瓜子臉女孩也懵了,隨即就是惱羞成怒。
“程杏,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程杏面不改色反問道。
她右手還維持著扇完人后的動作。
背在身后的手,卻在用力去推周潔。
長久以來的默契,讓周潔一瞬間就領悟到了程杏的想法。
她剛想先跑出去叫老師,就聽到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嘴太臭,熏到我們家杏子了,打你也是你活該!”
唐梨到了。
唐梨本坐在臺前看表演,結束后來找程杏,發現她不見了,才跟周潔分開找她。
她手里舉著手機,把所有人都拍了一遍,才抬頭笑道。
“你們要繼續仗勢欺人,以多欺少嗎?”
“我都錄下來了哦!南大張玉婷等小團體,滿口噴糞,欺凌學姐的消息,恐怕明天就會傳到網上哦!”
張玉婷面色大變,“搶她手機!”
“直播!”唐梨高喊一聲,將手機舉得更高,“哎!沒想到吧,我這是現場直播!我看哪張臉敢伸過來?是想叫廣大網友見識見識尊容,好以后對號入座是吧?”
這話落下,那幾人哪里還敢湊上前。
紛紛花容失色,扭身側頭,抬手捂臉。
張玉婷也沒臉再待不下去,低著頭,倉皇而逃。
幾人忙慌里慌張跟了上去。
“哈哈哈哈!笑死爹了!瞅你們那慫樣!”
唐梨捧腹大笑。
周潔也忍俊不禁。
程杏直到這時候,才長舒一口氣。
剛才,她真是沒忍住。
若是從前,為了不惹是生非,敏感怯懦的她恐怕會忍氣吞聲。
現在。
卻似乎有了幾分不怕是非的底氣。
程杏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
……
程杏最終沒來得及歸還衣服。
因為她收到通知,所有參加演出的人,身上的演出服,都歸表演者本人所有了。
程杏:“……”
程杏默然。
她站在花灑下,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盆子里。
那件她剛換下來的濕漉漉的內裙上。
猜到了這是謝欽的手筆。
等程杏洗了澡,洗完臟衣服出來。
就收到了聚餐慶祝的通知。
她身上還有些難受,下意識便不太想去,“所有人都要去嗎?”
周潔遲疑著,點了點頭。
唐梨撇撇嘴,“我去不了,我沒上臺表演。”
程杏望了望窗外。
夜色濃稠如墨,不見一絲月光。
她心跳的厲害。
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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