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利拐去隔壁，把程榮手術的事，告訴了章浩。
室內煙霧繚繞，幾人正在玩牌。
“死了沒？”
章浩咬著雪茄，吞云吐霧中，臉上的刀疤抖動了一下，甩出手上的牌，“對三！”
下首的小弟笑嘻嘻接了個，“對四。”
張怡利站在章浩身后，看見章浩肥厚手掌中，握得亂七八糟的牌，一口大黃牙頓時有點疼。
他移開視線，作勢扒拉了兩下自己的黃頭發，“還沒死，不過估計也差不多了。”
“對二！”
章浩心思全在牌上，肥胖的手指掂掂這個，捏捏那個。
猶豫著是出單，還是繼續出對。
半晌才抽空說道，“老程現在死了有點虧，我記得他家還有個有心臟病，快過年了，一死死倆太晦氣！”
“先別找他了，去搞搞他媳婦兒！”
張怡利若有所思，“他不是早離婚了嗎？”
章浩最終決定出單，“六！”
小弟攥著牌，解釋道，“利哥，老程沒離成，他媳婦兒十幾年前跟人跑了，一直沒去民政局走離婚手續，所以倆人現在還在一個結婚證上！一張十。”
“嘿嘿，父債子償，聽說宋春芳，又跟人生了個兒子？利哥，看你的了！”
張怡利咧嘴一笑，“挺好！”
……
程杏妥協的后果，就是雙手酸痛的舉都舉不起來了。
謝欽還沒完。
“欽欽，你，你什么時候到啊？”
程杏累得不行，巴巴望了過去，變著法地催他。
給謝欽氣笑了。
他碾磨了兩下齒尖，氣憤之下，重重地咬了一口程杏雪白的肩膀。
“唔……”
程杏哼唧過后，不敢催了。
任勞任怨，繼續干活。
就是那速度慢的，能將人逼瘋。
謝欽額頭青筋鼓起，忍了又忍。
沒辦法，他大手握住了程杏的手掌。
薄唇湊過去，咬上了她的唇瓣。
罷了，他自己來。
草草結束后，程杏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任由謝欽抱著她去浴室洗手。
又拐回原本的主臥。
程杏縮在被窩里，閉眸裝死。
假裝自己感受不到謝欽那如若實質的目光。
看得謝欽牙根又癢了。
他咬牙切齒，低語道，“日后，記得補償我。”
程杏：“……”
我不知道，我睡著了，我聽不見。
最后，精神安慰法，讓程杏真睡了過去。
謝欽躺了一會兒，起床去書房處理瑣事。
他叫來衛三，詢問程杏這兩天的情況。
衛三就稟告了趙文博的事。
“程小姐沒說，但她昨晚用的是小書房的筆記本，房間里安了監控，屬下也是剛才檢查到。”
聽完，謝欽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她是他的逆鱗，觸之則死。
剛想吩咐下去，他驀然想起了程杏肚子里的孩子。
謝欽眉眼下壓，遲疑片刻，更改了最初的決定。
就當是為孩子積福了。
他冷冷令道，“閹了他！”
衛三：“……”
衛三躬身道是。
處理完公司和南婦醫的事，謝欽剛想去找程杏。
他的私人手機號，忽然響了起來。
“謝欽，有時間嗎？明晚一起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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