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程杏及時往后退了退，可還是有大半的水，潑在了她身上。
快十一月份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
此刻，冷水浸透了毛衣，粘在身上，叫人愈感不適。
程杏蹙眉，抬手抹去臉上的水。
只慶幸，幸好周潔走路慢，被她護在了身后，倒沒什么大礙。
而唐梨，臨出門前鞋帶散開了，正蹲在后面低頭整理，也因此逃過一劫。
“程杏，你是真賤啊！寧寧跟齊銳早就訂婚了，你怎么還纏著齊銳不放？”
李琪琪扔了盆，指著程杏的鼻子罵道，“你都被人搞懷孕墮胎了，怎么還有臉倒貼寧寧的未婚夫？”
陸昭寧抱胸站在一側，嬌俏的臉高高揚起，連帶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也是朝天上看的，像是瞧程杏一眼，就是玷污了她一樣。
程杏收回視線，平靜看向李琪琪，“我早就把齊銳的聯系方式都刪除了，你說人之前，是不是要拿出證據？”
“你怎么還有臉要證據？”李琪琪臉色鄙夷，語氣輕蔑，“不愧是明目張膽打胎，承認被包養的破鞋！要不是心疼寧寧，我跟你站一片地，都怕染上了什么臟病，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
見她越說越過分，唐梨氣咻咻地跑了過來。
“賤人說誰呢？當初明明是齊銳追的杏子，后來知道他有女朋友，杏子立刻就分手了！”
“渣男賤女天生一對，別來沾我們杏子的邊！”
“不過李琪琪，被很多男人睡的人其實是你吧？不然你怎么懂那么多？嘖，就你這相貌身材，哪個男人下得去嘴啊？不嫌臭，不嫌惡心嗎？”
周潔不會罵人，便沉默地從帆布包里取出紙巾，幫程杏擦手臂上的水。
李琪琪被罵的，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氣的，臉都漲紅了。
“唐梨，你竟然敢罵我？”
“我就罵了怎么了？算了，快別說話了，你今天吃了幾斤屎，臭得我都想噦了！”
唐梨皺眉捏著鼻子，小手在自己臉前面扇來扇去，像是真的被臭到了一樣。
氣的李琪琪眼睛都紅了。
陸昭寧見勢不妙，狠狠瞪了眼李琪琪。
走上前不屑道，“程杏，我本來念在都是一個學校的份上，想給你留點臉面，但你自己不要臉，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打開背包，扔出來一沓照片。
飄飄灑灑的照片飛了出來，唐梨隨手接了一張，看到上面的內容后，愣住了。
程杏心底微沉，面上卻不動聲色。
她接過周潔遞過來的照片，垂眸一看。
上面竟是當初她找謝醫生的那天，齊銳打電話威脅她后，發來房間號碼的短信打印照片。
星辰酒店，909號。
幾個字叫程杏看得眼前一黑。
她竭力按捺住心慌，又去看唐梨手里的。
同樣是短信。
內容卻不同。
是齊銳從國外旅游回來后，不死心約她見面，發過來的餐廳位置。
縱然程杏當時沒回復。
可上面的號碼，明明確確就是她的手機號。
李琪琪看到照片，眼睛都亮了，咄咄逼人道，“程杏，這下你還有什么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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