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言的道歉，程杏始料未及。
她抿著唇瓣，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陸昭言捏了捏鼻梁，拍了拍手，高聲道，“今天辛苦大家了，先就這樣吧。”
“陸總客氣了。”
“不辛苦，那陸總，我們先走了。”
混片場的，格外有眼力見，聞言都裝作無事發生，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程杏也走向自己的化妝間。
等她拿著包出來，就看到了站在她房間斜對面，靠在墻上抽煙的陸昭言。
長廊間的燈光，不甚明亮。
唯余男人艷紅唇色間，一點猩紅明明滅滅。
煙霧被夜風一吹，就散了。
他額前的那縷劉海，也隨風拂動。
黑發掠過他的眼睛，桃花眸水光瀲滟，使得那張臉，愈發邪肆俊美。
聽到程杏關門的動靜，陸昭言抬手掐煙。
銀灰色襯衣暗光浮動，黑色的皮靴碾了兩下煙蒂，他朝程杏走了兩步。
“程小姐，今天的事，實在抱歉。”
程杏站定，心底疑慮愈深。
她攥著帆布包的帶子，抿唇沉吟片刻，坦然問道，“陸總，當初你簽下我，目的到底是為什么？”
是不是為了幫陸昭寧教訓她？
陸昭言眉頭緊鎖，沒料到程杏會這么問。
他認真回道，“因為你的相貌，外形，身體尺寸，抱歉，霜月公主是我父親，也是我的心血，所以我私下看過你的各項數據，冒昧之處還望海涵。”
謙遜道歉后，陸昭言誠懇道，“程小姐，你符合我們心目中的霜月公主形象，所以恒星簽了你。”
程杏這下無言以對了。
陸昭言看她不語，以為她還在擔心，正色道，“女武士的身份，我另外找了一個演員過來，以后雪純，不會在出現在這里，你可以放心。”
聽言，程杏是真的詫異了。
她咬了咬唇瓣，輕聲道，“多謝陸總。”
她態度好了，陸昭言這才放下心，《封神》已經爆紅，他想讓它更上一層樓，絕不允許有人破壞。
為了給程杏打一劑強心針，陸昭言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上次拍攝的海報，后期已經做好了，等下周會跟皮膚套裝，一起正式發布，到時候售賣數額，我會同步給你。”
“希望程小姐看在報酬的份上，能認真對待接下來的拍攝。”
程杏欣然應允。
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兩人談妥后，就各自道別了。
“夜深了，我送送你？”
“謝謝陸總，不用了。”
陸昭言卻堅持道，“南大我順路，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你也是我兄弟裴承特意介紹來的，我要保證你的安全。”
話已至此，程杏再無拒絕的理由。
寶馬一路疾馳，到南大時，已接近十點。
程杏下車后，禮貌跟陸昭言道別。
“程小姐，明天見。”
“陸總，再見。”
目送車子遠去，程杏走進南大。
剛進宿舍，就收到了許素婉的電話。
“程杏，你到底想干什么？”
許素婉的質問，來得莫名其妙。
程杏蹙緊眉頭，不解道，“許姨？”
許素婉壓著氣憤，質問道，“你為什么要找昭言，還耍手段讓他為你破例？我已經給你介紹了吳羨，你為什么還……還勾搭我兒子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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