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欽冷冷看著沈惜,沒再開口。
大四畢業前夕,沈惜消失無蹤。
他那時的力量,無法跟謝老爺子抗衡,對她的行蹤,自然無從得知。
謝欽被迫回歸謝家,繼承謝氏。
爺爺說的對,他是天生的掌舵者。
謝欽沒有辜負謝老爺子的期望,接收謝氏,不到三年,就把核心權利,握在了自己手心。
養精蓄銳后,他開始調查沈惜。
一查,才發現她內里的不堪和算計。
也知道了,她已婚,育有一子。
雖然沈惜的孩子剛生下來沒多久,就因病而死,現在也跟邁爾克離婚了。
可他,早不是當初什么都不懂的遲宴了。
沈惜渾身顫抖,雙目發空。
她從來沒想到,自己回國前,明明已經努力抹去的一切,會這樣被謝欽直白地披露出來。
那他……
為什么不早點揭穿她?
還故作不知,看她像個跳梁小丑似的,在他面前粉飾太平?
沈惜臉色慘白,“謝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為什么,為什么還……”
她咬了咬牙,想讓自己死個明白,“謝欽,畫展那次,為什么你拼著自己受傷也要救我?為什么不阻止我們倆的熱搜?為什么……為什么昨天醫生問你的時候,你默認,你是我男朋友?”
謝欽冷冷盯了她半晌,沒給一句回答。
他薄唇緊抿,冷聲趕人,“文杰,送客。”
梁文杰應聲而到,笑容得體地走到沈惜身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沈惜不死心,還想再問。
謝欽狹眸狠狠一瞇。
梁文杰察言觀色,知道謝欽要發火了。
立即動手,擒住了沈惜的手臂,半拖半拽地將人拉了出去。
“沈小姐,少爺等會兒還有個會要開,您……”
他斟酌了個詞匯,“您就別無理取鬧了。”
沈惜愣了,指了指自己,“我?無理取鬧?”
梁文杰攤手。
不然呢?
反正少爺永遠是對的。
沈惜皺眉,思量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
腦海中閃過謝欽最后的冷然氣勢,她終究不敢放肆,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出了謝氏。
沈惜給裴遠打了個電話。
“阿遠,你在忙嗎?能不能,陪我喝杯酒?”
“不忙不忙,惜惜,你在哪?我去接你。”
裴遠語氣熱情,洋溢著歡樂。
恍若一朵蔫了吧唧,即將枯萎的花朵,久旱遇甘霖。
枯木又逢春。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撅了起來。
“在謝氏門口?嗷嗷,我很快,你等我一會兒,十分……”
裴遠路過穿衣鏡,看到里面蓬頭垢面的自己,立刻改了口,“最多十五分鐘!”
沈惜被他歡快的語氣影響,受驚的心慢慢平復了下來。
又恢復成了昔日風情萬種的女神形象。
“阿遠,路上開車慢點。”
裴遠被關心后,嘴咧到了后腦勺,笑成了地主家的傻兒子。
……
桃花村。
程杏沒等到想要的調查結果。
“水塘邊上沒有掙扎的痕跡。”
出警的警官語氣無奈,“陸小姐,關于你提供的粉色貂毛物證。很抱歉,這無法作為證據,證明程昭寧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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