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西周長歌 > 八十七 傷痕
  番己把笑容一收,面色發緊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大王已下令大周永無廢后。你們打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得很!你回去給你主子帶句話,便是我死了,這個后位也決輪不上她,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次妃與王后不過一步之遙,怎就輪不上?你是死到臨頭還在嘴硬吧?”夷己已有些氣急敗壞了。

  “紀侯譖殺齊哀侯,只要大周還想保住東方的疆域,保住中原之安寧,就永遠不能讓紀侯之女登上后位,讓紀侯外孫登臨儲君之位。”番己一字一句如當頭棒喝,夷己瞬間目光呆滯,全身冰涼。是啊,這么淺顯的道理她怎么沒想到呢?

  番己冷眼看著她,一身紫紅纏枝牡丹團花緞甲,頭上碩大的五鳳朝陽赤金大珠釵珠光四射,顯然是特意來自己眼前顯擺的。不把她的所有希望戳破,指不定又想什么歪主意來下套呢?

  “至于你------”番己趁她走神這一瞬間,猛地伸手揪住她的后衣領子,向下一扯。夷己“啊”地一聲,想要去拉已來不及,她的半個后背都裸露在番己與門口站著的獳羊姒眼前。

  雪白的肌膚已看不出底色,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掐痕,間或還有幾處咬痕,牙印所在之處還在向外滲血。夷己慌了手腳,顧不上羞澀與疼痛,急急將衣服拉上。

  番己冷笑一聲,目露譏諷,語氣冰冷:“你便是這般得寵的?滿宮里人人都說你被大王冷落數年,如今守得云開見日出,終于復寵了。恐怕------”她一轉過臉來,細長的秀目寒如冰刀:“恐怕只有你和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王他,不過把你當成一個‘影子’,至于是誰的影子?你該清楚吧?”

  夷己的眼睛快要滴出血來了,誰的影子?無論是凌虐還是愛撫,姬燮嘴里吐出的依舊是“阿己”,影子?她憤而大喊:“我不是你的影子,你這個賤人,今日我跟你拼了——”

  邊喊邊要撲上去,番己閃身一讓,夷己撲了個空卻收不住腳,獳羊姒就勢抬腳讓她在門檻處摔了個跟頭,半天爬不起來。只聽身后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響起:“想來硬的嗎?你別忘了,自幼在番國,許多男孩子尚不是我對手,何況是你?”

  夷己轉過臉來,此時的她已是衣衫不整,鬢發蓬松,恨恨道:“你大概不知道吧?大王已命我搬入這集美宮,與鄂姞同掌宮務。以后,你的衣食皆在于我手,咱們且走著瞧。”

  “那你也該清楚,我雖被困,但大王是果真厭棄了我,還是另有別情?我只需將今日你背上傷痕稍作宣揚,你自己想想,會是什么結果?”番己毫不相讓。

  夷己恨極,卻也不敢再糾纏下去。眼見日上三竿,只得狼狽離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番己并未有幾分勝利的快感,反從心底升起一陣凄涼之意,女子這一生榮辱皆系于男人一念間,便是貴為王后也不例外,這是多么悲哀!

  接下來的日子里,番己的獨門小院自然是不得清靜。那些新晉的美人們,剛開始并沒有把侍寢后來小院叩頭的事放在眼里,試想一個近乎于被打入冷宮的王后,何需如此重視?豈料周夷王認了真,某天大發雷霆,把兩個敢不守規矩的美人當場杖責十板子,立刻逐出宮庭。這一下,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再不敢輕忽這個莫名其妙的規矩了。

  對于早晨來叩頭的女人,番己分三種態度對待。

  一是對于黃嬴,鄂姞與孟姜。她們來時都會捎帶些必需品,有時是衣物布料,有時是針頭線腦,更多時是一些吃食,番己會一概收下,言笑晏晏。但除了黃嬴,其余二人大多數時候是由獳羊姒接待,番己只偶爾露個臉。

  二是對于那些新晉美人們。無論是獳羊姒還是番己,只要遠遠瞧見人影,便關門閉戶,只看著她們叩頭謝恩走遠了,才肯出來。反正這些人也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見不見到真人并不要緊。番己隔著窗縫居然也發現兩張熟面孔,分別是黃嬴的侍女東兒和夷己的貼身宮女狐姬。她們也選入美人之列了。

  三是對于紀姜和夷己。番己是絕不露面的,一律由獳羊姒來應付。反正她們也不敢打進屋門,頂多隔著門板說幾句風涼話而已。

  每天清晨都有人來,搞得番己不堪其擾。有的時候竟然有兩三個人同時來,弄得外頭議論紛紛,番己也是哭笑不得。都說周王如今變得好色無度,夜御二三女,如此縱欲,亡國之兆!

  出了函谷關,隗多友狠抽幾鞭,胯下馬兒撒著歡向東疾馳而去。

  “多友,多友!”召伯虎急急從后頭趕上來,氣順吁吁地說:“跑這么快干嗎?后頭有鬼追你呀!”

  多友目光頗有些不自然,向身后的關樓瞟了幾眼,喃喃道:“無甚!天色尚早,快些趕路吧!”

  “我明白。你不想見到姬鄭將軍,對不對?本來昨兒個黃昏便可入關的,你非要在關外五十里處歇宿,不就是為了避開他嗎?”

  多友本能辯解道:“我與他早已了無干系,以后休要再提及此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召伯虎明白,身世之恨始終是多友心上的一道傷痕,便是好全了也會留下一道疤,一扯便疼。以后,盡量不去觸碰好了。

  宋齊兩國雖相隔不遠,但嚴格說起來,中間還隔著薛,郯等小諸侯國,并不算是鄰國。秋風乍起,黃葉遍地,官道上人流往來穿梭,絡繹不絕。道旁不斷出現寫著“薛”字的石碑牌,提醒著南來北往的人們,薛國到了。從這里,往東北方向便是齊國,若是向南便可以直入宋都商丘。

  召伯虎也不答話,只是指了指前頭站在車中的子弗父何,問道:“多友,你覺得子弗父何是個怎樣的人?”

  隗多友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子,說道:“是個好人,君子,沒說的。就是有點太迂腐了些,一根筋,做事不會拐彎,從里到外都是方的。”為了加強自己這番話的效果,他還舉例說明:“他騎馬不行,本可以和你共乘軒車。可他非說自己是質子,不能與王使共乘,有礙禮法。非要自己傻愣愣站了一路,你說這人傻不傻?”

  “你個促狹鬼,專好在背后編派人!”召伯虎笑著拍了他一掌,忽又收住笑容道:“所以,到了薛國,你跟他一起入宋都,我去齊國,咱們分開走吧。”

  “什么?為什么?”隗多友一口酒嗆在喉嚨眼,噴了一地:“不是說好了咱們一路的嗎?我跟他又不熟,我不管,我要跟你一起去齊國。至于他,要么他自己回宋國,要么跟咱們一路先去齊國。”

  “你別急呀,聽我慢慢說。”召伯虎緩緩勸道:“這回出使宋齊兩國,關鍵還是在宋國這一方面。如果宋公放棄扶立王子皙的想法,那么齊國便不在話下。可要子鮒祀放棄,這世上只有他兄長子弗父何才能辦到。成敗在此一舉,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我保證,齊國的事一完,馬上來商丘找你們,說到做到。”

  隗多友看著前驅中子弗父何緊繃的雙肩,不服氣地撇嘴道:“他有那么重要嗎?你別是看錯了人吧?”

  “我看人,一看一個準,決不會有錯。”召伯虎滿有把握地說。

  翌日清晨,薛城郊外官道上,子弗父何與召伯虎長揖拜辭,身后是一個滿眼不舍卻又無可奈何的隗多友。

  “子穆兄,你盡可放心。吾此番回到故國,定要勸諫我那二弟,絕不讓他行悖逆之事,毀我子姓宗祀。若是他執迷不悟,大不了以死相諫,決不負天子殷殷期望。”子弗父何目光堅毅。

  “子何兄,大可不必如此。若是宋公執意不聽勸諫,你千萬不能意氣用事,一切都等我從齊國歸來,再行決斷。”這樣說著,召伯虎還覺得不放心,又拉過隗多友千叮嚀萬囑咐:“多友,你一定要替我看著子何兄,千萬不能讓他出什么差錯。”

  說了又說,終惹得隗多友不耐煩了,吼道:“有完沒完?我保證等你到商丘時,還你一個全須全尾的子弗父何好了。”說完便翻身上馬,揚起馬鞭,丟下一句憤憤的話:“沒見你對誰這么上心過!”揚長而去。

  召伯虎領著王使儀仗往東北方向而去,而隗多友護著子弗父何是向南而去。分道揚飆幾日后,終于到了宋國的北部邊界。邊吏一問姓名,馬上面露喜色,深作一揖道:“原來是公子弗父何回來了,主君幾日前已傳諭各處關隘,一旦公子歸國,馬上遣使報予他知曉。他要親率滿朝文武在商丘城外相迎。”

  隗多友一聽心里便如放下了塊石頭,當即便要離開,自往東北方向去追召伯虎。可子弗父何卻死活不讓,言之鑿鑿地說:“子穆兄分明是讓你護我入商丘的,你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怎可半途而廢?大丈夫怎能如此言而無信?便是追上了,怕也是無法交代的。”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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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