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西周長歌 > 二百八十三 周公遇挫
  可惜他想得挺好,現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

  下船換乘之后,周公定的馬隊浩浩蕩蕩進入曲阜故城,先是硬生生在驛館被冷落三日,非但無法見到魯侯,連領政大臣也是閉門謝客。直到第四日的午后,魯侯姬濞才召見了在宮城外焦灼守候的姬定。

  及至周公定將此行的意愿明白說完,魯侯濞卻始終陰陰笑著不說話。周公定按捺住怒氣問道:“魯侯究竟是何意?難道非要與紀侯結這門親不可嗎?”

  魯侯濞呵呵一笑:“公叔有所不知,寡人那幼女自幼嬌養于深宮,是非做嫡夫人不可的。這中原之中,可匹配之郎君甚少,何況如今大定小定已下,連婚期都已定了,便在今年秋八月,箭已上弦,豈可一言而改之?”

  周公定冷冰冰一句:“我就不信了,中原人才濟濟,正值盛年的世子諸侯無數,除了紀侯便沒有別人了不成?”

  “公叔有所不知,所謂同姓不婚,中原諸侯國雖多,可非姬姓者也就是那么幾個,如媯姓,嬴姓,姜姓。著實可選者寥寥,還望公叔見諒!”

  提及姜姓,周公定立刻想到了突破口,厲聲正色道:“紀齊兩國已成血仇,互相攻訐不斷,你這么做是火上澆油,那呂不山豈肯罷休?若是戰端開啟,干戈不斷,中原亂成一團粥,你姬濞可負得起這個責嗎?”

  不提齊國還好,一提呂不山,魯侯濞的火也上來了,霍然站起道:“那又如何?那呂不山仗著已坐穩了君位,這一年來屢屢在邊界挑事,意圖向外擴張,根本不顧及與我魯國的世代姻好關系。他既無情,我亦無義,公叔無需再多言了!寡人幼女將為紀侯嫡夫人,此事已板上釘釘,再無可商議余地。”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轉過屏風時,忽地轉過身,悠悠說道:“公叔與其來勸寡人,不如去臨淄勸勸那齊侯呂不山。依著公叔與呂氏的姻親關系,齊侯或可賣公叔一個面子,亦未可知也。”

  周公定眼見魯侯濞的堅定態度,只得憤然出殿。此后姬定留于曲阜故城三五日,魯國君臣硬是多方回避,任誰也不見他。這一通周旋下來,他終于明白了一個事實:魯紀聯姻已成定局,再難更改。他也明白這件事背后,是齊國的咄咄逼人使得這兩國不得不抱起團來取暖------

  周公定在驛館思忖良久,又與家臣梅叔商議之后,得出結論:再去紀國游說已是毫無意義,為今之計,只有前往齊都臨淄,勸說齊侯呂不山接受魯紀聯姻的事實,安撫于他。

  前往臨淄的路上,周公定不再像來時那般樂觀了。直覺告訴他,說服呂不山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唉!這回來中原真是趟苦差事,他恨死了召公虎,把這么燙手的山芋扔給了他。

  周公定是來過齊國數次的,可這一次來到新都臨淄,卻令他耳目為之一新。

  新營造的臨淄城地處平原,水路寬闊,官道交織,車馬舟步樣樣快捷,衣食住行件件方便。輻輳云集人物匯聚,蓬蓬勃勃已然成為樞紐之地。人民多富足,街市之上時有人或鼓瑟吹竽,或擊筑彈琴,斗雞走狗者亦是無算。

  寬闊的官道上,車彀互擊,人流摩肩接踵,舉袂成幕,揮汗如雨,志氣高昂,體現出一個因享魚鹽之利而富民強國的蓬勃景象。

  周公定邊看邊在心里贊嘆,想不到呂不山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就這么幾年功夫,不但平定了胡侯諸子之亂,還把國家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條。難怪他心有不甘,意圖向外擴張,實在是實力使然。也難怪魯紀兩國惴惴不安,擱自己身上,也必定是夜不成寐。想到這里,心中好容易積攢起的一點信心瞬間又化為烏有。

  果然,在富麗堂皇的齊宮大殿之上,當周公定心情忐忑地說出來意之后,齊侯呂不山十分委婉而又堅定地拒絕了他的調停之請。當然,話還是說得很動聽的:“國公遠涉而來,此情不山心領了。然紀侯譖殺我兄長,寡人即位之初便立下重誓,此生視紀國為仇,若寡人不能滅之,寡人后世之子孫亦當牢記此仇,以滅紀國為己任。齊與紀,雖同出姜姓太公血脈,然落到此種田地,皆是紀國之過也。決無和好之可能。”

  說到這里,呂不山特意停了一下,緩和了語氣道:“至于魯國嘛,本與我齊國世為姻好,寡人也不想鬧得太僵。便看在國公的面子上,自會彈壓邊界屯兵,只要魯國那邊不越境,寡人可保邊界無事。可好?”

  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周公定除了點頭稱謝還能說什么呢?

  出了臨淄,周公定無可奈何地踏上了歸途。這一路之上,心情抑郁,想起年輕時身為王使前往中原諸國時的風光,再看看如今卻這般不受待見,失魂落魄如喪家犬,那是何等樣的反差?他不明白,究竟是因為周室衰落,還是因為這些諸侯看不起他周公定呢?攸忽幾十年而過,世事竟變化如此之快嗎?

  來是盛春,歸時已有些初夏的味道了。近日暴雨頻仍,大河水位突漲,呈波浪肆虐之勢,繼續行船恐有危險。在梅叔的建議下,周公定決意在洛邑碼頭靠岸,避過這波洪濤再行出發不遲。

  洛邑乃周王朝的東都,繁華喧盛非他處可比。兩側舟船云集檣桅如林,四片碼頭排開兩岸,上下連綿二十余里,仿佛整個原野都成了茫茫水城。輕舟東來,遙遙便聞卸貨號子聲靠岸離岸呼喝聲,渡客相互召喚聲,橋上橋下車馬聲不絕于耳,熙熙攘攘熱氣騰騰的一片大市,雖是落日時分,卻絲毫不覺蕭瑟之意。

  周公定的心境被洛邑的繁華溫暖了一些,下舟登岸換上馬車,轔轔往上舍的方向行去。這是作為王朝副都的標準配置,專一安置來往的諸侯世子等上賓。

  明月當頭,沿著一座大湖的東岸蜿蜒前行,進了胡楊林深處,點點風燈閃爍在一片金紅色的朦朧之中,黝黑的屋脊若隱若現,鐵馬叮咚落葉婆娑,座座庭院如海市蜃樓一般。

  梅叔見主子一路郁郁,想找點話題,討好道:“這上賓館清幽隱秘,公爺可在此多盤桓幾日,整整心緒。”

  “但愿如此吧!”周公定一臉倦意。

  上賓館是大莊園套小庭院,一道低矮的白石墻曲曲折折圈進了一大片胡楊林,進得大門是若干條通幽曲徑,不經門吏引導,等閑人根本找不見任何庭院。

  門吏領著周公定一行匆匆繞進了東北角一座庭院。這一溜庭院都是竹籬做墻圓木為門,古樸得如山居一般,周公定這才綻開一絲笑容難得地贊了一句:“此處甚好!”

  周公定這一路車馬顛簸,倒也真是汗濕重衣身心疲累了,洗沐一番之后便上了床榻,昏昏沉沉正待入睡,忽聽西鄰庭院中傳出聲聲暴吼:“------怎么沒有冰?------滾出去------”

  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聽來還略有些耳熟,周公定心中一動,披衣起床望鄰院走去。

  透過竹籬縫隙望向隔壁,只見院中風燈穿梭腳步雜沓,一名散發錦袍的青年男子敞開著衣襟,正在指罵跪了一地的仆役:“寡人是在這里養傷不明白嗎?這么熱的天,連冰都沒有,叫寡人怎么睡?”

  一名仆役叩頭不止:“君上請息怒,已經去和上舍丞討要過了,他說時令尚未入暑,館驛中尚無備冰。請君上海涵!”

  年輕男子暴吼道:“海涵海涵!誰能海涵一下寡人呢?行了,寡人便在這里住到他備好冰為止了!”

  “咦?怎么是他?”周公定認出那是召仲豹,覺得有些訝異。揮手問了身旁一名館役:“燕侯是什么時候住進來的?”

  “有小半個月了,這位爺可是難伺候,一會要冰,一會要舞姬侍酒,驛丞煩得不行!聽說他是召國公的親弟,嘖嘖,跟他兄長真是------”驛仆搖著腦袋:“真是天差地別矣!”

  “哦------”周公定怔然了一會,忽然對梅叔招招手,附耳說了一番話。后者自去張羅不提。

  不一會兒,等召仲豹冠戴整齊步入那扇古樸的圓木門時,周公定已頭戴竹皮冠,滿面春風候于門廳前六步之地相迎。此乃古禮,以示主人對貴客之敬重,召仲豹心中涌上一股暖意,初來時的那份戒心也消散了不少。

  “雖不是第一回見,然去家千里,在此不期而遇,亦是難得之緣份。特備薄酒相迎,萬望燕侯不嫌鄙陋!”周公定謙和地拱手道。

  召仲豹跪起虛手一禮:“慚愧慚愧!周公乃國之柱石,又是寡人之長輩,本該某作請的,實在汗顏!”

  “哪里哪里?”周公定讓道:“說起國之柱石,誰又能與貴兄相提并論?召國公年輕有為,掌執天下,才令我等老朽汗顏哪!”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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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