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西周長歌 > 二百九十一 四方震動
  進出城門的車馬人流來不及驚呼,本能地滾爬躲開之際,紅云已經卷過了吊橋沖進了城門------

  一切都像晨曦中的一個噩夢,整個盤龍城都陷入了夢魘之中。沒有任何抵抗,赤紅的濃云已彌漫了正在伸著懶腰的城郭。

  當盤龍城吏守被從官署寢室的臥榻上拖出來時,還瞪著老眼一連串喝問:“將軍何人?縱奉君侯之命前來索要糧草,也當在老夫卯時梳洗之后公堂說話,怎能如此無理?還穿這紅袍,以為是天子王師么?”

  姬多友提著馬鞭笑道:“您老看好了,我等乃是成周王師之將,看清楚了?難道不該著紅袍么?”

  須發散亂的老城守揉著老眼萬分驚訝道:“你等果真乃王師,這是來問我鄂國之罪了?”

  “不是問罪,而是來要這座盤龍城來了。”

  “你說什么?難道盤龍城已被你們攻陷了?”老吏守如夢方醒,似乎還不能相信。

  多友一陣哈哈大笑:“占沒占自家去看,我只對吏守一句話:我王師還要繼續攻占鄂國城池,立馬報給鄂馭方,看是你報得快還是我攻得快!記住了?”

  “記,記住了。”老吏守大汗淋漓,走得幾步又旋踵問道:“將軍此來,莫非要滅我鄂國不成?”

  “哼,算你問著了。”多友冷哼一聲道:“轉告鄂侯,若想宗祀延綿,便先讓出隨棗金路,老老實實做我周室的南方藩屏之臣。否則,本將必會直搗鄂城!”

  “諾,諾!”老吏守應承著飛奔出了官署。

  正午時分,周師輕騎在盤龍城內飽餐一頓,又閃電般去了。

  當盤龍城吏守的特急上書飛到鄂城時,鄂國朝局迅速陷入了慌亂之中。亡國事大,誰也不敢輕慢。大朝會正在舉行之間,又有急報接踵而來:魯臺邑,角城雙雙陷落!

  一日數驚,鄂國君臣心頭突突亂跳,朝會上人人臉色鐵青而又無計可施——以這種日陷一城的狂飆戰法,縱然立即調兵,只怕也不知道該去往何處對敵。

  最后,還是鄂侯馭方有主見,搖著幾卷緊急上書道:“諸位,王師不會以兩萬輕騎南下滅鄂。此戰,必有緣故也。三城陷落情形相同:周軍只攻陷城池,一不大掠府庫,二不大肆屠戮,三不駐軍占據,攻占之后補充糧草而去。亙古至今,誰見過如此攻城滅國之軍?”

  大臣們聽了這話,才有所回味,紛紛議論一番,越說越覺蹊蹺,最終一致認定只能加緊探察,只要周軍不南下攻鄂都,便不能輕舉妄動。

  鄂國君臣舉棋不定的幾日之間,姬多友率領輕騎已經颶風般掠過漢水,又攻下了桐邑與故鄂城。斥侯快報也紛紛傳來,情形終于清楚:統兵大將便是成周八師副帥姬多友,其一路攻城東進,目下沒有轉攻鄂城的謀劃。

  鄂國殿堂這才舒緩下來,大臣們更加佩服這個處變不驚的君主鄂馭方了。

  第十日,鄂馭方接到了姬多友的一卷書簡,簡單得只有寥寥數語:“鄂國陰連齊國作亂,暗扼隨棗金路,使我王師不得銅料補充,殊為可惡!若不改弦更張,本將軍將一舉攻破鄂都,將爾等君臣趕入大江喂魚!今已牛刀小試,而后言出必行,鄂國君臣自家揣摩。”

  “原來如此啦——”

  鄂國君臣們如釋重負,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之后朝會三日商議善后,越想越后怕:這姬多友僅僅率領兩萬輕騎,便風卷殘云般在鄂國北部從西到東七八日間連下五城,以如此戰力,將來果真進攻鄂都,鄂國豈不立即便是亡國危難?

  恐懼萬分的鄂國君臣立即議定出了兩個防范對策:一則,由世子掌兵,秘密調集重兵防守于江北山地,以防成周八師隨時攻鄂;二則,立即撤回隨棗通路之駐軍,放松管制,不能給周軍攻鄂以口實。

  后來的事實證明:正是姬多友的這次狂飆破城,給了鄂國一個結結實實的亡國警訊,使鄂國加緊軍備,成為江漢地區能與王師抗衡的重要力量。當然,也為之后厲王平鄂埋下了一個大大的伏筆。這一點,是姬多友沒有想到的。

  此次輕騎狂飆突襲,目的只在震懾四方心懷不軌的諸侯,讓他們見識到成周新八師的嶄新戰力,從此不敢輕舉妄動。應該說,這個目的已經達到。除了鄂國放開隨棗金路之外,齊國那邊也有了動靜。

  臨淄齊宮內寢,齊世子呂壽端著一碗熱藥進來,卻見父侯呂不山已從榻上坐了起來,靠在迎枕上深思著什么,頓時愁鎖眉心,勸道:“君父,怎么又起來了?趕緊躺下吧。”

  呂不山揮揮手:“白天黑夜地躺著,累了,起來歇會兒。”

  呂壽默默無語,只能坐在一旁輕輕吹著藥。呂不山面色已憔悴不堪,但眼神卻依舊犀利:“壽兒啊,寡人本想親自為我齊國雪恥,看來已是不能夠了。這個事,只能留給子孫來做了。”

  呂壽微不可察地輕嘆了一下:“君父就是太執拗了,一直惦記著此事,這才積勞成疾的。”

  呂不山焦黃的面孔泛起一陣病態的紅暈,低頭咳嗽了起來。呂壽趕緊去幫他拍背,好半天才壓下了咳嗽。他喘著氣說:“你這孩子,就是過慣了好日子,不曉得此中厲害。寡人這君位既不是傳承來的,也不是周天子想冊封的,是用刀劍舔血奪來的。得位不正,不做出些成績來以安國人之心,如何能安安穩穩傳到你小子手上?”

  呂壽恍悟,放下藥碗跪下叩首,燈光下見到父親那枯槁似骷髏的容顏,更加心酸,表態道:“父侯放心,兒已明白,定會以父親心愿為先,誓死滅紀,兒滅不了,便讓后人接著干。總有一世能滅了紀國,將其國土并入我齊境。”

  呂不山艱難地直起身子,點點頭:“這才是我姜姓呂氏的好兒孫。你且坐好,寡人尚有幾件事需囑咐于你。”

  呂壽默然坐于榻邊,疲憊泛紅的眼睛差點落下淚來:“父侯有何事囑托?”

  呂不山緩緩靠在床頭,微微扯動嘴角,頗有幾分譏誚之意:“這頭一件,那個黨氏女聽說你已納入世子府了?”

  呂壽微微一驚,頓時有些慌亂:“父--------父侯,因為公子伋一事,臨淄城內風言風語,黨大夫深覺為恥,她在黨府已覺呆不下去。若兒不納了她,只怕她只有尋死一途了。還請父侯寬宥!”

  呂不山搖搖頭,頗帶幾分憐惜地看著兒子:“將來你為國君,自可以廣納嬪妃,亦無不可。只是有一樣,你的正妻只能是周室的伯姬公主,這門親事關乎你的君位穩固,動搖不得。”

  “可是------”呂壽抬頭,眼中滿是不甘:“可那伯姬分明是個克夫命,兒------兒不想要!”

  “胡說!”呂不山重重捶著床褥:“那是被我齊國君位動蕩所牽累,與王姬何干?此番成周八師小試牛刀,七八日內連下鄂國五城,難道你想讓我齊國也遭受一回狂飆突襲?”他喘了口氣:“你不要忘了,先胡侯之子和那公子伋都在宋國避禍呢,他們可都是有君位繼承權的。若你退親得罪了王室,會是什么后果?”

  呂壽心知事已無法挽回,只能默默垂淚。呂不山輕嘆道:“只要君位穩固,想納什么樣的女子沒有?你得拎得清啊!”

  父親那枯槁如死水一般的面容,便如一塊巨石般沉沉壓在呂壽的心頭,令他根本無有辯駁之力。如果承襲君位的代價便是娶自己不想娶的女人,他又有何說?父親遺命,國家命途,哪一點不比他呂壽的個人喜好重要?身為齊國世子,他不會連這點都拎不清的。

  想清楚后,呂壽咬著牙一點頭:“兒謹遵父命。”

  病弱如枯枝般的呂不山,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遂又正色道:“這第二樣,你可切記。胡侯諸子流落在外若干,還有那呂伋,終將成為我齊國之患,當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以免留人以口實。你可明白?”

  聽著這宛如遺言一般的話,呂壽全身發冷,傷心得幾欲裂開,卻淌不出淚來,似乎已經傷心太過,只會木木地點頭。

  “壽兒,看這樣子,魯國是鐵了心與紀國結盟共抗我齊國,再加上周王室的加持,你以后的日子怕是沒那么好過了。我兒,你要好好勵精圖治,千萬不能把你老子打下的這份基業給敗光了呀!”

  呂不山疲累至極,聲音越說越輕,幾乎是自言自語了,嘴里低低地念叨著。

  周厲王四年,秋九月初五,齊獻侯呂不山崩逝。世子呂壽主喪即位,為姜姓齊國第八代國君,謚為齊武侯。

  甘棠苑的秋色是醉人的,周厲王姬胡終日倘徉林下,舞劍奏琴,每每忘歸。

  甘棠者,棠梨也,古人亦呼杜梨。說是梨,太小,味澀而酸,除了釀酒,很少有人吃。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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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