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捕快狼狽地站起身,一臉茫然之色。
遠處,一群官兵急匆匆地跑過來。
“惹麻煩嘍。”
李平安從懷里掏出飯錢,放在另一個桌子上。
“老板,賬結了。”
躲在桌子里的面攤老板嘴角微微抽搐。
結賬?他瞥了一眼李平安,
真他娘的講究,這還結賬呢?
女捕快看向李平安的背影。
猶豫了片刻,隨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可否向少俠拜托一件事情?”
李平安抬腳欲走,聽見她的聲音,下意識地身子一頓。
女捕快低聲道:“流月閣暗地里販賣人口,性質惡劣。
背后還有定遠侯二公子楚瀛的影子,牽扯出許多事情來。
有一個被他們迫害的女子逃了出來,她手里掌握著這群人的罪證,現在就藏在我家。
我家在柳樹胡同東邊第二戶人家,可否請少俠將她護送到寧江,交給兩江總督。”
女捕快一口氣說完。
定遠侯?
李平安眉頭微挑,“你自己為什么不送?”
“來不及了,官商勾結,這群人肯定會把我扣在這里。”
女捕快強撐著身子,小腿腿骨似乎是折了。
李平安沒有著急回答,慢悠悠地問道。
“背后牽扯這么多事情?還涉及到定遠侯公子,你一個小捕快嫌日子過得不舒坦?”
女捕快:“既已身穿官服,就應該對得起這身衣裳。
少俠武藝高強,心腸狹義,若是肯伸出援助之手,在下感激不盡。”
一群官兵已經沖到了近前,女捕快再次看去。
一人一牛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臨了,也沒聽見對方的回答。
女捕快嘆了一口氣,露出失望的神色。
罷了罷了~
本來人家便是一個不相干之人,剛才出手便已是見義勇為。
更何況,這件事的干系實在是太大了,涉及定遠侯之子。
何苦牽連自己。
上司冷冷看了一眼女捕快,只留下一句話,“帶走!”
女捕快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兩個捕快一左一右給她銬上了鏈子。
“狗官!”
女捕快暗暗罵了一句,這時忽然注意到一旁的桌子上。
有人用酒水在上面留下了一行小字。
“這活我接了,錢我拿走了。”
嗯?錢?
女捕快忽地皺眉,這才發覺腰間的錢袋子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她愣了片刻。
............
定遠侯二公子楚瀛?
那不就是前不久被他和景煜長青殺的那位小侯爺嗎?
李平安躲在屋檐下避著雨,豆大的雨點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落下
這世界上的事情當真是無巧不成書。
李平安想了一下,“老牛,這件事情跟咱們有緣,要是能借此扳倒了這位小侯爺。
他失蹤的事情,也就只能被認定成畏罪潛逃了。”
李平安有些佩服自己的智商了。
老牛正啃著自己的蹄子,似乎是剛才沒吃飽,在嗦嗦味道。
“哞~”
老牛表示無所謂。
按照女捕快說的地址,找到了她家。
一人多高的圍墻在李平安眼中如同虛設。
門房不大,屋內十分整潔,一塵不染。
窗明幾凈,瓶瓶罐罐,墻壁上掛著刀劍。
空氣中帶著一股,清香家具看起來都是新的。
只是屋內并沒有人。
李平安端起茶,茶還是熱的。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
李平安給自己和老牛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不一會兒,聽見里屋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緊接著一個女孩從地窖里鉆了出來,不過十四五歲的孩子。
女孩緊張地望著李平安。
李平安開門見山地說道:“收拾一下東西,我帶你去寧江。”
他回蜀山要經過寧江,正好順路。
女孩愣了一下,隨即迅速鉆回地窖。
不大一會兒,便收拾好了東西。
“周捕快呢?”女孩小心翼翼地問。
“不知道。”
李平安頭也不回牽著老牛,大步流星地走著。
女孩趕忙跟了上去。
她倒是挺聰明,見李平安不愛說話,便沒有問東問西。
更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產生一些對方會不會害自己之類的妄想。
因為如果對方真的想害自己,知道自己躲哪兒之后,根本用不到這么麻煩。
倒是剩了李平安許多口舌,心道:怪不得這女孩能偷跑出來呢。
............
入夜。
流月閣的頂樓,燈光搖曳。
“那捕快當真尋到了罪證?這讓我怎么跟小侯爺交代!”
中年男人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給人一種陰險沉穩的感覺。
“有消息說小侯爺失蹤了?”一個手下道。
“失蹤?那家伙指不定憋著什么壞呢。”中年人冷哼一聲。
“我已經差人打聽過了,當時在場的據說只有一個瞎子。”
“瞎子?”
“是,還牽著一頭牛。”
“手底下那些人說那頭牛好生厲害,好像還通人性。”
“哼,我看是他們太廢物了,去把白鬼給我找來!”
“是。”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看起來十分陰冷,眼睛像一汪深潭。
閃爍著寒光,仿佛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皮膚似乎在寒冷中呆久了,而變得蒼白,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氣。
“老爺,您找我?”
“有個人很麻煩。”
“我去解決他。”白鬼干凈利落地答道。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很好,記得要處理得干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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