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唯有“神武”二字,古樸簡約!
“神武衛!”
衛仲鳴雙眸猛然收縮,神武衛雖然低調,但他也知曉神武衛的恐怖。
“閣下背景果然深厚,這次我衛侯府認栽了!”
衛仲鳴并不懷疑這令牌是假的,神武衛奉命協助蜀王清剿宋人余孽,大魏世族、勛貴無人不知,有神武衛現身宋郡合情合理,若是沒有,那才是怪事。
陸玄樓收回令牌,指著衛旭說道:“我懷疑此人勾結宋人余孽、圖謀不軌,怕嗎?”
“閣下說笑了!”
衛仲鳴說道:“衛家舍國入魏,對陛下忠心耿耿,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公子以為憑借一兩句話便能中傷我衛侯府不成?”
“切,和聰明人打交道真是無趣!”
陸玄樓撇嘴,而后指著鐵牛說道:“我方才夸下海口,吃飯不給錢就算了,還要拿銀子,你怎么看?”
“應該的!”
衛仲鳴平淡說道,雖然衛侯府無懼神武衛衛士,但神武衛畢竟是天子親衛,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為了身在之物得罪神武衛衛士也不值得。
“那就五十萬兩吧!”陸玄樓獅子大開口。
“不少,但也不算多,這筆錢我衛侯府出了。”衛仲鳴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
“看來大魏世族這些年在宋郡沒少賺啊!所以我改主意了,一百萬兩!”陸玄樓得寸進尺。
“閣下,胃口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吃多了容易撐著。”衛仲鳴皺眉說道。
“無妨,我這個人牙口一向很好,胃口也不錯。”陸玄樓玩味說道。
“我衛侯府在宋郡一年所得,也不過兩百萬兩,閣下動動嘴皮子便要拿走一半。”
衛仲鳴算是看出來,陸玄樓擺明了是找茬,說話也不在客氣:“這一百萬兩我敢給,閣下有命拿嗎?”
“急了!”
陸玄樓開懷大笑,而后搖頭說道:“前不久我剛剛得罪晉王,差點丟了性命,經你這么一說,還真不敢白吃白拿了。那就還是五十萬兩吧!”
“閣下識趣就好!”
衛仲鳴微微驚訝,晉王德手段他有所耳聞,陸玄樓得罪晉王后還能逍遙自在,定然不是簡單人物,衛仲鳴不想多事,不動聲色說道:“花些錢財交個朋友,也衛侯府還是很樂意的。”
衛仲鳴話不多說便奉上五十萬兩,竟然陸玄樓沒有理由再找麻煩了。
“豪爽!”
陸玄樓豎起大拇指夸贊衛仲鳴一句,而后結果銀票,帶著鐵牛轉身離去,走到酒樓門口卻轉身停下,指著衛旭說道:“此人曾說他就是王法,這話很耐人尋味啊!宋人要復國,莫非衛侯也想做王不成?”
“閣下,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衛仲鳴如臨大敵,陸玄樓這話有點殺人誅心的意味了。
“等我將此事稟報陛下,自然有人作證,不怕衛侯府狡辯。”
陸玄樓胸有成竹,若是能讓晉王倒霉,太子不介意落井下石。
“閣下與晉王有仇,何必與我衛侯府過不去呢?”
衛仲鳴臉色陰沉,衛旭雖然是口舌之快,但若是真的追究起來,衛侯府百口莫辯,或有滅門之禍。
“衛侯要做王,關晉王什么事?”
陸玄樓故作驚訝,笑道:“你這是話里有話,莫非晉王陸玄也要造反?”
“胡攪蠻纏,一派胡言!”
衛仲鳴怒道:“難道閣下以為神武衛就可以胡說八道了嗎?”
“想必你也清楚衛旭是什么人,所以我說話的是真是假,你也該心里有數!”
陸玄樓笑道:“我可以不說話,甚至可以當此事沒有發生過,不過這要看你的誠意了。”
見陸玄樓搓動手指,衛階鳴皺眉,那里不明白陸玄樓的意思?沒聽過神武衛有如此貪財之人啊!他有心和陸玄樓反臉,卻摸不清陸玄樓的深淺,只得忍耐下來。
“錢不是問題,但閣下貪得無厭,我如何相信閣下呢?”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呢?”
陸玄樓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這人雖然有點貪財,但是道義誠信還是有的,不信你去大梁城打聽打聽!”
“那閣下想要多少?”
衛仲鳴不愿與陸玄樓糾纏,如今只想早些將這個瘟神送走,日后再慢慢算賬。
“我做生意,向來童叟無欺,你給多少銀子,我便有多少誠意。”陸玄樓笑道:“所以你拿出誠意即可,我自有分寸。”
“兩百萬兩!”
衛仲鳴說道:“衛侯府宋郡一年所得,足夠閣下逍遙自在幾十年了。”
“敞亮!那就這么說定了!”
陸玄樓喜上眉梢,武道一途,花費巨大,兩百萬兩夠用很長一段時間。
“兩百萬兩,數額不小,我需要籌備一番,閣下可否寬限幾日?”衛仲鳴問道。
“好說!”
陸玄樓笑道:“半月之后,我再來PY城,親自上門拿錢便是。”
“還不知閣下姓名?”
衛仲道問道,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將陸玄樓查了通透,如有必要,定然讓陸玄樓人財兩空,悔恨今日。
“怎么,想秋后算賬,尋我麻煩?”陸玄樓戲謔問道。
“不敢!”
衛仲鳴冷笑說道:“閣下從我手中拿走兩百萬兩,若不留下名號,我無法向衛侯交代啊!”
“有些道理,當然,你若要尋我麻煩,也直管放馬過來。”
陸玄樓拱手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大梁陸玄樓!”
陸玄樓名聲在外,又與晉王陸玄成一奶同袍,衛仲鳴如何不知道?只見他面部肌肉劇烈顫動,雙拳緊握,死死忍耐,克制打死陸玄樓的沖動!
被耍了,若他早知是陸玄樓,別說兩百萬兩,就是一個銅板也不給他。
“衛仲鳴參見蜀王殿下!”
衛仲鳴已經答應送出銀子,此刻若是反悔,還不知陸玄樓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只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吃下啞巴虧了。
“二舅,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你這般客氣做甚,存心讓我難堪不是?”
陸玄樓扶起衛仲鳴,朗笑道:“不過你居然連我都不認識,這些年你是怎么混的?”
陸玄樓得了便宜還賣乖,衛仲鳴心中郁悶,卻無處發泄,只得回答說道:“殿下年幼時,我也曾抱過殿下,后來替衛侯府坐鎮宋郡,殿下遠在大梁,殿下與我并無聯絡,倉促之間未能認不出殿下,還望殿下海涵!”
“也是,我若是能認出二舅,也不至于坑自己人,誤會,這就是個誤會!”
陸玄樓的話,衛仲鳴半個字也不信,就是超標符號也不信。
不認識他衛仲鳴,陸玄樓還能不知道衛侯府,這是擺明了坑他衛侯府,也許陸玄樓根本就那他衛侯府當自己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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