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有著極為尖銳的聲音響起,那聲音極為刺耳,聽著便覺得誰好似要將這天地刺出一個巨大的洞。
陸玄樓與許墨差了一個大境界,可陸玄樓無視境界的差距,竟然以力量碾壓許墨。
這看似隨手的一矛,竟然讓許墨難以招架,無法攔下這一矛,最好的選擇便是暫避鋒芒,躲上一躲。
在長矛尚未來到許墨身前的時候,許墨便早有準備,提前做出反應,靈氣在體內奔騰,竟然比之前快了許多。
然而修士的氣機流動,再某一個境界中,幾乎是確定的事情,除非他們用特殊的法子改變氣機流動,否則絕不可能有太多變化。
許墨修的是霸皇拳,而陸玄樓也修霸皇拳。
許墨做出了變化,但這種變化幾乎絲毫不差的被陸玄樓撲捉到了。
長矛微微調頭,便準確的出現在許墨躲閃的道路上,奔向許墨的要害之處。
退無可退,唯有出拳!
許墨雙手成拳,平推而出,選擇了硬碰硬。
看到許墨出拳,陸玄樓毫無反應,只是冷笑一聲,那桿長矛看似普通,道自從上面附著一層銀芒之后,便變得堅韌無比,看著就很不凡,所以許墨揮拳的時候,他也只是繼續深處那長矛。
寒光閃爍,明亮無比!
鐵拳砸在長矛之上,然后便是響聲傳出,一陣靈氣激蕩,鐵拳與木矛的一次次碰撞,看似沒有什么特別的波瀾,實際上卻隱藏著極為恐怖的氣息。
許墨抽身而退,陸玄樓握緊那長矛,然而一矛刺出,寒光閃爍,筆直刺向許墨背后。
陸玄樓不太明白,勢均力敵的時候,許墨為什么要退一步,但既然許墨退了,他便要刺出這一矛。
木矛來勢極快,只是瞬間,便閃電般得到了許墨后背,一矛刺出,沒有任何阻礙,許墨的后背就被它刺穿。
只是下一刻,陸玄樓的臉色便難看起來,因為這一切,都太順利,順利到不可思議。
許墨的身影驟然消散,化作流光散開,一張破碎符箓飄落。
“道門,替身符,被算計了啊!”
陸玄樓眼眸微縮,毫不猶豫向著身后刺出一矛。
砰的一聲巨響——
許墨的鐵拳詭異的出現在長矛之前,木矛的矛頭迸發出璀璨的光,向前涌去,只是片刻,便撞到了許墨的胸膛。
在一聲悶哼中,許墨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而出,重重地摔落,然后吐出一口鮮血。
他的胸膛出現一道極深得傷口,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天地之間的波動停歇,那些碎木也落了下來,一片狼藉中,許墨站了起來,任舊死死攥緊了拳頭。
陸玄樓提著那條木矛也落了下來,然后面無表情的朝著許墨走來,一步踏出,地面便多出一條裂痕,蔓延而去。
許墨看著陸玄樓,臉色微微變得難看。
雖然高出陸玄樓一境,但交手之前,許墨便知道兩人之間仍有差距,自己取勝的可能很小,卻沒有想到居然敗得如此徹底。
“你一定很疑惑,你為什么敗得如此徹底?”
陸玄樓開口,聲音洪亮,不乏惋惜,讓許墨有些意外。
“為什么?”
許墨不甘問道,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溫室里的花朵,永遠不知嚴寒酷暑。”
陸玄樓說道:“生死之斗,不是兒戲,你那乏善可陳的變化、一板一眼的拳法,在本王眼中就是兒戲。”
許墨若沉默,若有所思,陸玄樓目有精光,殺意鋪蕩開來,身影閃爍時,已至許墨頭頂,手中那桿木矛瞬間明亮,蘊含無匹的力量,向著許墨刺出。
“這是生死之斗,勝了,不該大意,輸了,更不該分神。”
許墨分神之計,陸玄樓刺出必殺一矛,許墨來不及躲閃,唯有閉目,等待死亡的降臨。
就在這個時候,天地之間,忽然響起一聲劍鳴。
那道劍鳴在夜色中爆發璀璨光芒,帶來無盡的希望。
這不是尋常的劍鳴聲,這道劍鳴聲中充滿了生機,就像是雨后的竹筍,就像是盛開的鮮花,又好似那去年秋日中被野火焚燒的野草,如今在一場春雨后,重新抽芽。
陸玄樓暴喝一聲,沒有任何猶豫,便將手中那條木矛朝劍光扔去,然后頭也不回的向后退去,他感受到了那劍鳴的恐怖,也看到那劍光的璀璨。
劍鳴自鶯山而來,劍光自鶯山自鶯山響起,聞溪終究還是不忍看許墨隕命,關鍵時刻,遞出一劍,驚退陸玄樓。
“殿主此劍,未免過分!”
不等陸玄樓說話,太子陸玄昭勃然大怒,掏出一道圣旨,就此打開,有千里紫氣東來,化作一道虛影,含怒看向聞溪,散發滔天威勢。
那一道紫色虛影,蘊含帝王威壓,即便是聞溪這等人物,也覺得心驚!
那一劍有愧,聞溪無意爭辯,淡然說道:“就此一劍,此劍過后,各負生死!”
“愿殿主言而有信,否則魚死網破!”
這道圣旨中雖有魏帝陸啓手段,但聞溪乃一方巨擘,陸玄昭也無把握鎮壓聞溪,警告聞溪一番,便收回那一道圣旨。
“三軍聽令!斬頭顱五顆,升百夫長,賞銀百兩;斬頭顱十顆,升千人長,賞銀五百兩;斬頭顱五十顆,升萬人將,賞銀一千兩;斬頭顱百顆,封千戶侯,賞金三千,銀萬兩!”
太子陸玄昭奈何不了聞溪,便將怨氣發泄在南楚軍卒身上。
大魏鐵騎軍卒不言不語,爆發勇氣,奮勇爭先,勢不可擋。
北蠻降卒更是嗷嗷直叫,前赴后繼沖鋒,砍翻南楚軍卒,來不及割下左耳,便揮刀斬頭顱,生怕被別人搶了去。
“你這是在威脅本座?”
大魏鐵騎大肆屠殺南楚軍卒,場面極度血腥,聞溪微微皺眉,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不該出手時出手,總要付出些代價!”
太子陸玄昭說道:“此舉就是想告訴殿主一聲,我大魏從來不缺人屠!”
“上將軍公羊枯骨是人屠,大將軍屠方道、韓致是人屠。”
太子陸玄昭冷冽說道:“玄樓是小人屠,本宮也可做這小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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