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岸?”林慕七一臉震驚,驚呼出聲,“你怎么會在這?”
與林慕七的震驚不同,顧北岸一點也不意外看到林慕七,只在看到林慕七背后的男人愣了一下,“蕭王?”
蕭王帶著面具,將整張臉都遮住了。
然,只要見過蕭王的人,都能在第一眼認出他。
“你們認識?”蕭王掃了一眼顧北岸,問林慕七。
林慕七應了一聲,“嗯。”
“青梅竹馬。”顧北岸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誰跟你青梅竹馬,”林慕七沒好氣地瞪了顧北岸一眼,“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么在這?當年為什么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被野豬拖走了,在山上找了你好幾天。”差點就摔進自己挖的坑里了。
當然,這么丟人的事,林慕七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顧北岸仍舊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蕭王來了,你還這么拼……不怕腹中的孩子出事?”
“什么鬼?腹中的孩子?”林慕七一臉懵。
“你懷孕了?”蕭王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聲調都變了。
“我怎么懷孕?我一個人能懷嗎?”林慕七給了蕭王一個白眼。
蕭王和秦佑,還真不愧為是主仆,腦子想的事都是一樣的。
難道她就長了一張,不安于室的臉?
“顧北岸,你少在這里造謠生事,我什么時候有孩子了?”林慕七沒好氣的道。
胡亂說話,很影響夫妻感情的好不好。
尤其是,他們夫妻還沒什么感情。
“那些婦人不是說……你懷孕了嗎?”而且你當時也沒有否認。
“天圣長公主說我懷孕的時候,你在?”林慕七明白了。
“嗯。”他在人群后,看了林慕七一眼,卻不敢上前相認。
“她的話,你也信,你有腦子嗎?”林慕七沒好氣地開口,但也沒有忘記正事,“顧北岸,別顧左右而言他。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不是什么父母雙亡,家里窮的連飯都吃不上的,孤苦無依的小可憐嗎?”
小可憐可沒有資格,出現在西山獵場。
再看顧北岸這一身裝備,不貴也是富,根本不像他說的,家里窮的連飯都吃不上。
“別光說我呀……你也不是什么,躲在小莊子里,體驗生活的在逃大小姐。”大家都有所隱瞞,他都沒有生氣,林慕七氣什么?
蕭王看這兩人一來一往,看似互懟實則熟稔的交流,莫名覺得礙眼,指著顧北岸,冷聲道:“顧北岸,前朝降將顧大帥的獨子。”
“前朝降將之子?”顧北岸的身份,讓林慕七驚了一跳,震驚過后,就是憤怒,“那我前段時間,遭前朝世家圍殺你知道?或者就是你一手策劃的?”
“嗯。”顧北岸別過臉臉,低聲應了一句。
他沒有策劃也沒有參與,他只是沒有阻止。
“你居然……”林慕七只覺得鼻子一酸,心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憋屈,“我以為,我們是可以信任的朋友。有事至少能事先溝通,而不是直接就喊打喊殺。”
她與顧北岸,曾相依為命數年。
她救過顧北岸的命,顧北岸也救過她。
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吧?
可再次相逢,立場對立,顧北岸一出手,卻是置她于死地。
“我很抱歉。”顧北岸沒有看林慕七,只低低的說了一聲,要不是林慕七耳朵尖,根本聽不到。
“這是默認了?”林慕七生氣了。
顧北岸就不能解釋一句嗎?
太過分了!
是不是以為,她會看在當年的情份上,還有她沒事的份上,大度的原諒他,當作什么也沒有發生?
不,她不會!
她絕不原諒。
林慕七怒火中燒,“既然做了,就別說什么抱歉的話……在你選擇什么也不說,甚至不跟我相認,就對我出手時,你我就不是朋友了。”
“好。”顧北岸應了一聲,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林慕七更氣了!
“好!好!好你個顧北岸……算我林慕七眼瞎,認錯了人。”林慕七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憋屈地咬牙,“認識一場,看到你沒有死,我很高興……以后,就當互不認識。”
她不原諒,也不接受顧北岸的道歉。
“王爺,我們走吧。”林慕七不想再見顧北岸,她怕她會忍不住跳下去,暴揍顧北岸一頓。
“嗯。”蕭王沒有多問,駕著賽雪從顧北岸身邊經過。
路過時,蕭王扭頭看了顧北岸一眼,無聲的冷諷:廢物!
顧北岸僵在原地,看著靠在蕭王懷中的林慕七,垂在一側的手緊握成拳!
蕭王說的沒有錯,他是廢物!
就在這時,林中突然傳來野獸的嚎叫聲,還有人群慌亂的奔跑聲,“救命,救命呀!”
蕭王讓賽雪放緩速度,不多時,就見一群貴族子弟,被一大群野豬追的沒命亂躥,狼狽不已……
“顧北岸,快……快救我們!”
“顧北岸,救命呀!”
跑在最前面的人,認出了顧北岸瘋狂的大喊。
“是前朝幾個世家的子弟。”蕭王也認出了他們。
“那別管了。”以德報怨,從來就不是林慕七會做的事。
一飲一啄皆是天定。
這些人的家族,剛對她出手,她怎么可能會讓蕭王,去救他們的子弟。
“嗯。”蕭王自是沒有異議,冷漠地的駕馬離去。
身后,顧北岸毫不遲疑地舉刀相迎,為那群世家子弟,擋住野豬的襲擊。
“有顧北岸在,沒事了,我們快走。”那群人見顧北岸擋住了野豬,頓時長松了口氣。
沒有人停下來幫顧北岸,也沒有人去幫顧北岸找幫手。
所有人都趁機跑開了,跑在最前方的人,甚至把顧北岸的馬騎走了。
顧北岸對此,毫無反應。
他孤身上前,拔劍與野豬相博。
一只,兩只……三只……
顧北岸放倒了一只又一只野豬,他自己也被野豬所傷了。
顧北岸全身是血,有野豬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像是殺紅了眼,像是不知道痛一樣,拼命的砍殺。
面對野豬的進攻,顧北岸完全不防御,任由野豬撞得他骨斷吐血,任由野豬廝咬他。
蕭王與林慕七折回時,就看到全身是血的顧北岸,搖搖晃晃連站都站不穩,卻仍舊拼命舉刀砍向野豬……
“嘭!”
然,顧北岸的刀還未砍下,野豬就將他撞倒了,并毫不客氣地將他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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