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芍藥嚇壞了，急忙上前，扶起了她：“你怎么樣了，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啊？”
到底是朝夕相處的人，芍藥見紅鸞痛苦，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紅鸞抬起頭，眼眶里滿是淚水，她唇瓣不斷蠕動，但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紫蓮清醒后，就沒有再躺在隔壁的房間里，反倒是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芍藥姐姐……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茉莉說過了。”
紫蓮聲音沙啞，卻已經有了力氣下床。
“王妃，求求你，救救紅鸞吧！”
芍藥普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紅鸞不禁哭了出來。
紅鸞口吐鮮血，胸前的刺繡牡丹沾了血，看上去更加絢爛。
“紅鸞……她是做了對不起紫蓮的事情，可她本性不這樣的，她一直都對各個姐妹很好，這次也是被人利用，才誤入歧途。”
芍藥說盡了好話，蘇晚眠卻沒有動搖。
要不要救紅鸞，不是她說了算，也不是芍藥說了算的。
“我可以救她。”蘇晚眠淡淡開口，從懷里拿了一瓶小藥瓶出來：“這是紅鸞中毒后需要的解藥，只需要喝下去，她就會平安無事，只是這藥，不是由我給她。”
她沒理由替受害者原諒施暴者。
芍藥一怔，剛要問為什么，就看到蘇晚眠把手里的藥瓶遞到了紫蓮的手里。
蘇晚眠道：“要不要救紅鸞，取決于你，她害得是你，誰都沒資格替你原諒她。”
“我……”紫蓮雙唇顫抖，卻還是好好地捧住了蘇晚眠遞過來的藥瓶。
她看著手里的藥瓶，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紅鸞給自己下毒害自己四處咬人，又險些給自己灌下毒藥……
若是今日王妃沒有過來，自己肯定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
思及此，紫蓮狠狠握住了手中的藥瓶，似是要把它捏碎一般。
芍藥看看紫蓮，說出的求情的話也全部吞進了肚子里。
“紫蓮，我知道，紅鸞傷透了你的心。”
芍藥上前一步，抓著紫蓮的手，目光柔柔。
“不管你怎么選，我們都不會責備你的。”
“姐姐。”紫蓮眼眶帶淚，眉心舒展。
“在這青樓里，就你和茉莉的心腸最好了，你倆來的都很早，后來的姑娘，你們也都當是妹妹一樣寵著，如今紅鸞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我不會為她說情，你放心大膽決定，沒有人可以罵你。”
芍藥的話一字一句落在紫蓮心里。
紫蓮深吸一口，看著手里的藥瓶。
前面的痛苦與仇恨都在她腦海中閃過。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紫蓮身上。
“我想好了。”
她開了口，緊緊攥著手里的藥瓶。
“不管紅鸞對我如何，我都要救她，她也是被人利用，真正想害我的人不是她，殺了她一個，那些人還會用其他方法來害我。”
說著，紫蓮朝著紅鸞的方向走去，喂她喝下了手里的藥。
看到這一幕，蘇晚眠轉身離開，沒再說什么。
剛出了青樓們，蘇晚眠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趙慕安。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蘇晚眠，愣了愣，轉而朝著一旁走去。
繞過幾個往前的人，趙慕安故意往反方向走，明顯是不愿意和蘇晚眠碰面。
“趙慕安。”
蘇晚眠率先開口，看著鬼鬼祟祟躲著自己的趙慕安，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