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族。
四長老在院落散步，手里拿著蘇晚眠給他的小紙人。
小紙人悠哉地在四長老手中跳躍，興奮地看著院落的一切。
“阿鶴，這里好漂亮，我們以后一直住在這里好不好?”
四長老溫柔一笑，摸了摸紙人，寵溺道，“好。”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聲音，四長老急忙將紙人藏于袖間。
他回身行禮，“大師兄。”
來人看向四長老袖間，直接坐下，“你與蘇晚眠的合作我已知道，這次算你對不起三師弟，近日莫要再氣他。”
四長老一愣，繼續裝傻，“師兄在說什么呢，我與那蘇晚眠素不相……”
話沒說完，袖間的小紙人就跑到了大長老手里。
小紙人顯然生氣，看向四長老求助，“阿鶴，我不喜歡他，你快把我救回去。”
四長老臉色一黑，沉聲道，“師兄既然知道了，師弟甘愿受處罰，只求師兄放過云卓的魂魄。”
大長老低頭看著手中掙扎的小紙人，將她遞給四長老。
四長老急忙將紙人接過，安慰道，“不怕，他是大師兄，你不記得了嗎？”
紙人搖搖頭，抱著四長老的大拇指。
云卓是他的愛人，在香槐出賣族人后，慘死于燕國人的刀下。
等他趕回來時已無力回天，只好用鎖靈囊將殘魂收集。
等待多年，總算遇見了會聚魂的人。
他見蘇晚眠也是為情之人，便和蘇晚眠達成條件，幫她支開其他幾位長老。
時過多年，云卓肉身已腐，只能將魂魄存于紙人中，因當年收集的殘魂不足，所以這紙人并沒有全部的記憶。
“你以為，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能支開三位師兄了嗎？”
四長老跪地，“但憑師兄責罰。”
大長老嘆氣，“一切都是天命，師兄不怪你，眼下需要你去辦一件事。”
四長老抬頭，“何事?”
另一邊。
蘇晚眠和程毅行至一處飯店。
程毅能探查麒玉的靈氣，可靈氣忽遠忽近，總是不太準確。
兩人兜兜轉轉跑了幾日，還是沒有任何下落。
程毅抬頭看了眼店名，“先吃飯吧。”
畢竟他這小師妹可是個大吃貨。
蘇晚眠眉間顯露愁色，“師兄，謝謝。”
“若不是因為我不想與戌族結仇，我們現在已經通過麟玉回到璇璣閣了。”
程毅低頭一笑。
“你到底在這里生活這么久，有些牽掛的人也合理。”
蘇晚眠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但走了之后，與她相關的人都會受到傷害。
尤其是蕭璟云。
所以她不想留下仇人。
如果用麟玉回去，定會與戌族結仇。
面前放下一個羅盤，蘇晚眠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程毅拿出羅盤，再次查看麒玉的位置。
“這麒玉位置不定，若是直接尋去，指不定會撲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