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
夜墨愕然瞪圓了眼。
那日在村莊內，他分明是親眼所見，素問在驅動女媧石時，因著蕭璟云幾次袒護蘇晚眠，罔顧大局，與蕭璟云決裂，聲稱不再過問任何事，又怎會趕來幫蘇晚眠？
蘇晚眠竟連這也一并算計了進去？！
素問無視他驟變的神情，收了女媧石，看向蘇晚眠，“晚眠，我應當不算來得太遲？”
“時機恰好。”
蘇晚眠勾唇笑笑，落在夜墨身上的目光，又添了兩分譏誚，“夜墨，你還沒看明白嗎？”
所謂決裂，無非是他們當著夜墨的面演的一出戲。
戲要唱完，有始有終。
不這樣做，又如何能令夜墨放松警惕？
而眼下一切就緒，不盡快解決，繼續留著夜墨，只會放任他惹出更大的禍事。
“晚眠，別同他廢話了，一起上。”
素問早已等得不耐煩。
蘇晚眠頷首，“好。”
接著，兩人于半空當中交換了個眼神，萬分默契的同時出手，齊齊朝夜墨攻去。
“好！好得很！是你們逼我的！”
“我今日就讓你們見見，什么叫真正的實力！”
夜墨咽下喉嚨里的血腥氣，強撐著一股勁起身。
既然他躲不了！他們也休想好過！
夜墨使出殺招。
奈何此情此景，哪怕一對一，夜墨都未必獲勝。
更遑論身負重傷，兩對一。
耍嘴上功夫沒用，實力是最好的證明。
追逐間，夜墨占盡下風，節節敗退，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女媧石的力量更是不容小覷。
“夜墨，你的死期到了！”
素問熟練驅動著，眼見著夜墨倒地不起，只差最后一步，便可生擒夜墨問罪。
一股黑氣襲來，素問與蘇晚眠均是眼前一黑。
等那股黑氣消散，目之所及難得恢復清明，整間院落卻哪兒還有夜墨的存在？
“夜墨呢？！”素問急得捏緊拳頭。
蘇晚眠小臉一點點冷下，寒聲總結道：“是鬼王的氣息。”
鬼王來了。
*
另一邊。
鬼王帶走夜墨，尋到一處無人打擾的清靜之地，很是不客氣的將他隨手一丟。
跟丟垃圾似的。
夜墨本就受了重傷，脊背毫無阻擋撞上后方的堅硬巖石，頓時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他禁不住的渾身劇烈抽搐，五臟六腑仿佛要生生撕裂。
鬼王瞧著他萬分痛苦的模樣，嫌棄極了，“沒用的東西，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夜墨胸口一陣郁結，偏又反駁不得。
眼下不是嘴硬的時候。
夜墨火速恢復冷靜，“你救我，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不信鬼王沒有目的。
鬼王當然不是白白救下他，不求回報。
那是蠢人干的事。
在他這兒講究一物換一物。
夜墨肯識趣，鬼王索性直言道：
“經此一事，你也該認清了，僅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對付他們如以卵擊石，根本不可能辦得到，不過，只要你肯答應誓死效忠于我，我倒是能夠助你一臂之力。”
誓死效忠……
夜墨面色一凜。
見他似有不愿，鬼王瞇了瞇眼，激道：
“怎么？你不愿意？別忘了，要不是我及時突破封印，趕來救你，你這會兒已經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