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茂面紅耳赤，他想要解釋卻根本不知道如何狡辯。
更可怕的是，那個小姑娘究竟是怎么知道這么多有關他的秘密的啊！
“沈玉竹，你怎么可以找一個小孩來污蔑我！”
總之，他把事情推到沈玉竹身上去就行了。
沈玉竹：…………
我是在你家安監控了還是在你身上安監聽器了？
他氣得臉都紅了：“我都不認識你！”
唐老道：“這個我可以作證，我這學生很少和人交流，他長時間待在野外根本不認識馮茂，而且今天這事明顯就是馮茂他自己挑起來的，諸位都看見的吧？”
事實如此，本就是馮茂大肆貶低沈玉竹的話在先，現在說沈玉竹利用一個孩子誣陷他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不過……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他那么多事情的？”
看馮茂剛才那心虛的惱怒的反應，小姑娘說的那些八成都是真的。
沈知音乖乖巧巧眼神無辜：“有‘人’和我說的啊，我還知道更多哦，比如他這次在XX國獲獎的作品其實就是偷樂他學生的畫。”
“你胡說！”
馮茂反應激烈，整個表情都變得猙獰了起來，甚至動怒之下舉起手就想朝著沈知音打過去。
不過被保鏢攔住了。
“小姑娘發不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就是啊，偷畫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講的。”
“不過我倒是聽說哈，馮茂所在的學校前段時間的確鬧出了抄襲風波，但那件事很快被壓下來了。”
其他圈子里的人對這件事并不關注，但同屬畫家圈子里的一些人就多少聽說了些消息。
但事情壓得太快了，馮茂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有學生鬧出老師抄襲，但后面反轉說是那個學生誣陷老師的，還被退學了。”
馮茂眼見這件事要被提起來了，頓時臉都白了，冷汗也刷刷直流。
“那本就是那個學生自己品行不好，想踩著老師上位刷名聲罷了。”
沈知音丟出一個炸彈：“你不知道嗎？那個學生自殺死了，他死了哦。”
她稚嫩的嗓音卻宛若一顆炸彈，周圍的人都震驚了。
包括馮茂，他自己也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在胡說，你在亂說什么！”
沈知音雙眸烏黑發亮，此刻馮茂對上她漆黑的瞳孔，卻像是在照一面鏡子一般。
鏡子里有他的身影，與此同時他還看見了另一個身影。
就在他的身后，慘白無血色的皮膚，他的手腕上有一個大口子，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流出來。
那張臉很他很熟悉。
忽然，馮茂慘叫了一聲，揮舞著胳膊朝左邊肩膀上打去。
“走開，走開，你滾，不關我的事，不是……”
看著馮茂這瘋癲的樣子，周圍的人頓時退開了好遠。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除了沈家人大概知道些。
沈暮野偷偷詢問：“小姑奶奶是不是又有那個東西啊？”
剛才他小姑奶奶說那學生死了，沈暮野就猜到沈知音剛才說的那些關于馮茂的秘密是從哪里知道的了。
見沈知音點頭后，沈玉竹呆呆地看著馮茂。
“小姑奶奶，你說的你是個學生……”
“死了，馮茂帶去參賽的那幅作品本來該是他的。”
不僅僅是抄襲，馮茂以幫那學生報名參賽為由帶走了那個學生的畫，只是稍加更改就署上自己的名字把畫帶去參加比賽了。
那學生也是等名單公布出來之后才知道的。
見他們感興趣，沈知音喝了口奶潤潤嗓子，然后才脆生生的把那學生的故事說了出來
故事的大概就是馮茂用學生的畫署自己的名字拿去參加比賽后不承認還倒打一耙。
他的一個朋友本是知道那畫的真正創作者是他的，但為了利益他的朋友選擇了背叛了他。
學校副校長是馮茂的親戚，在事情鬧起來之后迅速將這件事按壓了下去，并且以人品不端的理由將那學生退學處理。
那學生的家里母親重病需要一大筆錢，在他被退學后他的媽媽也承受不住這個打擊病情加重去世了。
學生在新聞上看到馮茂帶著本該屬于他的作品登上講臺并且獲得一大筆獎金后，他自殺了。
如果沒有馮茂偷走了他的畫，他本該拿著那幅畫去參加比賽，最后獲得獎金給重病的媽媽治病的。
至于為什么馮茂偷走了學生的畫還沒被發現，那是因為學生的畫風本就是馮茂所教的，兩人畫風相似，只是一個匠氣老道，另一個畫風稚嫩卻很有靈氣。
馮茂原本的打算也是抄襲的，但他畫不出學生的靈氣，最后直接偷走了他的畫，只是更改了其中一些地方。
保安很快就來把馮茂控制住帶出去了，留下來聽沈知音吃瓜的人挺多。
只是吃瓜吃到后面，知道這么一個家庭就因為馮茂的惡念毀了頓時都怒不可遏。
但也有比較清醒的人，他們打算派人去查證一下。
還有……她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啊！
對此沈知音深藏功與名，已經和沈家人轉戰離開了。
吃瓜群眾們后知后覺地發現：“等等，你們就沒覺得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那么條理清晰地說出這件事很不對勁嗎？”
“是哦，我家五歲的孩子說話都沒她這么邏輯清晰口齒清楚的。”
“好聰明的孩子，但是我更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感覺處處透著詭異。”
“查到了，那個學生真的自殺了，就XX小縣的一個學生，但并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這年頭自殺的人每年都有那么幾個，有的死得悄無聲息，有的人盡皆知。
顯然那學生是前者。
“竟然是真的！”
吃瓜群眾們都嘩然了，如果那小姑娘說的是真的，那馮茂雖然沒有直接殺人，但他的行為已經算是間接殺人了。
而且文人圈子里，抄襲本就是令人不齒的行為，更不要說馮茂那已經算是直接偷畫了。
這件事如果找到確鑿的證據傳出去，馮茂的畫家生涯算是完了。
不過他也不冤枉就是了，因為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
只是之前的那些他都是抄襲，用利益收買或者加以威脅的方式讓那些人根本不敢鬧，他處理得很好所以沒有暴露出來。
這次……卻是間接害死了一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