銹網友們不是傻子。
雖說秦朗之前的確沒有明確表示《成全》是他的，也沒有直說他是酒吧長腿小哥。
但是他卻在故意引導眾人往這方面想。
這會兒皆是瘋狂的@秦朗，讓他出來道歉。
秦朗的粉絲們，徹底沒話說了。
他們剛剛還在說，只要秦朗不親口承認，他們就相信秦朗。
結果這會兒被他們的正主狠狠打了一波臉。
海浪粉絲群里，一個又一個人退群。
“沒想到有一天被正主打臉，這些年算我錯付了，江湖再見。”
“求錘得錘，朗哥這一波屬于背刺了我們，他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單純的小朗了。”
“任何真情實感的追星，都是要遭報應的。”
……
事情到此塵埃落定，楊蒙還借此機會，將蘇言將于后天商演的事情公布了出去，當即不少網友都開始搶來江城的票了。
網云音樂。
岑文緊握著手機，額頭上汗都流下來了，“你們那邊電話打通了嗎？”
“打通了，但是蘇言一聽說是我們平臺，就直接掛了。”員工回復道。
“岑經理，總監要你去他辦公室一趟。”這時，總監助手推開門通知道。
岑文臉色蒼白，整個人直接癱在了椅子上。
……
與此同時，蘇言接到了KK音樂的電話。
“蘇言先生，你真的不考慮買斷嗎？雖然你現在流量很高，但說到底也只是新人歌手。
如果買斷的話，我們可以給你的歌投入更多的宣傳，這樣也更能提升你的知名度。”
看到網上的消息后，KK業務經理王彤第一時間打來了電話。
蘇言毫不猶豫，“我絕對不會賣全版權，如果有其余的方案可以商量，要不然我們也沒有什么聊的必要了。”
王彤無奈極了。
早在蘇言發表聲明，要直播澄清的時候，她就信了蘇言八成。
這次一連五首歌，一般的新人歌手最多只能拿到三百萬，她給蘇言申請的是八百萬。
但是蘇言太固執了，怎么都不肯買斷。
“那既然如此，我這邊可以提供另外一個方案，我們平臺可以提供一百五十萬的使用費，合約五年，分成六.四，這是我能爭取的最大權益了。”
“五首歌一百五十萬嗎？”
“對，五首歌。”
聞言，蘇言眉頭皺了起來。
《成全》、《祝你一路順風》、《丑八怪》、《行走的魚》、《東風破》。
哪一首不是精品？
而且，現在這五首歌在網上的熱度非常高，一旦他發歌，絕對會吸引一大批聽眾。
一百五十萬，買五年？
這個合約太不合理了。
“不好意思，王經理，如果這就是貴平臺給出的方案，那我不能接受。”蘇言直接道。
雖說他沒有過和平臺簽約歌曲的經驗，但他也在腦海中見過地球的簽約合同。
如果只有一百五十萬的版權費，他不如直接將這五首歌投入全平臺免費播放，拿流量收益都比這賺。
王彤耐著性子，“蘇先生，你現在的確很火，但是一炮而紅的例子太多了，能一直紅下去的不多。
如果沒有人幫忙，你再有才，也只能成為一顆流星，歌火人不火的例子還少嗎？
我是真的很欣賞你，我最多再給你申請五十萬，你覺得怎么樣？”
蘇言聞言笑了。
既然能申請五十萬，那就是說明還有空間。
不一次性說清楚，不過是想從他這里薅到羊毛罷了。
不過他也不想把關系鬧僵，沒有直接拒絕。
“我考慮一下吧。”
王彤也知道再勸無用了，“蘇先生，我也可以告訴你，其余平臺不可能再給出更好的條件了。
你簽我們平臺，我可以保證宣傳效果，以后也可以多給你拉資源，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
“好的，謝謝。”
掛斷電話后，蘇言搖了搖頭。
這五首歌的含金量有多高，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全是能經得起時間檢驗的金曲，老天爺給他這么一個契機，絕對不是讓他拿來賤賣的。
“三哥，是音樂平臺在找你簽約嗎？”楊蒙轉頭，弱弱地問了一句。
蘇言一怔，“是不是我聲音開太大，吵到你了？”
“沒有。”楊蒙忙擺手，“我就是想問問你……”
“叮鈴鈴鈴～”
這時，蘇言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抱歉地看了一眼楊蒙，接起了電話。
“蘇先生，您好，我是企鵝音樂的蔣維，我司想買你手里所有歌曲的獨家授權。
我們知道網云和KK肯定也聯系過你，我們可以承諾，給你分成合同，一年一百五十萬，音樂分銷五五分，合約期五年。”
還沒等蘇言問話，蔣維一次性把所有條件甩了出來。
蘇言一怔，KK那邊是五年一百五十萬，企鵝音樂倒是大氣。
一年一百五十萬，五年就是七百五十萬，而且還是五五分成。
蘇言眸光亮了亮，但還是不忘問一句。
“合同上有附加條件嗎？”
這是宋輕語提醒他的，她之前就是沒有問清楚合同，才會被星光娛樂騙著簽了五年的詞曲授權。
“有，就是我們不僅簽曲，也簽人，這五年內，你其余的歌曲，也只能在我們平臺上架。”
蘇言眨了眨眼，“待遇呢？”
“這個在上面合同里，都包含了，當然分成依舊是五五分。”
像是有些心虛，蔣維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們不會逼迫你寫歌，而且，我們會免費承擔你之后所有新作的宣傳費。”
蘇言聽笑了。
這意思是，除了現在這五首，他之后五年的歌曲，算是免費給企鵝平臺了。
至于分成費，本就是他該得的。
“那我想問一下，如果我之后向貴平臺提供了歌曲，那些歌曲的合約也是五年制嗎？
還有一個問題，之后歌曲的簽約，也是要連帶著我這個人一起簽嗎？”
一連兩個問題拋出來，蔣維后背都冒冷汗了。
這是他做業務常用的套路。
對付沒有經紀人的新人歌手，只用說一些有利于他們的條約就行了。
就算新人歌手之后質問，那也只能怪他們沒看清楚合同。
一般的新人歌手聽到價格的時候，壓根就不會猶豫了。
這個蘇言倒是例外。
蔣維咳嗽一聲，并不正面回答：“這個都可以談的，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對于新人歌手，這個合同絕對算優渥了。”
蘇言眸中劃過一抹冷意。
的確，對于普通的新人歌手，這個合同不會虧。
但是于他不同。
企鵝音樂沒有事先告知，打的就是把他綁在企鵝音樂的主意。
如果他草率簽約，之后等著他的就是五年之后又五年。
還真是好計策。
“好的，蔣經理，貴平臺的誠意我感受到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蔣維心道不妙，“蘇言，我們平臺……”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蘇言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那頭的忙音，蔣維臉色難看。
“這小子，倒是比一般人機靈！不過，我諒你也找不到比我們這里更好的待遇了！”
……
蘇言的臉色并不好看。
早就聽說娛樂圈處處是陷阱，他這才踏進去半只腳，就切身體會到了。
“三哥，企鵝那邊的合同你也不滿意嗎？”楊蒙問道。
“嗯，不太滿意。對了，你剛要和我說什么來著？”蘇言看向他。
聞言，楊蒙的臉立馬紅了起來。
“呃……就是吧……”
結巴片刻，他閉上眼一咬牙，大聲喊了出來。
“三哥，你要不要和我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