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秋倍感驚訝:“居然連鷹隼都搞不定……投名狀人物這么難殺嗎?”
“不是他親自動的手,而且中途有人搗亂。鷹隼說,安娜應該就是搗亂的那個人。”
傭兵界沒有秘密,殺手界也是如此。
任何一個新興勢力迅猛發展,都必然是萬眾矚目。
即便鷹隼行事低調,就連倪秋都不知道他所建立的殺手組織叫什么名字,但終究會被人盯上,然后加以壓制。
只是倪秋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安娜。
既然誤會已經產生,總要辯解一番。
“安東,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更清楚我和安娜的關系。”
“鷹隼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即便是黑鬼,我都沒有透露過半個字。”
“像我這樣的人,早已經把私人情感拋之腦后,對安娜更是百般提防,豈會把秘密透露給她?”
這番話如此誠懇,安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別搞得這么認真,我追問這些不是懷疑你的用心,而是想搞清楚真相。”
“鷹隼的能力你我都清楚。即便他闖不出一片天地,也不會在殺手界碌碌無為。”
“暴露是遲早的事情,你告訴安娜也無所謂。只是……我擔心事情會鬧大。”
聽到安東這么說,倪秋舒了一口氣,卻也疑惑起來。
“你到底在擔心什么?”
“兄弟反目。”
安東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倪秋醍醐灌頂。
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瞬間涌入腦海。
安東沉聲說道:
“還記得鷹隼第一次見安娜的情景嗎?就是我從敘利亞負傷,在歐洲療養的醫院里。”
“當時,你我都能清晰的意識到,他們在頃刻間就確定了彼此的殺手身份,當然這是本能,無可厚非。”
“但在那一刻,鷹隼對安娜的好奇和好感,是無法隱藏的。”
倪秋沉思片刻,低吟道:“那又如何?感情這種事講究你情我愿,鷹隼要是有本事把安娜搶走,我會坦然接受。”
這話聽起來冠冕堂皇,卻也是肺腑之言。
倪秋和安娜是戀人不假,卻都有各自必須堅持的事情,所以他們不必相互許諾,甚至身體和心靈都不必向彼此忠誠。
這就是江湖兒女對待感情的態度,敢愛敢恨、干脆利落,從不像偶像劇那般拖泥帶水。
安東嘆聲說道:“你之所以能如此坦然面對,是因為你得到了安娜。鷹隼心里是什么滋味,你能體會嗎?”
倪秋無力辯駁,嘟囔道:
“我好像沒有義務顧慮鷹隼的感覺吧?”
“事到如今,忽略他的感受,不理會他的別有用心,就已經是我最大限度的容忍了,還要我怎么樣?”
“難道要把安娜讓給他嗎?對不起,我做不到。安娜也不是物件,可以由我隨意處置……”
看得開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是本能,和思想無關。
安東淺笑道:“你啊,真是越說越離譜了……作為兄弟,我無權過問你的私人感情;但作為tnt的首領,有必要提醒你即將面臨的后果。”
“什么后果?你可別嚇唬我……”
“我為什么要嚇唬你?”
安東哼聲笑道:
“我和鷹隼有十幾年的交情了,從未見他對哪個女人動心過。你應該知道,殺手是不會輕易放棄獵物的……”
“再說黑鬼,他好像也很喜歡安娜吧?會不會因此和你反目呢?”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德隆,他和安娜有著深仇大恨,你該怎么化解?”
倪秋恍然失神,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三個人里,黑鬼應該是最容易搞定的,因為這家伙大.大咧咧沒個正型,盡管口口聲聲把安娜奉為女神,卻也僅僅是欽慕而已,和愛情無關。
而鷹隼就不一樣了,他性格孤僻、行事偏執,要是真的對安娜動了心,怕是八匹馬都拉不回。
不過畢竟是過命的兄弟,只要把話說開了,至少不會鬧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但德隆是例外。
當年的十人軍之所以覆滅,就是因為二號人物死于影子之手,安娜雖然沒有直接參與行動,卻也擔當了望風的角色。
這般深仇大恨,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倪秋非常清楚,德隆或許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安娜,但絕不會放過影子,而安娜無論到任何時候,都堅定的站在影子身邊。
所以這個命題是無解的,雙方總有撕破臉的時候。
“安東,我該怎么辦?”
倪秋很少有手足無措的時候,但這次是真的慌了。
“我也不知道。”
安東嘆了一口氣,深思片刻后說道:
“德隆的問題似乎無法調和,但日子還長,辦法總會有的。”
“退一萬步說,如果德隆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我可以容忍十人軍獨立出去,大家分道揚鑣,各顯神通。”
“只是你恐怕不能接受吧?”
倪秋坦然答道:“是的。tnt走的是一條不歸路,將來要是和血蜘蛛宣戰,十人軍會是堅定不移的支持者,這樣的力量,我不想放棄……”
“那你自己多花些心思吧,我要是出面的話,只怕會適得其反。”
安東還是真有自知自明的,他和德隆根本不是一路人,如果沒有倪秋從中斡旋,怕是早就分道揚鑣了。
倪秋深感頭疼,煩躁的說道:“你打這個電話是存心給我找不自在的嗎?倒是給我出出主意啊!”
安東哈哈一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的女人四處沾花惹草,我能做什么?當然是要你自己出面了。”
“鷹隼已經飛去馬來西亞了,肯定會和安娜碰面。你也放下手頭的事情,立刻過去吧,無論結果如何,你總要把該說的話說清楚。”
“還有,帶上黑鬼那個家伙。再容易解決的矛盾也需要解決,不能敷衍了事。”
倪秋抓了抓自己剛理的小寸頭,滿臉糾結。“太尷尬了吧?我搞不定這種事的。”
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倪秋總是能打理的井井有條、毫無錯處。但像這種公私兼備的任務,實在理不清頭緒。
安東冷哼道:“現在知道尷尬了,滾—床單的時候怎么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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