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笑了笑:“蕭總兜了這么一大圈,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蕭北聲擰眉,看著她。
“那我知道了。”蘇曼說著,從他懷里退了出去,像個沒事人一樣問:“蕭總還要繼續逛嗎?”
蕭北聲的臉色不大好。
蘇曼說:“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什么,我只是個小人物,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你想讓我做的事,只要用你蕭北聲的權勢來壓著我,我都得照做。就像現在,你讓我單獨來見你,就算我不愿意,不還是乖乖來了嗎?”
蘇曼的笑浮于表面,蕭北聲甚至覺得有一絲諷刺。
“我沒想逼你。”蕭北聲說。
“來找你,也還有另一件事。你嬸嬸在鼎盛的項目快到期了,應該會想拓展新的業務,一周后的商會酒宴她應該會去參加,到時候她可能會想讓你跟她一起去。”
這意味著什么,不用蕭北聲明說,蘇曼也能明白。
意味著,沈卿又要拿蘇曼做她生意上的籌碼,來給她的新業務祭旗了。
蘇曼看著蕭北聲,等著他的后續。
蕭北聲說:“如果你沒法拒絕你嬸嬸,你可以作我的女伴,跟我一起出席。”
蘇曼澄澈明亮的瞳仁在他臉上轉了幾轉,驀地展顏:“好呀。既然蕭總主動給我這個庇護,我不要白不要。”
她這么爽利,讓蕭北聲有些詫異。
轉念一想,也符合蘇曼的性子,能屈能伸,為了不犧牲大利益,總能委屈自己犧牲些小利益。
他點點頭:“行,等到那天,我去接你。”
蕭北聲以為蘇曼稍微放下了芥蒂,心情大好。
可等到了酒宴當天,蕭北聲卻察覺,自己被蘇曼耍了。
那天下了班,蕭北聲親自去喬家接蘇曼,蘇曼的電話一直打不通,蕭北聲等了四十多分鐘,看到喬時晏接了放學的喬時馨回家,才從喬時晏口中得知,蘇曼一早就出門了。
高勛從駕駛座上探出頭:“蘇小姐跟蕭總約好了今晚要做蕭總的女伴,怎么一聲不吭就先出門了呢?”
喬時晏疑惑道:“女伴?一直沒聽她提起過這事兒,她只說今晚要去參加酒宴,下午三點多已經打扮好出門了,她沒聯系你們?”
蕭北聲坐在后座,臉色冷沉。
高勛問:“蕭總,這......”
“走吧,直接去酒宴。”
“不等蘇小姐了?”
“等她?”蕭北聲冷嗤一聲,“她可沒想等咱們,估計人已經到了現場了。”
“可是,她等咱們,她也沒有邀請函啊......”
“她就沒想跟我一起出席,她是跟她嬸嬸去的。”蕭北聲的手搭在膝頭,指尖一下一下地點著。
高勛大吃一驚:“啊??那這......蘇小姐豈不是......放了您......”
沒錯,蘇曼放了他蕭北聲的鴿子。
從來都是他推掉別人邀約的蕭北聲,被放鴿子了。
而且蕭北聲怎么也沒想到,蘇曼會在這種事上放他的鴿子。
她還真是讓他......意外。
“看來上次那事,在蘇小姐心里留的坎兒挺大啊!”
高勛說完,立刻察覺到后視鏡里,蕭北聲那雙透著寒意的視線,高勛立刻收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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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