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吧?在你這里,很多人,很多事,都比我重要得多。”蕭北聲輕哂,不著痕跡,把手臂抽了回來。
他轉身進門,洛顏拉住了他,“你現在,是在氣我取消了婚約嗎?我不是說了,再等等我,三年時間,很快的。而且,不過就是一個名分,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啊......”
“可我現在不想已經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蕭北聲聲音淡然。
不像是賭氣。
洛顏探究他的神情,說:“所以,你不是真的在意蘇曼,只是為了報復我,是不是?我了解你,你的內心,根本不像你外表裝出來的這樣冷漠。”
“隨你怎么想吧,高勛,跟我進來。”他轉頭招呼高勛,轉身進了房間。
高勛也跟了進去。
門被帶上,把洛顏關在了外面。
進了門,蕭北聲神情凝重:“你再仔細跟我說,這是怎么回事。”
高勛把事情所有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補充:“喬律師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他應該對事情知道的更詳細。”
“等不了了,我們現在出發,去跟學長匯合,再商量辦法。”
蕭北聲走進臥室換衣服。
高勛守在起居間外,心里仍有幾分疑慮。
剛才,蕭總對洛顏小姐說的話,怎么聽都像是兩個小情侶吵架。
那蕭總現在,對蘇小姐的關心,又是真是假?
高勛他看不明白了。
-
看守所。
蘇曼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入夜了。
原本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在F國的上空,再晚一些,她已經踏在F國的土地上,第二天就能如期去場館報道了。
沈卿捏造了偽證,愣是生生的讓蘇曼定了罪,這次拘留時間不長不短,正好是五天。
五天后,比賽圓滿落下帷幕,而蘇曼會因為缺席,而失去競賽資格。
未來四年,還會被禁止大小比賽。
蘇曼蹲踞在角落里,把頭埋進膝蓋里,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所有的希望,全部落空。
心中不甘,無助,委屈,一起涌上來,折磨著蘇曼。
她只覺得痛苦。
蘇曼低下頭,用力地扯著自己的頭發,用指甲摳自己胳膊上的肉。
胳膊上,留下了一枚又一枚彎彎的小月牙,破了皮,正在往外滲出血,血不多,就是有些疼。
仿佛只有用身體上的疼痛,才能去抵消一些心里的痛苦。
她明明已經很努力去抗爭了。
可是到頭來,事實告訴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一場笑話。
她甚至都沒有反抗的資格。
嬸嬸說得不錯,她如今有的一切,都是嬸嬸給的,如果沒有叔叔嬸嬸,她早死了,她這條命,是嬸嬸的,這副身體,也是嬸嬸的。
她本就不該對自己的人生抱有期待。
反抗?
之前是她天真了。
“去看看她在干什么,當心犯人想不開出人命。”
外面的警官指揮一個警員去看著蘇曼。
警員打開了門,走到角落,呼呼喝喝:“躲在角落干什么?不許背對我們,轉過身,面朝外面!”
蘇曼沒有反應,警員立刻上來,一把抓住蘇曼的胳膊,將蘇曼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