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吊著一口氣,就是希望趕緊回房泡個熱水澡休息一下。
蕭北聲手指有力,摁在小腿肚上,力道適中,原本酸脹的感覺在他有技巧的手指之下,變得輕盈起來。
“舒服些了嗎?”
“嗯......”
“換另一邊。”
“蕭北聲......”
“快點。我很少這么伺候人,能珍惜的時候,就好好珍惜。”
蘇曼抿唇,換了另一條腿。
既然他意識清醒,蘇曼也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能幫我派人保護徐江教授嗎?”
蕭北聲頓了頓,抬眼看了她一瞬,又低頭自顧自按揉,“為什么?”
“原本洛顏逼他今天在宴席上做偽證,但是他選擇幫我,我擔心洛顏會私下報復他。”
“只是這樣?”
蘇曼暗暗咬住下唇,不知道蕭北聲還知道多少。
蕭北聲說:“她那幅畫是假的,也是你授意徐江做的吧?”
倏然,蘇曼覺得四肢都刷地一下變得冰冷。
仿佛夜間的風降低了十幾度。
“你說的,我不算計她,就是她算計我,我得為自己打算。”
“那你也不該自己一個人莽撞地找上徐江。還是說,在你心里,我不是個值得信賴、依靠的丈夫?”蕭北聲的聲音帶了幾分慍怒。
蘇曼細細品咂蕭北聲的話,摸不透他什么意思。
轉念,腦子里便閃過了蕭北聲和高勛在走廊外說的那些話。
蘇曼認定,蕭北聲心里是在乎洛顏的,以他的性子,習慣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自己可以算計洛顏,但是其他人,沒他的允許,沒資格。
“我不過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么,蕭先生表面上對舊情人下得了狠手,實際上看她被我欺負,還是不忍心了?”
蘇曼話剛說完,小腿肚上一陣鉆心刺痛。
蕭北聲猛地用力摁到了蘇曼的痛處,蘇曼一下子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蘇曼譏諷一笑:“果然,你會找丁程宇來幫我作證,不是因為真的想幫我。你如果還放不下洛顏,和我說一聲,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不是傻子,可以毫無怨言地當你們愛情的炮灰。”
“你說什么?”蕭北聲不敢置信,直勾勾瞪著蘇曼。
蘇曼要把腿收回來,卻被蕭北聲摁住。
她掙扎:“放開!”
蕭北聲沒放手,被她踹了一腳,直中心窩。
他也惱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轉身將她壓在了露臺的玻璃墻上,從后面制住了她的雙手,“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對你太好了?”
蘇曼無法抵抗,她無助地望著身前的夜色,海城璀璨的燈火,像是一座燃著熊熊烈火的城。
繁華,熱烈,卻是一張吃人的血盆大口。
凜冽的夜風中,響起禮服被撕開的聲音,像是一個女人空洞喑啞的吼叫。
蘇曼覺得羞恥,屈辱。
奔騰的委屈滾過她的身體,化作了眼淚,滾落下來。
聽到蘇曼的啜泣聲,身后的蕭北聲停了下來。
他有些錯愕,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抱歉......”
對于自己的沖動,他很懊惱。
他脫下外套,披在了蘇曼身上,蘇曼僵著身子,臉色蒼白,卻沒有再哭了,她冷靜得可怕:“我想回房間洗澡。”
“好。”
蕭北聲伸手去拉她,被她避開了。
她光著腳,慢慢地往電梯那邊一個一步一個腳印走去,背影瘦削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