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宴會是個商務酒會。
高勛和慕初初也會隨行。
來接他們的有兩輛車,自然是高勛和慕初初一輛車,蘇曼和蕭北聲一輛車。
蘇曼上了車,剛坐下,蕭北聲就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膝頭,大掌包裹著她的手,“蘇曼,我之前跟你說,這次出差沒有帶上慕初初,我......”
“你有這么說過嗎?”
蘇曼沖他嫣然一笑,蕭北聲卻愣住了。
蘇曼說:“可能是我之前隨口問過,記不清了,也不是什么要緊事。”
蕭北聲微微皺眉,“隨口一問?”
蘇曼點點頭,不甚在意地說:“小慕是你的秘書,你出差,帶著助理和秘書,也是應該的。而且,你工作上的決定,不用跟我匯報,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理解你,也支持你。”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蕭北聲也沒有了解釋的必要,再解釋,反而像是他冤枉她小肚雞腸似的。
然而蘇曼的話官方而客套。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她在笑,蕭北聲卻覺得她離他遠了。
這些天,都是蕭北聲主動聯系蘇曼。
他總是特意等到蘇曼睡前的時間點,跟蘇曼說上一會兒話,互相道了早晚安,這才掛斷。
然而蘇曼卻從沒主動給他發過一條信息。
如果蕭北聲哪天沒有找蘇曼,他們之間,是一句話也說不上的。
二十分鐘后,兩輛車子在一家高定禮服私人會所門前停下。
蕭北聲領著蘇曼進門,高勛和慕初初也緊隨其后。
高勛和慕初初畢竟也是要入場的人,雖然打扮不至于要跟受邀股東那樣隆重,但是還是需要稍微捯飭捯飭。
挑禮服的時候,慕初初遲遲挑不到合適的。
因為給秘書準備的禮服,都是比較次等的,不能壓了嘉賓的風頭。
所有人都換好禮服出來,慕初初還站在一排禮服前,左右為難。
“怎么了?”蕭北聲出聲問。
幫慕初初挑衣服的造型師說:“這位女士說這些禮服都不是她合適的尺碼。”
慕初初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穿什么都行,我只是擔心太長到時候會絆到,但是長度稍微短一些的,其他肩寬又太寬......所以我還在挑。”
這時蘇曼也換好了禮服,從更衣室里出來。
她穿的是一件銀白色魚尾長裙,跟蕭北聲的銀色禮服是情侶款,這是造型師提前為他們準備好的最新季高定。
然而蘇曼對著鏡子,有些遲疑。
不是特別合身。
造型師看著蘇曼,也陷入苦惱:“美則美矣,但是就是差點什么,不夠完美。”
這個時候,另一個試衣間的簾子掀開,慕初初也換好了禮服走出來。
她的禮服更不合身。
蘇曼的不合適,是不合身,而慕初初的不合適,是暴露了她身材的缺點,更顯滑稽。
“咦?”造型師看著慕初初,忽然說,“夫人的身材太火辣,這件魚尾禮服胸口稍微有些窄了。倒是那位姑娘可能穿起來合適,裙長也剛剛好。”
其實造型師說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完全是從業者的條件反射。
然而在場的人卻臉色各異。
臉色率先沉下來的,是蕭北聲,“衣服可以換,那么耿設計師,你想好給我換一套什么對應的禮服了嗎?”
這話透著濃濃的警告。
那個耿設計師反應過來,給自己的行為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止是她,店里其他同事也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