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這個,蘇曼鼻子又泛起一陣酸。
她責怪:“你為什么還要一意孤行,不聽勸,冒險來救我?萬一沒找到我怎么辦?萬一,我們兩個都沒那么幸運......”
她埋怨著,淚意又涌上眼眶,又開始哭。
這段時間,她的眼睛,腫成了核桃仁。
但是她不想讓蕭北聲知道自己哭了,只是靠在他懷里,一點兒聲音也不發地悄悄流眼淚。
忽然一只手探了過來,蕭北聲用大拇指指腹去揩她的淚,“別哭了,我們很幸運。要說我害怕什么,我唯一害怕的,是沒能把你救出來。”
蘇曼坐起身,看著他,“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蕭北聲微微皺眉,一副不解的樣子,“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我們不是夫妻嗎?”
蘇曼沉默。
應該嗎?
寧愿用自己的命,換蘇曼的命,這也是夫妻的責任嗎?
蕭北聲說:“原本,我是想下個月,就讓慕初初調崗,沒想到,出了這種事,她不是第一次擅自動我的手機,我已經把她辭退了。”
“我掉進了一個深坑,周圍沒有人能求救,腳也崴了,手機只剩那么一點電,我給你打了電話,可是是她接的。我不確定她會不會轉達,可是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自動關機了。”
聽了蘇曼這話,蕭北聲的心再次懸起來。
他能猜到蘇曼當時情況不妙,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緊急。
如果他心思沒那么細,少動幾個念頭,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蘇曼了......
盡管現在事情已經結束,大家都平安無事,蕭北聲仍舊感覺心有余悸。
他抱緊蘇曼,似乎是要將她揉進身體里,“抱歉。”
蘇曼搖搖頭,“沒事,你還是找到我了,你來得剛好。”
之前慕初初的事,幾次慕初初“陷害”蘇曼,蕭北聲并不是不相信蘇曼。
相反,他覺得蘇曼不會無緣無故就針對慕初初。
蘇曼流連花海,從來都是女人嫉妒她,蘇曼從來不輕易跟女人樹敵,能讓蘇曼抗拒和警覺的人,一定有什么問題。
“怪我,沒能很好解決慕初初的事。我一直都想,怎么樣能用更柔和的方式來處理她,卻差點害了你。”
蕭北聲一貫鐵血手腕,雷霆行事。
居然為了慕初初,想用一種“柔和”的方式?
“蕭大總裁還是更適合一針見血,一刀斃命。我只是好奇,慕初初到底是誰?值得你這樣為她勞心費神?”
蕭北聲的眼神有些微閃爍,他說:“不是說過了?一個故人的妹妹,你可以當成,我是在彌補。”
蘇曼明白,蕭北聲還有事瞞著她。
但是,她也不打算再過多地深究了。
蕭北聲為了救她,險些喪命,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她不關心其他人、其他事,只要他待她好,她也會千倍百倍回饋他。
說完這些,蕭北聲就有些困倦了。他剛醒過來,身體還在恢復。醫生也叮囑讓他多休息,蘇曼沒繼續跟他閑扯,勒令他睡覺了。
接連幾天,蕭北聲每天除了輸液、換藥、復診,就是跟蘇曼聊天,睡覺。
他睡著的時間居多。
每次醒來,都拉著蘇曼的手,舍不得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