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甩了甩自己的手,抬起一看,上面劃了一道
高勛跑過來,看到了蕭北聲手上的傷,“蕭總,去學校的醫務室包扎一下吧?”
“不了,直接出發去餐廳吧,蘇曼應該也到了。”
他還惦記著今天跟蘇曼的約會。
蘇曼估計等久了。
“蕭總......”高勛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太太她......已經到了,可是,又走了。”
“什么意思?”蕭北聲站定,眉頭緊皺。
高勛把餐廳里發生的事跟蕭北聲說了一遍。
“具體不知道慕初初跟太太說了些什么,太太離開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慕初初......”
蕭北聲品咂著慕初初的名字,眼神暗了暗。
-
蘇曼沒有回帝瀾苑,她一個人去了城市燈塔,忽然像去很高的地方看看開闊的風景,吹一吹海風。
這里很少有人上來,加上今天是工作日,只有蘇曼一個人。
天色向晚,晚霞把天邊染成了紫紅色。
一輪圓日,緩緩地降落在海天相接的地方。
天際,有輪船沿著海平線,緩緩穿過恢弘的落日,一片蒼茫。
蘇曼看著眼前這一切,心潮隨之平靜下來。
這種時刻,她可以什么也不思考。
她只想放空。
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太陽沉下了海平面,天空的橘黃和紫紅光慢慢收束,天和海陷入了一片幽深的墨藍色,天際掛起了璀璨的繁星。
海風吹得人有些冷。
就在這時,身后的門打開了。
“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電話也不接?”蕭北聲走了過來。
蘇曼看了他一眼,笑笑:“你來啦。”
她知道,蕭北聲會過來是遲早的事,蕭北聲在她手機里裝了定位裝置,只要他想,就能找到她。
蕭北聲來到她身后,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問:“冷不冷?”
“還好。”
海風吹起她的頭發,側臉在燈塔的燈光下顯得柔和清雅。
“吃過了嗎?”蕭北聲又問。
蘇曼搖搖頭。
兩人并肩站著,望了一會兒海面,蕭北聲說:“慕初初找你的事,我聽說了,是餐廳的疏忽,沒想到會讓她去到你面前。”
“你別怪他們,不是餐廳的問題。”
“慕初初跟你說了什么?”
“她給我看了一張孕檢單,說自己懷孕三個月了,還說,孩子是你的。”
“不可能!”蕭北聲的臉結了一層霜,“這么拙劣的謊言,你也相信嗎?你寧愿信其他女人的一片之詞,也不信我?”
“時間也對得上,是你去M國出差的那段時間。”
“我根本就沒碰過她!”
“她說那時候你喝醉了,還給我看了......照片。”
蕭北聲頭一次體會到啞口無言、辯無可辯的無奈和抓狂。
“等等,我們來捋一捋事件順序。”他煩躁地解開外套,雙手叉腰,“慕初初只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進過一次我的房間,那次,是我剛才M國不久,那次我沒有喝酒,我是熬了兩個大夜,累極了需要休息,那種情況下,我也不可能會碰她。后面確實有過一次慶功宴,但是那次我提前回了酒店,她和高勛留在慶功宴上還是去哪兒了,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