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得對,是我說錯了。”蕭北聲說。
“我還不想要孩子。”
“那就等你想通了,我們再要孩子。除了你,誰都不行。”
蘇曼覺得蕭北聲像是亂了方寸的人。
蕭北聲的吻來到她的額間,在蘇曼的眉間深深落下。
他的動作輕柔,緩慢,用一種她能夠接受的試探。
他的指掌慢慢扣住了她的手。
其實從蘇曼決定回家的那一刻起,就預感到,今晚逃不掉。
她也沒有太抗拒,而是由著蕭北聲。
她的身子早就是蕭北聲的。
只不過,現在蕭北聲不止要她的人,還在跟她,要她的這顆心。
蘇曼猶豫,掙扎,折磨,痛苦。
毋庸置疑,她是喜歡蕭北聲的。
但是她不敢把自己徹徹底底地交給蕭北聲。
情到深處,蘇曼哭著說:“蕭北聲,我曾經相信過一個人,等我徹徹底底地把自己的信任交出去之后,換來的卻是對方的失約,那一次我的命差點都沒了,我怕了,我不敢再徹徹底底地把心交給別人了。”
蘇曼說的是自己十八歲生日的那一次。
她跟那個鋼琴男生約好,十八歲的時候他會來陪她過生日。
所以她放心地跟沈卿去了生日宴會,可是換來的,卻是一場狼的盛宴,一群老男人想要侵犯她,而她被鎖在房間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有人出現來救她。那一次,她從高樓跳了下去,掉進了街對岸的江水里,一條小命差點沒了。
這是蘇曼這輩子無法磨滅的陰影,也教會了她,除了自己,沒人能夠靠得住。
提到那件事,蕭北聲的動作微微僵了僵。
他變得很溫柔,吻密密匝匝地落下來,像是安撫。
這天晚上蕭北聲很尊重蘇曼,也很照顧蘇曼的感受,唯一失控的,是他要了許多次。
第二天,蘇曼蘇醒過來,身體里一陣深深的疲倦襲來。
蕭北聲也躺在身邊。
她累極,還想繼續睡。
然而蕭北聲的電話震動起來。
休息的時候,蕭北聲也不會把手機調成靜音,避免吵到蘇曼休息,他把手機調成震動,方便他自己能感知到。
蘇曼半睡半醒,聽到蕭北聲接起電話,他離得近,蘇曼能聽到,是高勛打來,跟蕭北聲說慕初初的事。
蕭北聲以為蘇曼還在熟睡,也便沒有避開蘇曼,而是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點了一根煙。
煙剛點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把煙給捻滅了。
蘇曼想起來,自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蕭北聲吸煙了。
她也很少再在蕭北聲的身上嗅到那股熟悉的煙草味。
他好像在戒煙。
高勛說:“我們這邊,給出了酒店住宿的所有時間順序,配上了監控截圖,證明了慕初初在您房間的那段時間,并非是慶功宴的酒后。這件事證明了慕初初撒了謊,輿論風向已經開始有所反轉。不用我們做太多,網友自己也發現了她的語言漏洞。”
“嗯,辦得好。再把之前太太在宴會上,被冤枉的事,公開出去,不用再顧慮慕初初什么。”
“太好了,您終于舍得給太太洗白了。太太就不是讓人下跪擦鞋的性子!對了,蕭總,慕初初一直想跟您單獨聯系。”
“她想做什么?”
“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懷了你的孩子,你跟她真的發生過......還說,您只是酒后,所以不記得了。”
蕭北聲冷笑,“戲演多了,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孩子是怎么來的了。既然她不見黃河心不死,那就把她跟那個男人的關系曝光出去,讓她回憶一下,自己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來的。”
高勛在那頭卻猶豫了。
“蕭總,我們當真要做得這么絕嗎?要是慕初初知道了,她哥哥的事......”
蘇曼聽到這里,耳朵不由豎了起來。
原本的困倦也褪去了。
蕭北聲聲音冷沉地問:“你覺得,她哥哥的事,是我的責任?”
“當然不是!蕭總您跟這件事本來就沒有關系,您是為了洛顏小姐才卷進來,您對這件事,以及牽涉進來的所有人,已經仁至義盡了!非要算,那也是洛顏小姐要付最主要責任。當初,要不是洛顏小姐犯了那個事,也不會造成那么多死傷,慕初初的哥哥,也不會因此替人頂罪,進了監獄,還判了無期徒刑......”
蘇曼聽得心驚。
造成了這么多死傷?
洛顏?怎么扯到了洛顏?
原來這件事,徹頭徹尾,是和洛顏有關系?
所以蕭北聲做了這么多,一直包庇慕初初,縱容慕初初,并不是為了什么故人照顧妹妹,而是因為洛顏的關系,替洛顏補償。
繞來繞去,怎么也沒繞開一個洛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