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很震驚,她知道蘇曼翅膀硬了,但沒想到,蘇曼竟然敢這樣對她。
還想說什么,就被保安架起來,丟到了門外,那些被困在門口的演職人員,經過沈卿,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
沈卿覺得自己現在比剛才更丟臉。
她還要往里沖,被保安攔住了,“哎呀哎呀,我說這位大嬸,這事,是你做得不對!”
“你們這些外人知道些什么?!”沈卿氣急敗壞。
保安說:“連我們這些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說呢?”
“放開我!”沈卿聽不進話。
“這事又不是你侄女做錯了,你來找她有什么用呢?她受了委屈,錯就錯在男人和第三者,要是不想跟男人離,那就得把第三者解決了,問題不就從根源解決了嗎?”
沈卿反駁不出話來了。
她細細品了品這話,還真的覺得有點道理。
對啊,蘇曼是個犟骨頭,那她去找洛顏不就好了?只要把洛顏這個小三給解決了,蘇曼不就不用離婚了?
蘇曼也不知道,沈卿怎么就這么輕易離開了。
按照蘇曼對自己這個嬸嬸的了解,還以為她還得再鬧上幾天。
蘇曼還沒來得及消停,又來了一尊大佛——
蕭北聲來了。
其實蕭北聲不是坐得住,而是他才剛剛看到法院的傳單。
蕭北聲不像沈卿那么無禮野蠻,他到了之后,站在舞蹈房的門口,長身玉立,西裝筆挺,深沉的西服顏色,映襯得他整個人也烏沉沉的,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臉色本身就是烏沉沉的。
他渾身散發的冰冷氣質,讓整個舞蹈房的人都有些寒蟬若禁。
蘇曼一個動作結束,也注意到了蕭北聲。
他杵在那里,像個冰冷的木頭樁子,很難讓人不注意到。
舞團的其他成員,不由看向蘇曼這個主角。
蘇曼一臉坦然,她知道,只要傳單到了蕭北聲手里,蕭北聲找上來是遲早的事——
最近他們都沒有見面。
蘇曼回避他,他也在努力找自己被冤枉的證據。
蘇曼跟團長請假:“團長,看來今天我是沒法好好排練了,我會把自己的個人問題處理清楚,再回來專心訓練。”
團長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好,你去吧,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謝謝團長。”
蘇曼抱了抱團長,開始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換下練功服和舞蹈鞋,這才挎著包,走向蕭北聲,“走吧。”
“想去哪談?”
“都行。”
“好。”
蕭北聲吐出一個字,轉頭在前面帶路。
蘇曼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
他是不作不鬧,但是他用冰冷攻擊人啊!
蘇曼心底其實有些打顫,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她表面上,還是裝作淡然絕情的樣子,儼然是一個被丈夫傷透了心的女人。